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秦琛小声地道歉。
夏鹿“嗖”地一下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琛,这是堂堂的秦总在道歉吗?
秦琛的脸也染上微微的红色,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爷爷奶奶让我们无论如何回去一趟。”
夏鹿这才想起来,在秦琛爷爷奶奶那,她是过了明路的,是秦家正正经经的秦太太。
而秦琛愿意跟她合作的原因就是为了哄他爷爷奶奶高兴。
按照秦琛的说法,反正他爸爸妈妈和一众亲戚都在首都京北。
蓉城也就他爷爷奶奶两个亲人。
老年人社交范围小,也好哄,只要逢年过节打个照面,她这个秦太太还不是爱干嘛干嘛。
一念之此,夏鹿点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两人从展台后面走出来。
阿宝正心急火燎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看见他们出来,他几步走到他们面前,没好气地跟秦琛打趣道,“哥,你这个体力可以啊,这办事能力没人比得过。你们怎么这么久?”
艳阳高照,秋高气爽,大中午的,阿宝站在门口都快被蒸成小干鱼了。
说完,他像是怕有人打他似的,猛地往后跳开了几步。
夏鹿和秦琛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过了半晌,夏鹿还是一脸懵逼,秦琛也是狐疑地看着阿宝。
这下轮到阿宝懵逼了......
夏鹿不是结过婚吗?秦琛不是男人吗?
他们怎么连这个成人笑话都听不懂?
又过了一会,秦琛终于体会到阿宝话里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皮作痒吧?还不滚去开车?”
阿宝一溜烟地跑到大厦停车场,转眼不见了踪影。
夏鹿和秦琛坐上阿宝的车。
车子一路往前,越走,夏鹿越心惊。
这路......
这路怎么是去李果果的租房处------龙门巷的路啊?
夏鹿疑惑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秦琛,这家伙闭着眼,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白皙的脸几乎透明。
再一细看,高挺的鼻梁在鸡蛋白似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处微微上抬。
他的头发刚刚修过,鬓角处的青茬还是新鲜的痕迹。
夏鹿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上帝偏爱的一张俊脸啊。
不知道是因为肚子确实饿了,还是眼前的秀色可餐。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好看吗?”秦琛闭着眼低语。
他话音刚落,吓得夏鹿不自觉地往前面驾驶位看去。
阿宝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与她相遇,赶忙按下前后的挡板,求生欲极强地嘟哝道,“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啥也没听见。”
夏鹿看着挡板缓缓地升起,没一会儿,后排的座位之间形成一个极小的密闭空间。
一瞬间,夏鹿感觉空气稀薄窒息,残留的每一个氧分子都流动着暧昧的气息。
她舔了舔嘴唇,不自觉地往车门口移了移。
秦琛睁开眼,扭头问,“你紧张什么?”
夏鹿故意扭头看向窗外,指了指说,“这......这是去龙门巷的路。”
“嗯,有问题吗?”
秦琛的声音低沉沙哑。
一瞬间,夏鹿终于体会到了广大网民们说,某个男演员是低声炮嗓音的滋味。
不不不,不仅仅是她耳朵受孕了,某一瞬间,她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受孕了,胸口处涌起一丝丝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愫。
她不是结过婚,受过孕吗?
难道这么多年,她结得是假婚,怀的是假孕?
奶奶不是说她身体基因有异常的吗?
难道奶奶骗了她?
还是——
夏鹿猛地一睁眼,扭头瞪大眼睛看向秦琛。
难道眼前是能令她心身灵合一的男人?
不不不,她绝对是疯了,出现幻觉了。
她才认识他多久?
她追着刘文山屁股后面那么多年也没成功过,何况是他?
秦琛跟她只是合作伙伴,他对她怎么可能有感情?
她一定是疯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像是纯白的蚕蛹被扔进沸腾的水锅里熬呀熬......
又被一根长长的铁板搅动,最终熬出一根根浓稠缠绵的蚕丝,相互交织,又相互依偎,怎么也扯不断。
一瞬间,夏鹿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发晕。
像是被三月的春风吹过,又像是小酌后的午后。
可她明明还没吃午饭啊。
她不自觉地舔了一口嘴唇。
就是夏鹿这个小小的动作,“轰”地一下,秦琛只感觉他的脑袋开出了一朵灿烂的烟花,炸的魂志全无。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臂,手刚到夏鹿的脸边,“碰”地一声,中间的挡板弹了上去。
刹那间,暧昧的气息像是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
阿宝扭头赶忙道歉道,“哥,对......对不起,动作猛了一点。”
说着,他停顿一下,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漂亮的台阶,赶忙继续道,“到了,到地方了。”
秦琛淡定地把手继续往夏鹿头顶上拍了拍,轻声道,“你这里有个毛絮絮,我帮你扔掉。”
夏鹿憋着笑,心道,我又不是从棉花地里滚出来的,哪来的毛絮絮?
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扬声道,“谢谢秦总。”
阿宝抖了抖肩膀,看样子,这秦太太也是表演系毕业的。而且,大概率还是自学的。
“走吧。”
秦琛说着,率先下了车。
夏鹿推开车门下去,瞬间傻了眼!
车子刚刚停在李果果的房东---赵奶奶家门口。
好巧不巧地,赵奶奶就坐在走廊上的小圆桌吃饭。
听到车子声音,她端着饭碗,抬头也好奇地看着他们。
夏鹿一脸懵逼看着秦琛问,“你......你奶奶不会就是赵奶奶吧?”
秦琛好笑地摇摇头,指了指赵奶奶家隔壁的院子,“不是,我奶奶姓薛,他们住这里。”
“啊?”夏鹿一阵惊呼。
两人正说话间,赵奶奶端着碗走过来,看见夏鹿跟秦琛在一起,一贯面瘫似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色,她语气生硬地问,“夏丫头,他是谁?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带陌生人来家里?”
秦琛回蓉城这半年多,每次来爷爷奶奶家都是车进车出,很少从门前走路。
赵奶奶只经常听见隔壁有车辆进出的声音,却一次也没见过秦琛。
自然不知道秦琛就是她死对头---薛奶奶的孙子。
赵奶奶不认识他,秦琛倒是认识她。
这个跟爷爷奶奶纠缠了一辈子的老太太,他们的离奇故事都能写一整本小说。
夏鹿还没来得及说话,秦琛宣布主权似地揽上夏鹿的肩膀,客气地问候道,“赵奶奶,您好,我是——”
谁知他的话也没说完,隔壁院子的门突然开了,薛奶奶垫着脚轻快地走出来,看见他们眉飞色舞地喊道,“我的乖乖,你们怎么才来?饭菜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