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姜思甜和任轻舟带着章思楠的请帖,第一时间拜访了蒋优,顺便把妈妈从来家带来的中药材送给她。
这段时间,蒋优恢复的很不错,脸上渐渐有了肉,面色也红润起来,也不用再坐在轮椅上,偶尔还会和严所止出去散散步。
看来她之前说的话起了作用,蒋优试图反击,一点一点的拿捏严家兄弟,并且效果看起来不错。
“这些是补气养血的药材,当年我妈妈身体不好,我继父就把这些药材熬成药膳给她吃,比吃西药养人。”西药见效快,但姜思甜觉得还是中医好一些,从本源上滋养。
严所止代替蒋优谢谢她,此时正好严所为和他的太太也来了,姜思甜第一次见严所为的太太,看起来大气端庄,眉目之间又不失凌厉,放在古代就是巾帼女英雄的角色。
姜思甜第一反应,他是黑道大哥的女人,分分钟能摇人砍死你的气势。
“呦,今儿有客人正好热闹一番,这房子许久没有人气了。”
任轻舟和严所为出去花园里说正事,严大嫂为人飒爽,两句话就和姜思甜熟悉起来,见到姜思甜送来的药材,直接留他们吃午饭:“这些年蒋优好不容易病情好转,今天一定要留下吃顿便饭,算我和他哥哥感谢你们。”
“那我就不客气了。”姜思甜坐下,把章思楠的请帖给蒋优:“这是章思楠的请帖,她请你回去热闹一番。”
她们连朋友都不是,不确定蒋优去不去。
“请我当伴娘吗?”蒋优收下请帖,笑着问:“那我的礼服可要名设计师私人定制,如果是网购流水线的便宜货,我可要穿自己的礼服去了。”
蒋优的礼服,姜思甜回想了一下,她以前出现在社交场合的穿着打扮,基本都是女王范,要真穿自己的礼服,那章思楠基本没有新娘光环了。
“我请了名设计师做礼服,绝对符合你的要求。”姜思甜的订婚礼服和结婚礼服都要做,正好给她们先做伴娘穿的礼服。
蒋优挺挑剔,道:“不行,设计稿出来以后,必须要我亲自过目,要是太丑了我也不要穿。”
我……!
要不是看蒋优是个病人,现在他们在她家,两人打不过四个人,姜思甜真想给她一嘴巴子。
刚想活了,难伺候的毛病又出来了。
“哎……好了好了,姜小姐别见怪,我这妹妹就是这个脾气。”严大嫂打圆场,转过身对严所止说道:“你通知常给咱们做衣服的设计师和姜小姐联系一下,这样做出来的设计稿,肯定能让妹妹喜欢。”
“到时候再给妹妹选些新首饰,之前那些都已经过时了,配不上妹妹。”
她样子真诚,根本没有一点阴阳怪气,或者别的令人不舒服的含义在里面,是真心要给蒋优做新衣服。
严所止点头,连忙打电话叫设计师下午上来一趟。
这一家哄着蒋优的样子,让姜思甜更想抽蒋优一巴掌了,这大嫂端庄大气不说,把蒋优哄的像小姑娘,她还能抑郁?!
不过想想,之前任轻舟低声告诉她严大嫂是个蕾丝边,她和严所为的婚姻等于是各取所需,甚至有小道消息,传严大嫂有很严重的病症,碰了男人就想吐。
再看看现在严大嫂关心蒋优的样子……
姜思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蒋优魅力无边。
中午开饭的时候,任轻舟和严所为回来了,两人在外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严所为在听到蒋优愿意出去婚礼的时候,非常开心。
“出去多玩玩也好,只要你高兴。”
随即,严所为转过来对姜思甜说道:“姜总,刚刚任总和我说过拆迁的事,有空的话我们聊聊细节,这个项目我很感兴趣,我也打算在家乡给她办一栋房子,想回家了,也可以回去住一段时间。”
果然是财大气粗,为了蒋优回去解思乡之情,在那边办个分公司。
姜思甜看了任轻舟一眼,好吧,暂时忍下蒋优的臭脾气。
严大嫂是很开朗的性格,当即要举杯庆祝:“来,让我们预祝合作愉快,也预祝妹妹早点康复,为严家开枝散叶!”
这……
哪里是严大嫂,这压根就是催生的婆婆。
……
回去的路上,姜思甜问任轻舟,她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人已经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吗?
任轻舟却觉得没什么奇怪,不再提严大嫂取向的事,反问:“长嫂如母,很奇怪?”
任轻舟嘿嘿笑,转而问姜思甜:“你知道,我最爱你哪一点吗?”
“好好的怎么说到这里来了?”
他们在聊蒋优好吗?
她也不想知道他爱他哪里。
“我从见你第一面,你就一直身处逆境,那个时候,如果我不拆穿蒋优,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纪学心的存在,周观棋也不会和她平分版权,她大学也不会这么轻松。
但姜思甜不这么觉得:“我不写歌词,也可以有其他收入,只要考上大学,我还可以出去做兼职,家教,只要不偷懒,总是能挣来钱。”
只是多少问题,却足够她生活,道路会曲折一点。
“这就是我爱你的地方。”
任轻舟赞赏的点头:“在你的脑子里,办法永远比困难多一个,你经历了这么多事,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事业有成,从来没有埋怨过任何人的偏心,你永远面对困境,知道给自己找出路。”
回看以前的姜思甜,亲爹不疼,只有一个生病的妈,现在却拥有幸福的家庭,还曾经挑剔过徐旭尧这样优秀的男人。
拼的就是她脑子里的“不认命”。
但姜思甜不明白,任轻舟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
“因为你总会寻找出路,你相信只要肯走,再困难的路,都有看见希望的尽头,所以你理解不了,那些身处绝境却不挣扎的人。”
任轻舟的话题,又回到严所为兄弟身上:“严家兄弟,当年继母得势的时候,兄弟俩遇袭,弟弟为哥哥挡了好几道刀,差点就被剁成零件冲进下水道了,鬼门关走了一圈,早就已经超越了一般兄弟的情谊。”
“蒋优告诉你,严所为和她谈恋爱,最后却变成了严所止,她一定没告诉你,是严所止求他哥哥把蒋优让给他。”
或许连蒋优自己都没弄清楚,为什么会变成严所止。
而任轻舟现任知道很多内幕,并非姜思甜告诉他的那点皮毛。
“你还知道什么?”姜思甜陈述:“你早就知道蒋优和这两兄弟的事。”
“是呀,早就知道。”
任轻舟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当年严所为求到我这里,一定要送弟弟出国,那时候严所止就在我妈的医院里养伤,有一刀扎在很隐蔽的地方,因为弟弟年纪小体型不大,所以扎偏了。”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那一刀扎在严所为身上,严所为就废了。”
哥哥废了,弟弟还年幼,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索性严所止恢复得很好,不影响他以后结婚生孩子,但严所为当即发誓,要把自己这辈子赔给严所止,才去做了接扎手术。”
“心心,你好好想想,但凡哪个男人不能生孩子,大多数都是藏着掖着,但严所为这么明目张胆说自己不能生,你觉得他老婆能生吗?”
要是男人不说自己不能生,老婆在外面随便怀一个,男人也得吃这个哑巴亏,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不能生,严大嫂肯定不能怀孕,那只能寄希望于严所止的孩子了。
毕竟严家可是真的有财产得继承,可不是锅碗瓢盆,严大嫂的事业心看起来也很重,搞不好眼里只有拓展事业。
唯有严所为做出牺牲,大方承认自己不能生,解决了所有人的难题,包括严大嫂的隐疾。
三个人才都会那么宠蒋优。
“想明白了?”
任轻舟摸摸她的头:“想明白了,就去劝劝蒋优,别再装抑郁症玩自杀吃药,好好调理身体,以后不管生男生女,寄养在严所为名下,都是王子公主的命。”
到时候严所为肯定把她当救命恩人,生意上的事也好合作:“像个生意人一样去考虑,事情其实简单很多。”
所有的一切行动都向钱看齐。
“我才不去,生育是女性自由,她不想生我没资格干涉。”姜思甜拒绝:“生意人也只赚自己能接受的钱,昧良心的钱,我花的不踏实。”
她是想让蒋优享受现在,只有活着这才能有希望,虽然三观有点不正,但她不能忽悠蒋优生孩子给自己谋利。
“我就爱你这样的。”
任轻舟捏她的脸颊:“聪明又世故,懂变通,还懂礼貌。”
懂礼貌也是加分项?!
姜思甜挥掉他的手,懒得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