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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草草结束了有史以来最简短的年夜饭,坐到了沙发上!
六只眼睛彼此大眼瞪小眼,还是陶玉梅没忍住,抽了陆霁的背一下:“臭小子,还不快点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江宴南是秦之昀的孩子,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牟来,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妈,君子动口不动手……”陆霁被她妈的那一掌拍得差点没吐血!
“我不是君子……”
一句话噎得陆霁无话可说,他不想理他妈了!
“爸,以前在京市,我们家和秦叔叔家住一个大院,他儿子从小和陆霖就喜欢黏着我,有一次他和陆霖打架,我去拉架,正好看见他耳朵后面长了一颗朱砂痣,不是很大,但是那颗痣红如血,很是显眼,当时我和陆霖还嘲笑过他。
上次我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面熟,后来故意和他说话,特意看了一眼他的耳朵后面,正好有颗朱砂痣!”
“他失踪的时候应该有六七岁的年纪,按道理应该记得自己的家人了!”此时的陆战霆已经冷静了下来,听完他的话,心里有着疑惑。
“我上次也试探过他,他好像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也不愿多谈的样子,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陆霁也收起了脸上的玩笑,正色道:“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应该就是!”
陆战霆站起身,来回的踱着步:“要不我现在去问问他……”
陶玉梅瞪了他一眼:“那孩子既然什么都没提过,说明他要不就是不愿去找家人,要不就是忘了。这大年三十的晚上,你这去了不是给人添堵吗?”
陶玉梅想了想,又道:“要不你给秦之昀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到底是还在找,还是已经放弃了。不过……”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紧眉头,脸上带着嫌弃:“如果真找到了,他那老婆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呢?”
“什么想法,这是秦家的长子长孙,她还能不让他回去?”陆战霆激动得声音都大起来了。
“你朝我们吼什么?”陶玉梅压了压耳朵,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当年秦军长和秦之昀一出事,那个女人就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等秦家平反了,她又巴巴地跑回来,那秦之昀也是个软骨头,就这样了,被她几句话一哄,又接受了她!当年秦宗喧的失踪,不知道还是不是她的手笔……”
“陶玉梅同志……”陆战霆一声吼,将陶玉梅剩下的话吓得吞进了肚子里。“我们作为局外人,不了解事实的真相,不可妄言!再说,秦之昀和她还有个儿子,他还真能不要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在家里说几句,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行了,初一不好上门,那就等初二我们去他家里,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恩师和之昀之前受了很多苦,现在身体都不是很好,我们就先不要和他那边说了!散了吧!”
“散什么散,今天是除夕夜,我们要在一起守夜的,天天在部队训话训习惯了是吧!”陶玉梅朝男人哼了一声,就坐到电视机前。
这时候还没有春晚,其实也没什么电视可看,而且过了十点之后,几乎就没什么节目!
陆战霆难得回来,几人坐在一起,本来有很多话要聊,可是想到秦家,几人又没了心情,只是心不在焉地聊着!
这边三人心绪不宁,江月初和江宴南这边的气氛却很是温馨。
江月初看着桌上的酒,没敢端杯子,她还记得去年喝醉了连守岁都忘了,直接睡了过去。
“要不,就别喝了吧,我怕我又喝醉了,到时候又不能守岁。”江月初有点犹豫。
“今年只喝一点点,这是我们在这新房子里的第一个新年,应该要庆祝一下! ”江宴南低声地诱哄着眼前的小姑娘,面上却一片淡然,端的是一个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江月初没经得住男人的哄劝,和他干了一杯,江宴南立马又给她续上一杯!
一年的辛苦终究有了回报,江月初是真的很高兴,酒也越喝越顺畅。江宴南一看她这架势,连忙拦下了她,再这样下去,说定和上次一样,直接睡过去!
看着小姑娘脸上的醉态明显,江宴南没再让她喝,连台子都没收,抱着江月初就上了楼。
江月初并没有醉死,也许是酒精的刺激,此时的她特别的兴奋,话也特别多……嗯,动作也特别多,时不时地就抱着江宴南的脸亲上一口!
江宴南虽然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企图,但被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调戏,也不禁红了脸。
在她如此闹腾的情况下,江宴南终于给她擦了脸,洗了脚……想了想,又将她的衣服给脱了,换了睡衣,塞进了被窝里!
江宴南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自己,很快地关了灯钻进了被窝里。
“月儿……”黑暗里,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暗哑诱惑。
“嗯?……”小姑娘娇软的声音模模糊糊,似醒非醒。
“月儿,我想你了……”
……
“我……不是在这儿么?……”
“想你帮帮我……”
……
“怎么帮……”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声。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朝下移去……
“你这个……流氓……”小姑娘的声音消失在男人那温软的唇舌之中……
……
第二天天大亮,终于如愿以偿的江宴南,神清气爽地起了床,做好了早饭,上了楼,去喊小姑娘起来吃早饭。
“不起来!”江月初昨晚累死累活,现在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男人的叫声,只是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
“要不,我端上来给你吃,吃完你再接着睡?”
“嗯!”
江宴南听到她的应答,立刻下了楼,去厨房拿了一个肉包子,一个鸡蛋,加一碗白米粥,就端进了卧室。
放下托盘,他将放在炭盆边上正烘烤着的棉袄拿了过来,将女人一把从被窝里提了起来,把棉袄穿在她的身上。然后将白米粥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
“张嘴……”
江月初被他这样一折腾,早就醒了。
“我还没刷牙呢……我自己来……”她边嘟囔边抬起胳膊想要接过碗勺,结果……
两只胳膊酸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力,差点没把碗给打翻!
江月初:……
她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着他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