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势力成功垮台,很符合自然规律。
接下来的事情颇有麻烦,不过大都与秦宁无关,在解决了那二十多个工人的问题后,他草草的画了一张设计图交给孔启华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头疼。
没有出去浪。
秦宁选择了待在家里闭关。
解决了姚广引起的一系列麻烦,他正是心头舒畅至际,这般精神状态,他自然不会放过,所以这两天闭门不见客,一直在修炼导气术。
白晓璇对于这种事已经见过一次了。
只是埋怨了几句你宅死算了,就不想多管。
但是秦宁的闭关有越演越烈之势,到了最后竟然连饭都得让小七给送进去才吃,要是中午她俩都不在家,这货能饿着肚子在屋里打坐,这让白晓璇忍无可忍,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眼看游小七要端着早餐去给秦宁送吃的,她上前拍响了秦宁的屋门,喊道:“出来!真当自己大少爷了是不是?你要是再不出来,你信不信我让你早登极乐?”
不多时,门开了。
宅了两天,秦宁丝毫没有任何颓废,反而是精神焕发,不满道:“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白晓璇一瞪眼,道:“从你屋出个门到餐桌撑死二十步,你看看你懒得那样!”
秦宁辩解道:“我这不是修炼呢吗?”
“我看你是想飞升了。”白晓璇一拍桌子,又把秦宁一直放在客厅的手机扔给了他,道:“李老道喊你有事,别在家憋着了。”
秦宁翻了一下手机。
短信之类的倒是不少,未接电话也挺多。
只不过这几天沉浸在修炼之中,他无心去听窗外事,这会儿再看白晓璇有发火的趋势,忙道:“的确有事,上午我出门。”
说完,他又嘟囔道:“平时嫌我回家晚,这会儿又把我往外撵,你这婆娘,难伺候。”
白晓璇气急败坏,抄起一旁刚买没两天的鸡毛掸子就抽过去,秦宁忙是在餐桌上拽了俩包子,匆匆就跑了,游小七捂嘴笑的不停,不过看到白晓璇恶狠狠的眼神后,她忙是捂住了嘴巴,又小声道:“姐姐,哥哥也只是开玩笑。”
“他迟早得气死我。”白晓璇翻了翻白眼:“快点吃饭,一会儿送你去上学。”
秦宁这边跑出家后,吃了俩包子就坐公交车来到了芙蓉园。
进了胡同里。
李老道正拽着赵德柱,还有司徒飞和常三在打麻将,瞧见秦宁来后,老菊花忙是把自己的牌一推,在其他三人杀人般的眼神下,起身道:“师父,您这闭关一声招呼也不带打的,可担心死我了。”
“什么事?”
秦宁坐在自己摊子前,翘着二郎腿问道。
李老道沏了茶,端给了秦宁,道:“就是那个孔启华,这三天两头来这找您,想来是有什么事想请您帮忙。”
秦宁抿了口茶水,道:“他啊,他的确有事找我,我差点忘了。”
“这孔启华我查过了。”李老道这会儿显摆道:“东南亚那边的华侨,是个顶尖富豪,以前是咱云腾人,四十多年前因为一些事去了东南亚,这不是最近衣锦还乡了,这可是个大买卖。”
一旁赵德柱也是凑了过来。
显然跟着秦宁喝了几次汤,他也想多吃几块肉。
倒是常三和司徒飞没什么兴趣。
前者最近要大展身手,今儿个也是忙里偷闲来打个牌,下午还约了几个黑道大哥谈判呢,老三最近有些春风得意,地盘扩大了不少,其中引起的纠纷也很多,但他从不担心,因为放司徒飞就好,司徒飞最近对群架极为上瘾,要是有打架的活,他都化身赵子龙,单挑,常三自己人都不能插手,不然一起揍了。
秦宁瞥了一眼这两个商量着下午干架去的家伙,也没理会,而是道:“孔启华的事先放在一边,等他再来,姚菲葬礼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李老道道:“墓地那边我又多塞了点钱,人家同意咱的要求,不过葬礼给了七折优惠,等您一句话,葬礼随时就给办了。”
“行,下午办了。”秦宁道:“这事别耽搁了,还有其他事吗?”
“有。”李老道又在自己摊子那拿出几份请柬来,道:“青湖会所今晚上重新营业,赵小姐派人来送了请柬。”
“嚯。”秦宁拿过请柬扫了几眼,道:“她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哪就礼貌了。”赵德柱撇撇嘴,道:“昨儿个下午还来了呢,我和老李在店里打牌,她瞧见你不在,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大小姐差点把我那给拆了,人说了,今晚上你要是不出现,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这跟礼貌可搭不上边,照着我们家小曦差太远了。”
“可以,这很赵晴雨。”秦宁翻了翻白眼,将请柬扔到了一旁,道:“先把葬礼的事办了。”
葬礼很快就布置开来。
参加葬礼的大部分都是请来的临时演员,真正儿八经的也就秦宁三人,还有赶来的赖荣。
姚菲毕竟是个孤儿。
至于她的朋友同学。
她死了八年。
八年时光匆匆,又有多少还能记着这么一个死去的朋友?何况在他们的印象中,姚菲在八年前就已经下葬了,葬礼进行的很顺利,姚菲的尸体没有火化,这是秦宁要求的,为此李老道还花了不少钱打点了墓地那边,墓园方面收了钱,就把姚菲安排在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点。
这地方,来往买墓的人没人看得上,都觉得风水不好,但秦宁觉得不错,有山有水本就不错,何况安静,她死了八年,被姚广折腾了八年,如今也合该享受安静。
点了三炷香。
赖荣走到秦宁身边,道:“师叔祖,我该回去了。”
“嗯。”秦宁点了点头,道:“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会的。”赖荣道:“师叔祖,云腾属腾龙之地,但与您多有相冲,今后免不了桃花劫难泛滥,您一定要多加小心,莫要迷失在红尘之中。”
秦宁白了他一眼,道:“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