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睡梦中的少女被吻醒:“嗯~。”,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放大的俊脸。
疯了,真的疯了!大早上不睡觉想干嘛。
早上六点!
昨晚睡得很晚,今天又醒的这么早,夏浅浅内心烦躁的很。
张开自己的嘴巴,对着他贴着自己的唇瓣咬了下去。双手放在他的肩膀处,不停的推拒。
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呜~,疼。”,裴暮寒的唇瓣还贴在她的唇上,瓮声瓮气的诉说委屈。
夏浅浅脖颈后仰,被他压在身下真的很不舒服。
“给我滚开!”
裴暮寒抬起脑袋:“心好狠,都不给男朋友亲。”
“……”
“可以滚开吗?”
少年委屈巴巴抬起身子,躺在她的身侧,手却还紧紧的捏住她的手。
她狠狠的甩手,裹紧被子,绕到墙角处,离少年远远的。
原本有一半在裴暮寒身上的被子被她缠走了。
裴暮寒起身,向夏浅浅那处滚去。
夏浅浅困的很,背对着他接着睡。
他抬头看着她的侧脸,睫毛浓密细长,鼻骨纤巧,挺立,唇瓣肉嘟嘟的,隔着空气描摹她的侧脸。
真的好美。
忍不住又将裹着被子的少女搂进怀里。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安静的抱着她,少女没有挣脱他的怀抱,睡了下去。
太阳越升越高,晨曦挂在玻璃上的水珠渐渐消失。
夏浅浅酣睡,裴暮寒脑中却一片清明。
如果,以后每天这样就好了,裴暮寒闭眼轻嗅她的馨香。
骨感的手指捏着她的一缕秀发,他将秀发缠在自己的手间,再解开,试着给她编小辫。
他第一次编头发,手法生疏又笨拙。编出来的小辫很丑,但他玩的不亦乐乎,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
细细感受掌心中的柔软顺滑的触感,将头发放于唇畔,落下了一个吻。
裴暮寒像个瘾君子,无可救药的迷恋她。
她是他的毒药,控制着他的身体,思绪,他离开她将会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他不能没有她。
“好痒。”,睡梦中的夏浅浅睁开眼睛。
睡足了,直起身子,烦躁的心情散去。
“嘶。”,撕扯头皮的疼痛让她好看的眉头紧皱,转眼看到的便是缠在他手中的一缕发丝。
夏浅浅伸出手指,一把呼上他的手,动作迅速且恶劣,将缠绕的发丝拽开。
夏浅浅低头看到的便是左处头发全都被他给编成麻花了:“噗!”
被气笑了。
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
他未做收拾,一身灰色睡衣在身,头发蓬松且浓密。白皙的脸颊是惑人心神的谪仙,清润又干净。
“过来。”
裴暮寒没有问为什么,向她靠近。
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来回的揉搓。
少年的头发浓密且柔滑,像家中那只小白猫的触感。
她舒舒服服的眯了眯眼睛。
放开她的头发,“去,把我书包拿来。”
“嗯。”
裴暮寒没有怨言,从床上坐起,走到客厅拿回书包。
腿长走路快,一会就回来了:“给。”
夏浅浅打开书包,掏出小黑皮筋,拍了拍床边,示意裴暮寒坐下。
他听话的坐了上去。
夏浅浅揪起他头顶的一把头发,套上黑皮筋。
一个顶在他头顶的朝天小辫。
夏浅浅勾住他的下巴,细细打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喜欢吗?我的美人儿~。”,夏浅浅抬起指尖,将他头部的碎发弄成中分。
“……”,裴暮寒面无表情,抬起眼睫轻瞄了她一眼,像是任人欺负的小姑娘。
“哈哈哈哈哈。”,夏浅浅笑的肚子疼,蜷缩在床上。
从书包里面掏出手机,对准两人的脸,咔嚓一下。
打开刚才的相片,手指向右翻动,看到了昨天她拍他紧皱眉头的照片。
很多张,她拍的很是随意,可照片上的他还是很帅。
裴暮寒伸出手指,拿过她的手机,看刚才的照片。
照片上,她身子挺立,将比她低半头的裴暮寒搂进怀里,少年还没做好准备,眼神没有焦距,一脸懵懂的看着镜头。
长指点分享,发送到自己的手机微信里。
“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你听到了吗?”
“没有。”
“我听的很清楚,确定不是幻觉,你们家以前有过这样吗?”
“没有。”
夏浅浅从心底感觉脊背发寒,完了,以后都不敢自己一个屋睡觉了。
“可能是楼上的装修声。”
“那个好人家半夜装修……”
这时,又传来了一阵阵女人哭泣的声音。
夏浅浅拽住裴暮寒的衣角,不停的晃动:“你听!听到了吗?”
“嗯。”
“嗯?”,裴暮寒神色平淡。
她拽住他的手,两人慢慢的走向发声处。
看到了一个小型的触控式录音笔被放在了桌子上。
“?!”
夏浅浅眼睛都瞪大了,拿起它看向裴暮寒,让他解释解释。
“不知道。”
“……”
裴暮寒拿过她手上的播放器,看到播放器上红灯还在闪烁:“看,还在录音。”
“……”
“可能昨天看鬼片时声音被录入,会隔一段时间定时播放。”
“……”
夏浅浅抬头看了一下时间,都上午十一点了。
“我换衣服走呐。”
裴暮寒眼神缠绻,一副依依不舍的爱恋模样。
又来,知道她受不了这样。
“别卖萌了,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
夏浅浅把裴暮寒轰出屋子,换掉衣服,拿起书包走了。
站在楼上,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神色痴妄又病态。
眼中温度消散,又变成没有温度的冰冷模样。
像是被抽走灵魂的玩偶,只剩下一副精致的躯壳。
霖清天空阳光明媚灼人,而荣城却是阴沉沉的,有朦胧雾气的样子。
林宴躺在血泊当中,捂着被折断的腿痛苦哀嚎。
肇事逃逸者已经驾车离开了。身边的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小跑着去查看对方的状况。
“快,打120。”
救护车很快到来,车辆纷纷绕开此处,给救护人员让路。
经检查,林宴左腿腿骨断裂,身上多处擦伤,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打上石膏的腿不能动弹,林宴眼眸失去往日的光亮。
看到父亲进来的那刻,他情绪彻底崩溃了。
原本一头黑发的父亲,额头竟然又长处丝丝缕缕的白发,虽然还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打扮,可看着确实憔悴沧桑很多。
泪水涌出,林宴捂脸痛哭。
老天,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