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为何屡教不改?你怎把江湖人士引来国子监了?你可知你这样一闹!给国子监造成了多大的恐慌?若是伤及无辜,你该当何罪!”
祭酒骂的唾沫星子四处横飞。
她看了眼远处看戏的众弟子,沉思了…
恐慌?倒也没有,全都躲着远远地在看戏。
而且,这些暗卫全是五公主指使着冲着她来的,何谈伤及无辜一说。
林穗头大:“与我何干,这些都是五公主的人,我也不知他们为何要追我。”
见她正在心平气和地谈话,硬生生被祭酒硬控住了,暗卫们心下一喜,这不擒获她的最佳时机吗?
于是暗卫便无视祭酒在旁的絮絮叨叨,一个飞扑就朝林穗扑了去。
林穗见状撒腿就跑,嘴里还不忘喃喃:“祭酒!愣着做甚?你抓他们啊!”
这个老登,带了那么多侍卫,为何不抓这些暗卫啊?!
暗卫们依旧无视祭酒,穷追不舍林穗!
祭酒两难也不太敢追,这种事情简直是史无前例,让他如何下定夺?
见林穗还游刃有余地跑着,他便说道:“这简直胡闹!五公主呢?快去禀报圣上!”
侍卫领命退下。
林穗看着眼前已经结冰的小池塘,又回头看看身后穷追不舍的暗卫,她心生一计!
也不施展轻功,而是猛地趴下,在冰面上匍匐前进(阴暗爬行)(扭动)(激烈的爬动)(爬行)(蠕动)(爬上岸)
富贵看到这暮真的无语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林穗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狗。”
富贵摇了摇头:“不。”
“你现在像南方那个长翅膀的大蟑螂。”
又会飞又会爬,不是大蟑螂是什么?
“真的,你去找时安借一下他的黑衣服,就和蟑螂一模一样了。”
林穗:“…………”
总有刁鼠污蔑她……
身后追着的一群人见林穗跟狗似的在冰上爬行,顿了顿脚步,捧腹大笑,“她这是在学狗吗?”
随后也不磨叽,纷纷追了上去,“这冰面这么厚,爬什么?笑死…”
一群人接踵而至踩上冰面,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冰面受力过重,裂开了。
冰面:也是体验上了一把破碎感。
一群暗卫大冬天的纷纷落水,成了落汤鸡。
因为刚刚淋过雪,这一举动,对暗卫们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冰湖里,惨叫骂娘声此起彼伏。
林穗不用想也知道是后面那群人落水了。
“果然啊,主仆相随,墨染之前也掉进过这个池子,你们也掉进来了??”
【学好理科的重要性,这不,都派上用场了】
她趴在假山上,笑得直拍假山,还抽空冲他们喊道:“啧啧,你们这一生还真是如履薄冰啊!”
这下,暗卫们在池塘里把林穗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祭酒见了,这才招呼侍卫过去救人。
沈识檐立马狗腿黏上去:“我靠林穗,你是真把他们当狗溜啊,有没有什么装逼感言想说的?快放!”
看着大冬天还在水中扑腾的暗卫们,林穗拍拍衣袖,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缓缓开口:“得了不高调,失了不气馁,站在巅峰这个位置太过度了,我休息去了。”
许明溪直翻白眼,这个逼真就被她装到了呗。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装逼感言?完了,嘴快了…】
【人可以装逼,但是不能承认自己在装逼…】
“祭酒!司业!五公主来了!”人群里,有人喊着。
远处,墨染皱着眉头,缓慢走着:“这些都是本公主的暗卫,他们只是在与林穗玩闹,我看也没给国子监造成影响,就这样吧,父皇那边我自己会去解释。”
林穗:“……”
【好一个文过饰非】
祭酒汗颜:“殿下,还是造成影响了,学子们课程都已被耽误了,此事肯定还是要上报陛下的…更何况…再怎么样,您也不能把您的侍卫带进国子监啊。”
林穗在旁用力的点头!
【就是就是!什么追着我玩?老子腿都快跑断了还追着我玩?!你看我想和他们玩闹吗?】
沈识檐:“……”
我看你遛狗溜得挺嗨的。
“还有啊,院子里的花草都被毁去了些,屋顶的状况我还没去看,有可能也不太乐观,还有……”
祭酒那张嘴一直喋喋不休,说的含蓄。
墨染眼底沉得发暗,“够了,你是要讲个没完没了吗?你要和父皇告状那你便去吧。”
原本两耳不闻窗外事,陡然听到自己妹妹又惹祸的墨云池,也匆匆赶到现场:“墨染,不得无礼!给祭酒道歉!”
听到皇兄的声音,墨染吓得一激灵,身上那张扬跋扈的气势瞬间收敛了。
【这叫什么?血脉压制?】
她不情不愿对着祭酒道了句“对不起。”
看着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祭酒懵了:“无妨无妨,下次注意便好。”
墨云池瞥了那些已经上岸的暗卫一眼:“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我没做什么啊,只是和林穗玩闹罢了,林穗,你说是吧?”墨染笑盈盈看着林穗,眼底是浓浓的威胁之意。
林穗嘴角一抽,模棱两可道:“啊,也许吧。”
【是个屁啊!你的好妹妹放狗追我啊!】
祭酒在旁疏散众弟子,听了这话,不住有些同情林穗。
“祭酒,我把墨染带走交给父皇处置,国子监若是有什么损失,你大可记墨染账上。”
墨染气得在原地跺脚:“我不要去见父皇!”
“少废话,闹出这么大的事你最好给我把嘴闭上,别再烦我。”墨云池低声警告。
真的是有病,做什么事情都蠢,什么事情都要他来善后。
墨染悻悻闭嘴,目露凶光看着林穗。
【不是大姐,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我寻思我也没招惹过你啊,你咋就黏上我了?】
【每次别人骂你,遭殃的就是我……】
闻言,墨云池回头去看墨染,墨染立即低垂眸子,一副委屈样。
于是,墨云池就揪住她的后衣领,把人拖走了。
墨染惊呼出声:“皇兄!别拖我,我自己会走!”
墨云池语气淡淡,手上拖拽动作不停:“我看你一直盯着林穗看,以为你是爱慕上她,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肯走了。”
墨染:“???”
不远处惊讶看着这幕的林穗:“……”
【你礼貌吗?…】
还在疏散人群的祭酒:“……”
这叫什么?相爱相杀?
沈识檐观望:“别说,他还挺暴力的…”
眼见墨染被拖走,林穗想双手插兜,但是插了个空。
没事问题不大,她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被制裁了吧,小登西】
富贵:那年她双手插兜,不知什么叫做对手!
她笑够了,一回头,就对上司业那笑眯眯的眼睛。
【遭了,姐今天也要被制裁了】
富贵:那年她双手抱头,不知什么叫做抄书!
“林穗,疯也疯够了,闹也闹够了,书也该抄一抄了吧?”江序歪着头,好整以暇看着她。
【罢了,就当是为大晟之崛起而读书,为肩宽腰窄男模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