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反应已经很快了,所以西山康正只来得及砸了一下,准备砸第二下的时候就被警察控制住了双手,但这一下已经足够女人头破血流了。
手铐是金属的,西山康正又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用尽全力的这一击砸在女人的额头上,一下就见了血。
警察很快把西山康正拉开,但头破血流的中崎慧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又反扑了上去,用指甲抓挠着西山康正的脸。
“我怎么还那些债务,你要我一个人怎么办?!”
旁边本来已经被控制住的西山司仁看见这一幕,也挣扎着要挣脱警官的束缚,对着中崎慧大吼着。
“都是因为你,是你和你带来的那个小杂种让我们家变成这样的,你们不得好死!”
场面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西山司仁嘴中的话污秽不堪,摄影机连忙转换了视角,记者又重新回到镜头前,报道着关于这起案件的其他细节。
平野惟站在电视机前,驻足看着电视上的报道,她拿着玻璃杯的手在不自觉间握紧。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因为看的太过专注,她眨眼睛的频率都变得缓慢,眼眶也因为睁眼时间过长而变得微红。
但她的表情绝对不是悲伤,反而带着快意。
“小惟?”
榎本梓从她的身边走过去,顺手接过了平野惟手上的玻璃杯,问她:“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平野惟垂下眼睑,笑着摇了摇头:“没怎么,就是看到了这个新闻。”
“这个啊,我记得前段时间就有报道过一次。”
榎本梓抬头看了一眼电视:“真是没想到,看上去一本正经,教书育人的老师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听到榎本梓这句话,平野惟微微勾起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意味:“是啊,谁能想到呢。”
谁能想到在外面文质彬彬的老师私下会做这种勾搭,谁又能想到,教书育人的老师会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一个欺凌别人,满脑子黄料的废物,对自己的养女却极尽苛责 。
榎本梓并没有对这个新闻有过多的留意,只是摇了摇头便端着杯子离开了,反倒是安室透,他捕捉到了平野惟话语中那不易察觉的几丝嘲讽,抬眸看了一眼平野惟。
而这时,电视里的内容已经变成了记者在采访西山家的邻居。
“没想过他会做这种事情,虽然他看上去有点古板,也过于认真严肃了,但我们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毕竟他是老师呢。”
接受着采访的大婶明显有些激动,声音都高昂不少。
“对,他现在的太太是续弦,两人结婚也没多久吧,几个月前才搬进来,还带着一个女儿。”
说起这个被带过来的女儿,大婶的表情又柔和了一点。
“小惟是个好孩子,好几次都帮过我的忙,只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她了,听说好像是搬出去住了……她跟这些事情肯定没关系,应该不会牵扯到她吧?”
女人说出这句话后,记者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应,只是官方的回复了几句。
毕竟事件的调查并没有完全结束,记者也不能随便断定。
大婶听到记者模糊不清的回答后,面露不忍地摇了摇头。
“我对西山家也不太了解,但小惟那孩子在他们家真是受苦,现在又成了这样,以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报道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案子,也没有出现伤亡,之所以现场采访的时间长了一点,估计还是因为刚才西山康正和中崎慧打在了一起。
榎本梓在清洗餐盘,没有太在意新闻上的采访,就算听到了估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名字里有“惟”的人很多,很难猜到电视新闻里出现的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而平野惟在收银台核算今天的账务,也没有再抬头看电视,两个人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新闻上面了。
只有安室透看完了整个新闻,在最后采访邻居的时候,当邻居说出“小惟”的时候,安室透搭在桌子上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同时不着痕迹的看向平野惟。
而平野惟依旧在低头认真核对着账目,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变化。
电视上的新闻已经播到了下一个,安室透收回视线,敛着的眼神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安室透收拾着其他的餐桌,一边随口闲聊一般地道。
“看来是之后要赔偿一笔不小的费用,所以这位太太才会这么激动,现在的房产和其他资产应该也会被收走吧。”
平野惟在键盘上敲动的手指很短暂的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核对账目了,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对劲。
只是她本来挺的笔直的脊背微微松懈了一点,变成了有些放松的姿势。
平野惟确实很放松,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西山司仁和西山康正被抓进了公安局,既然是琴酒出手,那恐怕他们以后的牢狱生活不会太好过。
而中崎慧,她虽然在警察手里逃过一劫,但她的结局更是生不如死。
梦寐以求的生活突然远去,中崎慧又变成了一贫如洗的样子,甚至比以前还要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