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
    软蓬蓬的脑袋抵在焦裕寅鼻尖。
    焦裕寅盯着从窗帘缝隙渗进的一缕天光，怀中的路芋毫无防备地熟睡着，背朝着他，脖颈露出大片皮肤。
    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抱中，彼此的手，交叠着，诉说着最亲密的关系。
    焦裕寅没忍住，朝着路芋的脖颈，低头。
    温热唇瓣和细嫩脖颈皮肤相触，一触即离。
    焦裕寅不敢再放纵自己。他单手拨弄两下路芋的发，轻声叫醒路芋：“小游鱼，起床了。”
    路芋闭着眼哼唧一声，“嗯……”
    意识慢慢归拢入大脑。路芋腾地坐起身，挠了挠头发，面色上还有点不自在。
    “洗漱去吧。”焦裕寅神色如常，说完就先往卫生间走。
    从前焦裕寅大多会去楼下的卫生间洗漱，将卧室的独立空间留给路芋。路芋为此一度在心里，给焦裕寅贴上了新时代绅士的标签。
    现在焦裕寅就这么自然地在卧室卫生间扑簌簌地洗漱。
    “要迟到了。”
    从卫生间里传来焦裕寅的催促声。
    路芋还是有点迈不动步。
    可早上集合时间快到了，路芋没多少时间扭捏了。
    她硬着头皮，走到焦裕寅旁边。
    洗手台上，她的米白色牙刷上已经趴着一小团粉色剔透的膏体。
    焦裕寅盯着镜子，用毛巾擦脸，神色自如。
    好像……焦裕寅帮她挤好牙膏这件事，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路芋机械化地将牙刷放进口腔中，嘴里逐渐填满泡泡。
    “要习惯。”
    焦裕寅说完就转身出去。
    掺着调笑的声音里好像还回荡着，羞红了脸的路芋大力漱口，暗下决心，不能老是被撩，也不能老是脸红。
    气势绝不能输！
    路芋下楼时，简单的早餐刚摆上餐桌。
    煎蛋、培根三明治、牛奶，搭配得当。
    路芋状态自然许多，饱餐一顿，更是心情大好。
    “今天我送你。”焦裕寅说完，带着路芋往车库走。
    “小钟呢？”
    焦裕寅从没有在早上的时候送过她。
    “有……男朋友了，就不需要司机了。”焦裕寅声音一顿，“你昨天问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其实，我很想说是白头偕老的夫妻。”
    焦裕寅攥紧路芋的手，继续道：“可你似乎还没有经历过被人追求、恋爱再结婚的过程，你没给我追你的机会。至少，还算有慢慢恋爱的机会，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做好和我过一辈子的准备了，告诉我。”
    路芋立马起范儿，“我准备——”
    路芋要说的“我准备好了”的话，被焦裕寅打断。
    “路芋，要想清楚，我们不是比赛，说了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焦裕寅神色郑重，路芋舌头打结。
    “慢慢想，我们也慢慢谈恋爱。”焦裕寅单手打开副驾车门，示意路芋坐进去。
    车辆缓慢驶出车库。
    路芋瞥见篮球场篷房，阳光下，机器猫图案要比昨天夜里看到的清晰很多。
    路芋弯起嘴角。
    “好，男朋友。”
    *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
    焦裕寅忙着和焦裕申斗智斗勇，路芋忙着训练新的战术。
    青北队的锋卫摇摆人和双能卫配合的战术体系，训练成效颇为显着。
    常规赛后半段的第一场比赛，将在青北队和江队之间打响。
    这也是路芋恢复身体后的第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