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刚触碰到密码锁,想要拽开房门。可脑海突然出现上次她被抓住的画面。
也是,乌泱泱的黑色车辆……
不好!肯定是裴暮寒!夏浅浅转身要跑,可里面的人好似一直在监视着她的行动,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只手拽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进房门内。
“啊!松开我。”
男人将她拖进房间,弯腰将她抱起,放到床面。
夏浅浅条件反射的起身就要逃离,裴暮寒拽住她的下身裙摆,女人踉跄一下,又重新回到了床面。
还没等她再次起身,裴暮寒就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
“呜,裴暮寒。”,夏浅浅用尽力量翻滚。可他的身体好似重千斤,将她压的不能喘息。
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伸出一只手在床边摸索。
女人侧着脑袋,将床侧的东西看了个清楚,一瞬间,女人四肢彻底的僵住了,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脚链、手铐、小刀、纱布……,夏浅浅内心默念物品的名字。
“你……,想干什么?”
裴暮寒拿起手铐:“猜?”
“不知道。”
“呵呵,一会就知道了。”
咔嚓,手铐锁在手腕上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朵。最后,再拿出一个四十公分的绳子,绕进手铐中间,绳子的末端绕着床头柱缠了一圈,又系了一个死结。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夏浅浅手臂上举,不断的扯弄,根本不在乎这样会弄疼自己。
“别挣扎了,保留点力气。”,男人的动作没停,起身,坐在她的腰间,拿起细长些的脚链,将她的腿也锁住。
这下,女人的四肢完全被定住,只有很小的活动空间。
发丝弥漫她苍白的脸颊,眼眶内的泪珠一滴滴的流出,模糊她的视线,只能做最后的喘息。
四肢还时不时的挣扎两下,像极了无力反抗的困兽,拼尽全力的挣脱困住自己的笼子。
裴暮寒病态的指尖在她的身上游离,语气病态:“你真的很不乖、很不乖。”
“去死。你.去死。”
男人好似没有听见她的怒骂,手指在她的身上上下抚摸,语气痴缠:“浅浅的公主裙,漂亮。”
人漂亮。
可一想到她的这身行头全被他人看去,嫉妒像是无边无际的汪洋将他淹没。
漂亮到我想不管不顾的将你据为己有。
“你怎么敢的,浅浅?”
怎么敢这样穿?你的美丽是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存在。世人盛满肮脏欲望的眼神将你的美丽玷污。
他不允许,她只能是他的。美丽只允许他一人欣赏,他要用自己的颜色来涂抹她,所有的肮脏与欲望,也只能来自于他。
夏浅浅被他的话语彻底的激怒:“我要你管!”
裴暮寒被她的话语刺激到,猛的俯下身体,再次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
刚想吻上她的唇,却发现了上面有细小的咬痕。裴暮寒勾唇,呵呵的冷笑起来。
“我说呐,穿漂亮的公主裙,原来是有新欢了。”
暴怒使血液沸腾,灼烧心脏,裴暮寒疯了似的使劲摩擦她的唇。
“呜,疼,裴暮寒。”,夏浅浅偏开脑袋。
男人大手直接捏住她的脸颊:“说!是谁!是谁!”
“你在胡说什么?”,心脏剧烈跳动,压住内心的紧张,鼓足勇气眼神毫不闪躲的看着他。
“呵呵呵。”,裴暮寒难受极了,只尽可能的将他的肌肤和她的相贴,来获取仅有的一点点慰籍:“是不是赵子寒?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夏浅浅想无所顾忌的大喊,可是她不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我自己咬的。”,她怕他看清她在说谎,闭上了眼睛。
可男人的话语根本和她不搭边:“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裴暮寒一遍一遍的重复,好似在做给自己做心理慰籍。可手指却仍在大力的摩擦她的唇瓣。
“疼。”
“浅浅,我们重新开始。”
男人松开了她,夏浅浅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只见裴暮寒从她身上起来,拿起锋利的小刀。
“你、想干什么?”,惊恐的看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持刀的动作优雅,刀尖在她的小腿上来回的轻点:“别乱动,刀子可没长眼睛。”
额头冷汗冒出,迷了她的眼,夏浅浅仰头看着天花板,紧张的视线模糊,只有朦胧的一片白:“冷静,裴暮寒,冷静。”
“冷静?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裴暮寒将刀尖抵在了她的脚腕处:“乖,浅浅,忍一忍。”
随着声音落下,锋利的刀尖刺入脚腕,痛感瞬间席卷女人的时候感官。
女人脖颈扬起,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紧锁在一起,脊背微微隆起。双腿下意识的想要踩着床面。可,她的腿,动不了分毫。
裴暮寒利落的挑断脚筋,拔出刺入她脚中的刀子。然后,止血,消毒,缠上纱布。
“有点痛,忍一忍。”,男人拿出消毒药水。
夏浅浅眼睛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白色的灯光亮的晃眼,视线更加的模糊,但因为疼痛,使得她在混沌的边缘来回的反复跳动。
新的痛感再次袭向她的脚腕。
原来,男人将刀锋抵在了另一只脚腕上。
夏浅浅用尽所有的力气,可声音依旧小若蚊蝇,只说了一句:“错了,不要。”
女人语气苍凉,含着无尽的悲凉……
裴暮寒扎入的动作顿住,刀尖偏转,竟直接划伤了他的手心。
眸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汗水混着眼泪浸湿女人的发,因为疼痛女人咬住下唇,那里青紫的印记明显。
他将手中的刀扔下了床,上前搂住了她:“记住这种痛苦,不要再离开我了。”
“痛。”,夏浅浅声音呜咽,完全不敢动作。
最后,夏浅浅没有承受住这种剧烈的疼痛,竟然直接晕了过去。裴暮寒将人带到酒店门口,坐上车。
一辆辆的黑车在柏油道路飞驰,最后,停留在当地医院门口。
女人被推进了手术室,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
裴暮寒坐在硬座上,双手捂住脸庞,脸上憔悴感明显。
有一瞬间,他听到了内心深处从来没有过的声音。
何苦呐?放过她吧。
“呵,放过她?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