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蒋优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咬牙切齿的说:“当年是我吸引了任轻舟,凭什么他最后选择了你?!明明他一开始眼里看到的是我!”
“为什么最后连周观棋都选择留在你身边?!他愿意为了你当牛做马,却不愿意来国外看我一眼!明明这些东西以前都是我的!明明一开始他看到的是我!”
原来她的郁结在此,姜思甜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也一点不同情她,只觉得蒋优一点长进都没有,道:“你真要和我算账,那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
“一开始,任轻舟是因为我和周观棋的歌,才会把目光放在你身上,你一开始就带着欺骗,凭什么要别人真心对你死心塌地?!”
用谎言换来的好处,随时会因为真相而流逝,蒋优怪不了任何人。
至于周观棋,姜思甜冷笑:“以前,周观棋怕我知道你们偷了我的歌词,在学校和我撇清关系,不惜冷眼旁观我被欺负,现在愿意在公司大会上背刺我!你竟然还要把所有的嫉妒放在我身上?!”
越对峙,姜思甜就越感觉到蒋优的不可理喻。
难道被偏爱的人,眼里只有自己吗?
但蒋优根本不听姜思甜的话,直接给她定罪:“就是你抢了我的!如果没有你!任轻舟不会被你抢走,周观棋也会一直维护我!全部都是你的错!”
她不可理喻,姜思甜便懒得和她争辩,立刻踩动油门,车在正常行驶之中猛然加速,在最后的一秒钟抢到黄灯通过,说道:“既然你这么迷惑任轻舟为什么不选择你,那我们去找他当面质问,问问他为什么不要你!”
当年蒋优高傲不讨人喜欢,至少还是个讲道理的人,现在这个蒋优胡搅蛮缠,简直是泼妇上身,根本不听别人的话。
她还是自我怨恨姜思甜:“没有你,就没有后来的错,我就不会一次次被抛弃……”
“我明明这么优秀,明明这么努力,竟然比不上你……”
“为什么?为什么付出一切都得不到你的一半?为什么我得不到……?”
姜思甜知道,她现在又病发了,但她病发的表现是自我怀疑,情绪几度陷入失落状态自我怀疑,可没有主动动手要自残的倾向,情况并没有严重到要割腕自杀。
严所止为她白了头发,还不如一个抛弃过他的任轻舟?
蒋优果然病的不轻。
回想任乔安女士给她的病例,姜思甜心下隐去疑惑,着急的说道:“你要不要吃药?!你还好吗?!我们去医院还是回去?!”
蒋优只顾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总是被抛弃?为什么他明明爱我,最后还是要放弃我……?”
“我爱的人,从来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这人脑筋已经错乱了,姜思甜不再询问她,把车停在路边,正要拿前面的药,却接到严所止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担心的问:“你们还好吗?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还好……”姜思甜一顿,正要说蒋优情绪激动,却见蒋优已经闭嘴休息,道:“她刚刚情绪有点激动,现在休息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觉得不太放心。”严所止听蒋优情绪激动,立刻询问她们的位置:“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们!”
“不用,我们最多十分钟就到,不用到处跑了。”姜思甜拒绝了他。
挂了电话,姜思甜看着“累”睡过去的蒋优,感觉她的状态很不正常,最终还是心软,罕见劝她:“你什么都拥有了,不要再去纠结已经失去的人,还是多看看身边的人比较好。”
人如果总是记仇,会活得很不快乐。
而且,任轻舟的身份,也不是她要质问,人家就会搭理她的身份,毕竟来拍摄这几天,任轻舟根本不没和蒋优包括严所止任何一个人有联系。
他眼里根本没有他们。
蒋优偃旗息鼓,什么话都不再说,姜思甜把车开回别墅,严所止已经等在大门口,见到蒋优蔫蔫的立刻伸手将她抱起,一边跑一边叫护士:“叫医生过来检查。”
蒋优的别墅里,有医生有护士,这里就是另一个疗养院,严所止喊一声,大批人蜂拥而上。
姜思甜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她把车停在停车场之后,关掉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任轻舟就站在她身边,两个人回到房间之后,姜思甜把录音笔拿出来,任轻舟问:“你戴着录音笔?”
姜思甜不说话,看着任轻舟眼神别有深意,任轻舟想起以前的事,干笑了两声。
姜思甜戴上耳机,仔细听她和蒋优对话全过程,任轻舟也戴上另一个耳机,听见里面是姜思甜和蒋优的对话,等听完了,才问:“这蒋优,她还挂念着我?”
他简直如临大敌,立刻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天地良心,自从我知道她骗我以后,我这么多年没有和她说过一个字,她记着我做什么?不然我去和她说清楚?”
现在谁误会,都不能让姜思甜误会,可是姜思甜根本不在乎他的辩解,放下录音笔之后,立刻走出去回到自己的车上。
任轻舟不明所以,更担心她真的生气,所以跟着她。
从她离开车到感觉不对劲,总共也只有十分钟不到,姜思甜刚下楼就看见有别墅的保姆停在车前,一个保姆正要打开她的车门,手里拿着清扫工具。
“停下,不要碰我的车。”
姜思甜立刻走过去制止保姆,保姆见她态度强硬,生怕姜思甜误会自己偷东西,立刻解释道:“您的车上山,车胎上有泥,小严先生吩咐我们帮您洗车。”
她刚停车,立刻洗车?
姜思甜摇摇头,道:“你们把东西放下,先走吧,我让他来洗。”
她指了指身后跟出来的任轻舟,很明显的埋怨道:“你还不过来给我洗车?小心我生气和你算总账,今天晚上赶你出去睡在野外喂蚊子。”
任轻舟真怕她提窃听器的仇,立刻过来接手打扫工具,让保姆们先行离开。
保姆见小两口闹别扭,也没有多想,结伴离开。
等他们走远,姜思甜立刻上车,示意任轻舟不要上来,也不要说话,开始在车上翻找什么东西。
入商场以后,要说任轻舟给她上的最真实的一课,就是随身携带录音笔,避免出现“解释不了”的情况发生,毕竟她靠这一招,在国外拿到过很多证据。
主要还是她担心蒋优张嘴就来,到时候她可能会被她的粉丝围攻,所以姜思甜才带着录音笔,并且只在两个人的时候才开。
刚刚她在听录音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甚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严所止的电话来的太及时了,及时到根本不像巧合,就像当年她被监听的时候一样,而蒋优的反应也很异常,严所止电话一来,她立刻“困”了闭嘴。
她的车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来检查,为的就是防止被窃听,姜思甜想到严所止给她的药,打开前面的手靠箱,那些药还在里面。
白色不透明的袋子里,放着几盒药,看上面的名字姜思甜也看不懂,但怀疑心驱使她打开药盒,看看这些盒子里,有没有什么猫腻儿。
第一盒是咳嗽糖浆大小的液体,可能是颠簸的原因,有点漏了出来,整个药袋子都湿了。
放下药瓶,正要打开第二个药盒,严所止“恰巧”出现。
“我来拿蒋优的药,她的状态不太好,可能需要吃药。”严所止理由充分,拿走整个药袋子离开,根本不提他让人来打扫车的事情。
姜思甜手上空空,倘若他不这么巧出现,她不会怀疑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现在,她敢肯定那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