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过墙头,花弄玉她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等着他,轻轻地对她们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六人开始朝之前进入军师府的地方移动。
“等一下!高义你等一下!”才走没有几步,他们身后就传来了张晴的声音。
转头朝身后看,张晴迅速跑了过来,她的身上依旧穿着刚刚的衣服,只不过刚刚被曾文宇一掌拍在胸口导致的伤已经好了。
有些疑惑的看着追上来的张晴:“不知道张小姐还有什么指教?”
“什么指教?我是来履行赌约的!你赢了,我跟你走!”
“额……”
“还有!你不会忘记你刚刚那一掌拍在哪了吧?你既然……”说到这里张晴的脸一红,“那你就要对我负责!”
“哈?张小姐!你没有搞错吧?我们那是合理比斗,比斗中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更何况胸口是要害部位,击打这里能够让敌人失去战斗力……不是,你这都能讹上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梁国的女子是不能让男人随意触碰重要部位的,否则要么不死不休,要么……”
看着眼前低着头有些脸红的张晴,曾文宇求救一般的看向旁边的花弄玉她们,他对梁国的这些习俗没有什么了解,只期盼花弄玉她们能够否定这件事情,可不论是花弄玉还是她旁边的蓝千户她们,都没有对张晴说的话有什么反应,就像这件事她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
“我?……造孽啊!”
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头上,看着眼前红着脸低着头的张晴,曾文宇最终还是没有驱离她,大不了等戍边城那边的危机结束了,让她爹把她带回去,他还不信了,难道这征西城的张军师也能让他女儿这么胡闹?!
张晴也不多说话,她只是跟在曾文宇的身边走着,一路跟着他们走到了之前他们跃墙而入的地方,接着她就看到靠在墙上,手脚都被绑着,口中还塞着不知道什么布,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这不是李绮吗?”张晴快步走到女子旁边,但她并没有帮她把身上的绳子和口中的布取下来,“几天不见怎么变成阶下囚了?我就说做女人不能老玩心眼还是要锻炼锻炼身体的吧!”
说到这里张晴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她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什么味儿?你嘴里塞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子臭袜子味儿?!等等……不会真的是……”
看到迅速从她身前捂着鼻子离开的张晴,李绮的目光里露出幽怨,似乎是在怨她为什么不帮她,可这个幽怨在曾文宇走到她身前的时候就变成了怨恨,要不是她强撑着让自己清醒,就是这臭袜子的味道都已经能让她晕厥过去,更别说还他把臭袜子塞进她的嘴里了。
无视了李绮眼中怨恨的目光,曾文宇提着李绮身上绑着的绳子将她提起,顺手就把她扔给站在一旁的张晴,张晴下意识的将李绮接住,但那股臭袜子味儿让她的手一抖,李绮一屁股摔在地上,人都被摔懵了。
“既然你要跟着,那她就你来带着,没有意见吧?”
“有!我有很大的意见!”张晴立刻拒绝,“她太臭了!而且我和她都是大梁的人,我会带着她跑路的!所以还是你们谁带着她吧!”
张晴嫌弃的将地上的李绮扶起,她想要将李绮交给花弄玉或者蓝千户她们,可她刚刚走到她们身边,不论是花弄玉还是蓝千户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生怕闻到那臭袜子味儿。
看到其他人都下意识远离自己,李绮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崩溃,她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哼歌的心情了,心头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当然所有人都看到了李绮的眼泪,身为李绮的损友,张晴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看着前面的曾文宇:“高义,能不能把她嘴里的臭袜子取出来啊?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大喊大叫的,如果她有这个意图,我就直接把她敲晕。”
“行吧。”
曾文宇这么说完,张晴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将手帕垫在手上之后才将袜子从李绮口中拽出来,然后将那只臭袜子和手帕一起远远地扔掉。
“呕……”袜子刚刚被从嘴里掏出来李绮就起了生理反应,她弯着腰使劲想要将胃里的东西往外吐,可除了胃里面的酸水以外,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你竟然敢把臭袜子塞进我的嘴里!你!”
看着气急败坏的李绮,曾文宇小声地笑了出来,这是把李绮掳来之后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不再淡定理智的她才是一个看起来足够正常的人。
“你还笑?你这个狂徒!你!你……”
李绮的声音小了很多,因为她看到曾文宇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袜子,看着他手中的那只袜子,她仿佛能够看到袜子上散发着淡淡的绿色气体,甚至远远地看到那只袜子她胃里就开始翻滚,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顺着嗓子眼开始上涌。
“怎么了?继续说啊?反正这种袜子我好几双呢,都是之前攒下来准备放一起洗的。”
“别!别!别靠近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也不哼歌了,老老实实地还不行吗!”
将手中的袜子朝远处一扔,说实话曾文宇自己也觉得手中的袜子味道有些过于冲了,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
看到曾文宇将袜子扔掉,李绮终于舒了口气,虽然看着他的时候眼中还带着怨恨,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骂他了。
“对了,那个男人呢?”掏出水壶冲了冲自己的手,曾文宇走到李绮面前问她,他过来的时候可没有看到之前负责带路的男人。
“谁?你说之前带你们过来的那个男人?在你们都进入军师府之后,有个男人跑过来和他说了几句话,他跟着那人走了。”
李绮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个男人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不过那男人和他不同, 没有那种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