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的马碲声急响,阿桑尔西已一马当先冲入了山路,他远远的已经看到排列在道路中的身披铁甲手执佰刀的中原人,不禁长吁一口气,心中暗道:“终于追上这些奸贼了,老子看你们还可逃到那里去?”
在离佰刀队几百米之处,阿桑尔西勒定马匹,等到跟上来的骑兵陆陆续续的到来,阿桑尔西抽出腰间的弯刀,刀尖指向前面,口中喝道:“冲啊!将他们全都杀了。”望着那些铁甲人稀稀疏疏的阵形,他一刻也不愿等待,立即便下令骑兵冲杀上去。
一匹匹的战马从阿桑尔西的身边跑过,这些骑兵慢慢聚到了一起,速度从慢到快,几百米的距离正好适合马匹提速,山谷中顿时扬起了无数的尘土,马碲声如雷鸣般响起。
李成沣叹了口气,轻声道:“该来的终够会来,给了生路你们不走,那就走死路吧!”
这时余家年踏前一步,口中大喝:“起!”
随着他的命下,前排的佰刀队员紧握手中的佰刀,将刀尖抵在地上,眼睛盯着前面,等待着余家年的口令。
马蹄疾,尘土扬,马背上的马贼面上狰狞之色毕现,口中嚎嚎乱叫,手中的弯刀飞舞。
余家年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眼见着马匹就要冲到跟前,他的口中大喝:“左斜砍……”一片的刀光闪起,随即往前劈下。
“嚓嚓嚓嚓”“啊啊啊”
山路上的惨叫声忽然大作,一匹匹的骏马断成二段,连同马上之人也一起断成了两段。
余家年踏着步伐,口中喊着口号,手中的佰刀轻若羽毛,掀起的风声阵阵,将前面的一切都毫不留情地劈碎。
看到余家年止步不前,梁力川已经口中大喝:“踏前…”第二排的佰刀队员齐齐踏前,将手中的佰刀挥起。
冲在前面的马贼有一千多人,只半刻之间,竟全部连人带马都变成了肉碎。
马匹冲起速度后想要停下也不是易事,前面的骑兵望着前面的惨状,吓得想要后退,而后面的骑兵依然在驱马急冲,刹那间几千名的骑兵都挤到了一起。
佰刀队的队员按照口令,有条不紊地踏步向前,前进五步之后便停下,而后面第二排的佰刀队则机械般上前,再次挥刀劈下。
一时间马匹的厮叫声,和马贼的惊恐声和惨叫声连成一片,地上的黄沙都被鲜血染红。
阿桑尔西的马匹落到了后面,也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但他兴奋得不停地大叫,催促着骑兵冲上前。
前面的刀光还在耀眼,冲在前面的骑兵忽然“轰”的一声向着两边散去,慌不择路地向后面便冲,瞬时间便露出前面的情形来。
阿桑尔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望着前面,只见前面的空地上,铺满了一层的碎肉,马匹和人体的残肢交错,一柄柄三米多长的长刀依然闪着诡异的光彩,每次刀光闪过,便有一排的骑兵肢离破碎。
阿桑尔西揉了揉眼睛,脑中忽然响起了阿汉.尔达提当日的说话:“这些中原人都是杀神,你何必要和他们过不去……”这些说话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此时才觉得自己是个蠢材,明明他们已将自己放走,而自己则像个傻瓜似的再次送上门来受死。
阿桑尔西的脑中一片空白,随手将缰绳拉紧,将马头掉转了过来,刚将手中的弯刀拍到马臀之上,他的耳中忽然传来一道森然的说话:“还想走,那有这么便宜的事,留下命来吧!”一把长刀已从他的侧边劈来,带着尖锐的啸声,“嚓”的一声轻响,长刀从他的身体划过,将他一刀二断。
阿桑尔西只觉得全身一麻,整个上半身已从马背上跌下,此刻他还未毙命,反而是脑中清晰无比,一张带着冷笑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中,正是李成沣那张帅得令人失神的面容。
李成沣将阿桑尔西劈成了两段,又向着旁边的一名马贼挥刀劈去,这名山贼倒是机灵,早已从马背上飞身扑下,跌落到柔软的黄沙中,身体在地上连滚了几圈,这才一把跳了起来,撒开两腿就跑,竟似比马匹还要迅速。
李成沣也不追赶,和身边的刘公梓对望了一眼,然后齐齐的哈哈大笑。
阿桑尔西一死,这些马贼再也抵挡不住,纷纷掉转马头,拼命地向着山谷外逃去。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便已结束,山谷的道路上留下了两千多名马贼的尸体和骏马的残肢,余下的马贼犹如丧家之犬,溃败如斯!
溃兵冲出山谷,一刻也不敢逗留,沿着来路打马飞奔,此时滞后的骑兵慢慢已到,他们看着不顾一切从山谷中冲出来的骑兵,有名寨主拍马上前,拦着一名惊魂未定的马贼问道:“前面什么情况,已将那些中原人全歼了?”
那名马贼将手中的马鞭用力抽到马臀上,马匹避开了那名寨主,继续往后面冲去,马贼一边跑一边叫道:“阿洛头领,快点往回跑吧!前面是一班煞星,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恐惧的情绪不断漫延,后面赶到的马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那些从山谷中冲出来的马贼惊慌失措的模样,于是也不敢再向前,纷纷掉转马头跟着溃兵就走,片刻之后已走得一干二净。
从此以后,西域中流传出一种说法,就是宁愿面对凶狠的野狼,也要避开手执长刀的中原铁甲人。因为在野狼的利齿下还有机会活命,而对着那些铁甲人却会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罗建带领着一百名的佰刀队员,艰难地驱赶着那一大班的骏马,历时五天,终于来到了木寨的附近。
那是一处山谷,离木寨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了,罗建知道大家都已精疲力尽,于是下令寻到了这个避风的山谷休整。
他们将那些马匹全都赶入了山谷中安顿好,然后又搭了十多个帐篷,这才开始生火做饭。
此刻天色已经全黑,天边挂着一缕弯月,微亮的月光下,远处的草原成了乌蒙蒙的一片。
(近来写得有点随意了,有点江郎才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