比赛时间结束后,平野惟和柯南他们回到称重的地方,小兰步美他们已经先一步到了。
一见到柯南,步美就兴冲冲地迎上来:“柯南柯南,我今天有钓到两条鱼哦。”
柯南往她的脚边的水桶里看了看,里面果真有两条鱼在游来游去,而且个头还都不小。
“步美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元太和光彦也凑上来,一脸惊叹地看着那两条鱼。
步美自豪地扬了扬下巴,又十分崇拜地看着小兰和园子道:“都是小兰姐姐和园子姐姐厉害,我跟着她们就钓到鱼了。”
园子叉着腰得意地看着平野惟,神气道:“小惟没有和我们一起,是不是后悔了?”
平野惟抿着唇笑,没有回答园子的话,只是将自己的水箱盖子打开了。
园子探出头往里看。
“五、五条鱼!”
园子的话引起了小兰和步美的注意,也纷纷过来看。
水箱里的鱼有大有小,但确确实实是五条鱼,小兰惊叹道:
“好厉害,小惟你怎么钓到的,根本不像是钓鱼新手。”
平野惟看了一眼柯南,勾了勾唇:“大概是天赋?”
她在内涵柯南昨天说自己的那句“说不定小惟姐姐在钓鱼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对上平野惟的视线,柯南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想起了昨天自己的话,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只能顺着她的话点头:“是是,小惟姐姐真的很有天赋。”
只不过昨天说这句话是调侃,今天却有了几分真情实意了。
几人一起去称重点给鱼称了重量,今天平野惟的五条鱼加在一起一共是12.7斤,虽然依旧比不上那些钓鱼能手,但对于平野惟自己来说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成绩了。
今天钓到重量最多的是鳟浏先生,但他却并没有多开心。
“纱织呢,你们有看见纱织吗?”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没有看见她,不过就算她现在过来今天的成绩也不做数了,已经超时了。”
鳟浏摇了摇头,焦急道:“纱织不可能会迟到的,她参加了这么多次比赛,不可能忘记时间,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鳟浏先生情绪激动,这时从人群外走进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他大概是认识鳟浏先生,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于是鳟浏先生便猛地安静下来,只是神色十分难看,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第三天,钓鱼大赛结束,令人惊奇的是,今年的冠军既不是鲇川小姐,也不是鳟浏先生,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得了奖的老人家还十分不可思议,说自己前几年一直都是第三、四名,没想到今年终于得了第一,还问之前总压他一头的那对年轻人去哪儿了。
知道内情的人只能沉默,然后故作轻巧的转移话题。
平野惟他们虽然没有得到排名,不过重在参与,再加上园子是主办方的千金,所以每个人都被赠送了一个金鱼的钥匙扣。
值得一提的是平野惟,她居然还得了一个“最佳新人奖”,奖品是一个巨大的海龟抱枕。
离开的那天是鳟浏先生来送他们的,他脸色很不好,眼下还带着乌黑,一看就没有休息好。
“希望你们下次还能来玩,”顿了顿后,他又苦涩地开口:“只是明年我应该不会再参加了。”
“啊,为什么,明明你钓鱼技术那么好。”园子不能理解。
“但我不会放弃的。”鳟浏先生说着,只是视线却是望着平野惟的:“等到那个人之后,我会重新拿起鱼竿的。”
平野惟本来含着几分担心的目光在这句话后变得释然,她对着鳟浏先生点头。
“嗯,等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会来玩的。”
*
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平野惟推开门,心里期待和紧张并存,不知道这次推开门后会不会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很可惜,房间里面是黑的,没有开灯,也就意味着某个人不在。
平野惟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本来还算轻快的步子也变得沉重起来。
她关上门,甚至连开灯的欲望都没有。
刚开始搬到这个房子里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终于从原来的家里逃出来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会寂寞。
怎么会寂寞呢,她本来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不会大到让她觉得空旷恐怖,反而在平野惟的布置下变得十分温馨,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只会感觉到舒适和安全感。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这一切在遇到琴酒,并且琴酒堂而皇之住进她家之后就有了变化。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习惯了晚上做两个人的饭,也习惯了晚上回来时大部分时间灯都是亮的。
所以现在,当她回家却只能看见漆黑的房屋时,才会感觉这么失落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琴酒刚答应和自己交往的原因。
……明明现在严格算起来,琴酒也算是自己的男朋友了,亲完就跑算怎么回事啊。
如果不是她对琴酒有所了解,恐怕都要以为他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好歹也给我发一个消息啊,我会担心的啊……”
平野惟呢喃着,刚腾出一只手准备开灯,自己的肩膀却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那只大掌极有力度,先是按住了她的肩膀,紧接着用力按下,让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快,仅仅就在一个呼吸之间,平野惟甚至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后面的人按在了怀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的倒吸声,手中提着的乌龟抱枕也摔在了地上,滚了两圈。
黑暗中,那人的胸膛将平野惟接了个满满当当,她睁大眼,看着漆黑的房间,心跳快了好几拍。
过了片刻后,平野惟抬起手,握住了还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她之前已经握过很多次了,所以这次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几天没见他,还是因为有种被他抛下的错觉,又或者只是因为刚才那一下被吓到了,平野惟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有点意识不到的委屈。
“琴酒……”
但她没意识到,琴酒却意识到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是在回应平野惟的话,胸腔带出不明显的震动,细密地传达给了平野惟,
琴酒的手反握,将平野惟的手包裹住,声音带着几分柔和。
“几天没过来见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