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难道只有第一个捐赠的人,才配得到苏城主的承诺?
否则怎么说得通?
“多谢诸位慷慨解囊,这杯酒,本城主敬诸位。”说完,苏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满嘴苦涩的饮下这杯酒,他们花了那么多的银子,结果只配苏城主敬他们一杯酒,这杯酒实在太贵了……
苏月见众人一脸的苦逼,她在心中冷笑一声。
怪她吗?
谁让这些人这么鸡贼,居然没有一个人超过贺家,他们没有诚意,也就别怪她心黑。
宴会很快散去,主要是别人家宴会上都有舞姬助兴什么的,可是苏城主貌似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随后他们又想到苏城主是位女子,又怎会喜欢看女子跳舞。不少人眼珠动了动,有了其他的想法。
“子昔,今日所得多少钱粮?”等那些人一走,苏月迫不及待的问道。
“四百七十六万,不过今日那些人没有得到主公的承诺,许多人的脸上已经出现后悔之意。”白砚书担心那些人出尔反尔,他站起来时身形有些不稳,那双温和的眼眸也有些醉意,那些人不敢跟她喝酒,就拿他开刀,无耻至极。
可怜他一个文弱书生,一杯烈酒下去,貌似有些醉意。
“不必担忧,他们若是敢出尔反尔,我便亲自前去取。”苏月小手一挥,不在意的说道,谁敢欠她的钱粮,她就敢抄那个人的家。
“子昔,你醉了?”苏月见他身形晃悠,立马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可千万不能摔倒,若是摔伤手和胳膊,谁给她干活?
“主公,子昔无碍。”若是平日里白砚书一定会推开苏月,毕竟这于礼不合,可是此时的他大脑有些混沌。
突然他鼻息之间都是淡淡的幽香,他一转头就看到那双担忧的眼眸。
若是清醒状态下的他,绝不会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超过一秒,可是此时,他的视线相比之前,貌似有些放肆。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青竹青风还不快扶你们公子回去休息。”苏月对着外面高声喊道。
那双温和的眼眸中满是异色,她竟如此关心他!
好感值+5,好感值60%。
“不用主公出马,此事交由子昔便是。”主公如此担心他,士为知己者而死,他绝不能让主公失望。
听到系统的播报声,苏月还不懂他这好感值从哪来的,但他后边的话一出,她了然点头。
不错,她就喜欢勤快的人。
……
当地豪强的确不敢拖欠苏月钱粮,可是随着钱粮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俊俏的少年。
苏月见此满头黑线,这是什么意思?
还说什么是送来伺候她的,一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到底谁伺候谁?
她也没有一棍子打死,而是问这些少年都会些什么,万一人家是个人才,却被她误会全是伺候人的,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主公要将人留下吗?”白砚书捏着扇子的手有些紧,眼眸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冷意。
主公的大业才刚刚起步,怎能陷于儿女情长中?
“子昔觉得呢?”苏月是想将人留下来,她倒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着每个人都有可利用价值。
白送的为什么不要?
只是听他语气貌似有些意见,他现在是她的谋士,作为一名合格的主公,应该多听听谋士的意见。
意见可取,她就听,意见不可取,她无视。
“主公应以大局为重。”白砚书说道,若是她执意不听,他就罢工不干了,哼……
苏月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出现片刻的茫然,咱能不能把话解释清楚,不要这么笼统?
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都听子昔的。”苏月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顺着他的话说,总没错吧!
果然她猜的没错,她话音刚落,他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整个人给人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哟,真是高兴了?
而其他人却不这么想,苏城主貌似很听她身边这个谋士的话。还是说这个人不仅仅是个谋士,还有其他的身份,比如男宠。
随后众人都用了然的目光看着白砚书,说什么以大局为重,明明就是争宠,他们懂……
刚打发一批人,外边守卫来报,有人求见。
苏月也不在意,还以为又是送人来的,她不耐的挥了挥手,走个程序然后再将人打发了。
就见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行走之间,衣摆随风而起,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苏月眼中一亮,这位做派很像读书人,应该有点真材实料吧!
“你会什么?”苏月直接了当的说道,刚要开口的白砚书闭上嘴,随后垂下的眼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在下读过几年书。”白正中神色一顿,这位应该就是那位苏城主,只是为何一上来就问他会什么,是不是有些太过直接?
连个自我介绍的时间都不给他?
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自家好弟弟身上,眼中都是询问,这是要考究他的学识吗?
苏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读过几年书,那跟她找的那些夫子还不是一样的。
白正中: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谦虚,毕竟他三岁就已识字。
“主公,这位是子昔的长兄。”白砚书也不敢再看笑话,万一长兄恼怒,一气之下再回头该怎么办?
自从来到城阳郡,他每时每刻都在忙碌着,他想长兄了……
“子昔的长兄,不就是白家那位学富五车人中龙凤的大公子嘛!”苏月一惊,她爹曾经跟她说过此人,一人可敌万军。
倒不是说他武力过人,而是学识。
“多谢苏城主妙赞!”白正中不卑不亢的说道,那张脸略微有些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不高兴,其实是因他常年绷着一张脸。
苏月转过头狠狠的瞪了白砚书一眼,为何一早不告诉她,害她闹个笑话,等回头再收拾他。
白砚书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而这一切都被白正中收入眼中,看来当初不是他们父子三人将人挤兑走,而是某人早有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