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回到家中。
夏浅浅脱下防晒衣,放下包,坐到了沙发上。
看到她坐下,裴暮寒也径直的来到她的身边坐下。
“你不去工作?”
“不去。”
“为什么?”
“在家工作。”
女人一侧唇角勾起,面无表情的轻笑。无语的表情溢于言表。
那完了,下午肯定是走不掉了。
从包包里面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查看王璐回复的消息。
长指不停的敲动手机,神色专注,没有分给身旁男人半分的关注。
裴暮寒眉梢的寒意越积越深,黑色的眼眸一直盯着她。长指微动,伸出手,盖住了她手机的屏幕。
“你干嘛?”
“别看手机了,好吗?”,裴暮寒脸上的哀怨意味明显。
“我明天去工作,跟璐姐说了假孕的事情了。”
放在大腿上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握紧,各种各样的阴暗想法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怎么了?”,夏浅浅看着对方呆愣的神情皱了皱眉头。
“不准去工作。”
“为什么?”
“以后都别去。”
“我根本没有怀宝宝,没有危险了,裴暮寒。”
“不准去。”
男人声音执拗,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容别人置换半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去不去工作是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利干涉。”
夏浅浅被他霸道的行径气到,拿起小包,连防晒衣都没顾上,就要起身离开。
害怕对方追上自己,夏浅浅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
裴暮寒缓缓的抬头,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动作,第一次没有追上去。
女人小手慌忙的浮动上门把手,不停的转动,可,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怎么可能,这,怎么会转不动。”
“哦,对,对,钥匙。”
慌忙的从包里翻动出来钥匙,插入钥匙眼里。
还是不能打开。
他什么时候把钥匙给换了?疯子。
他知道对方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可没想到已经近乎疯执。
四周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空中漫天迷雾纷飞,虚无缥缈,触不可及,不着实地,恐慌感从各处涌来,看不到解决办法。
手中的钥匙径直的从手中掉落,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突兀极了。
裴暮寒还静静的坐着,笔直的脊梁倚靠着脊背,双腿交叠,俯瞰弱小的矜贵气息直愣愣的穿射而来。
“你什么时候换的钥匙。”
“两天前。”
“你混蛋。”
夏浅浅把手中的包直接砸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没有闪躲,径直的忍受了下来。
包包从他脸上,掉落在了沙发上。
“对,对,我有手机,手机。”,伸出双手,习惯的向腰处摸去。
?!她忘了,刚才把包给扔过去了。
“咳咳。”,夏浅浅不敢直视他,害怕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好,不去工作。”
“过来。”
夏浅浅有点害怕现在的他,颤颤巍巍的走到男人的身边。
男人捡起了包,放在了左手旁。夏浅浅眼里含着薄薄的水渍,表现出顺从,委屈的瞧着对方。
可,小手却快速的向小包处摸去。
男人快了一步,她的手直接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想要?”
“嗯嗯。”
“不可能。”
眼眸中的顺从瞬间转化成愤怒,夏浅浅胸腔起伏,抬起手想要抢夺包。
漂亮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圆圆的眼睛早已潮湿一片。
“那你要我怎么办?”,女人声音含着细细的呜咽:“不让我去工作,又不给我手机。”
“谁说你没有手机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打开了包,掏出她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等到你什么时候消除去工作的想法,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伸出手就要抢他手中的手机:“现在就给我。”
男人很是狡猾,在每每她要拿到的时候又拉远,像逗猫似的。
“给我。”
被他的霸道和挑逗弄的几近崩溃,声音透露出浓浓的委屈,眼中的水珠一滴滴的流落出。
好美啊,裴暮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怎么办?他真的很喜欢她哭,还不够,哭的再厉害一点吧。
兴奋感瞬间从肾脏处扩散至全身血液,兴奋的让他身体痉挛,左手拇指再次按在拇指处,平复内心的激动。
病态的眼神含着淬了毒的毒液,粘腻的感觉让她身体的热度散去,冰凉感弥漫全身。
可,接下来的话更让人发寒。
“取悦我,你主动。”
男人劣性根,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可能。”,脚步小幅度的后退,然后踉跄的跑向了卧室。
起了兴致的男人,特别还是骨子里带着的偏执属性,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她。
慢悠悠的起身,俊美斯文的长相,再加上那身没有丝毫褶皱的黑色西装,每一个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优雅的。
小手碰上门把手,快速的拉开,再关闭。
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动,疯狂且杂乱,夏浅浅深深地吐了一大口气。
裴暮寒并没有着急去拿卧室钥匙,他知道,驯化一个猎物最需要的就是耐心。他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可现在的欲望无处消解,裴暮寒冷眼扫视身下,走向了那间暗室。
从口袋里面掏出结婚证,指腹在两人的红底照片处来回的摩擦。
这几天,他一直把结婚证随身携带着,每每看到结婚证上的两人,无言无语的喜悦总是像狂风暴雨那样猛烈。
将手中的证件放入了一个小盒子里面,细看,盒子下方,竟然还有她的身份证。
怎么办?又想画画了呢。
裴暮寒没有抑制内心的所想。拿出了画架和颜料。
一个下午过去,画板上的女人轮廓清晰艳丽。白色的嫩鸽上一点点梅花点缀,向下,腰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钳制住了她的腰肢。画板上的她 热烈,没有羞耻心般,双腿打开,像是在欢迎着他。
裴暮寒看到了,看到画板中的女人幻化成了妖精走了出来。
女人热情又大胆,不断的亲吻着他,不知何时,女人的口中的娇呼声又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裴暮寒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情难自抑的伸出手勾住她的腰肢,可下一瞬间,女人彻底消失。
男人眼角泛着情动的粉色,呼吸平复的最后一刻,拿起画笔,沾染红色的颜料,在作品的右下方,用方方正正的字体写下三个字。
裴暮寒。
夏浅浅走进卧室后,没有手机,只能无聊的翻动桌面上的杂志。
这些杂志是裴暮寒平时喜欢看的,有关金融的,夏浅浅看了两眼就头大了。
困意很快袭来,夏浅浅随着意愿昏睡过去。
窗外不知何时,晴空被一团乌云顶盖,云团携裹着无数的水滴,啪嗒啪嗒的坠落在地面。
玻璃上的一滴一滴的雨滴声,让睡梦中的她渐渐苏醒。女人走下床,拉开了窗帘,开始欣赏窗外树枝的摇曳,雨滴坠落的景象。
怎么办?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可思绪却不知不觉飘向了很远。
咕咚~,夏浅浅的肚子传来了声响,呆呆的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好饿。”,“该死的裴暮寒。诅咒你出门不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