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不喜欢当一个特别残忍的人。
他讲道德的。
是厚道人。
所以在废了王哲的双腿之后,他决定给这个没脑子的玩意一个活命的机会。
驱车一路到了云腾郊区。
一家养殖场。
楚九江已经骄傲的承包了这家养殖场,包括里面一百头奶牛。
在接到秦宁电话后。
楚场长便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养殖场。
只不过这次他并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女人。
女人长的明眸皓齿。
只是皮肤太过苍白了一些,而且时不时咳嗽俩声,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而楚九江的表现显然对不起场长这个高大上的霸道身份,像个舔狗一样给女人打开车门,还十分贴心打开遮阳伞,舔着脸道:“潇潇,注意脚下哟,小心点。”
他伸出手想要扶住车内的雷潇潇。
雷潇潇咳嗽了两声,小手却是绕过了楚九江的爪子,自己下了车,翻了翻白眼,嘴上道:“楚九江,我虽然病了,但还没病到下车都要人扶。”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楚九江有点失望的收回爪子,道:“你身子骨弱,要格外注意,一会儿我给你热杯牛奶喝,现挤的,纯天然,健康。”
“不用了。”雷潇潇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楚九江,拜托你能不能正常点,我雷潇潇就算是真病到没救了,但也不想让身边人认为我是下车都需要人扶的病秧子!”
楚场长的思想显然有些与众不同,双眼一亮,道:“潇潇你说我是你身边人?”
“你没救了。”雷潇潇无力的说道。
楚九江嘿嘿傻笑的不停。
雷潇潇又是咳嗽了几声,观望了四周,意有所指道:“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养殖场被你承包了吧?”
楚九江回过神来,道:“我带你来见个人,潇潇,你放心吧,只要他出手,你的病一定会治好。”
雷潇潇眉头稍稍皱了皱,但很快又是坦然道:“其实我已经看开了,病魔虽然打倒了我的身体,但是它不会打倒我的心。”
“潇潇。”楚九江满脸心疼。
而这时,一阵鼓掌声却是传来。
二人看去,正瞧见秦宁拍着手走来,道:“不愧能把我们家这不成器的楚九江迷成舔狗,有魄力,巾帼不让须眉啊。”
“哥,能不能给点面子。”楚九江忙是上前,低声道:“这样我很丢人的。”
“你什么德行。”秦宁一脸嫌弃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给人家当舔狗,你看看人家,身病心不病,你在瞧瞧你,什么玩意儿。”
楚九江不敢怒也不敢言。
只瞧见秦宁身后缺了两条腿还一脸痛苦的王哲后,忙转移了话题:“这谁啊?看起来这么可怖,别吓到潇潇。”
王哲脸色扭曲:“秦宁,你要杀就杀!我王哲皱一下眉头就算输!”
秦宁没理会王哲。
而是笑盈盈的走到雷潇潇身前,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秦宁,你的大名我可在楚九江嘴里没少听到啊。”
楚九江见此。
一阵欲言又止。
他可是很清楚秦宁有一手八卦掌可是防不胜防的。
雷潇潇看起来很豪爽的样子,握住秦宁的手,道:“你好,我叫雷潇潇,你的大名楚九江可是提过不止一次了!”
秦宁是个将操守的人。
所以握手也只是握了握就松开。
而雷潇潇看了眼那王哲,道:“秦先生似乎有些事要处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吧。”
“不用。”秦宁笑道:“处理个杂碎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需回避。”
“对对。”楚九江也忙是上前,道:“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秦宁白了一眼这废物。
楚九江却只顾着笑的不停。
而雷潇潇则是好奇的打量了眼秦宁。
显然对于这位楚九江嘴里的高人很是好奇。
而秦宁在一把拽过楚九江,道:“我让你准备的奶牛你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楚九江道:“不止一百头,而且都是刚产了牛犊子没多久,奶水正充足。”
秦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王哲,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是能嘬干四十三头奶牛,今儿我就饶你一条狗命,你们玄甲门照样能传承下去。”
王哲双眼一瞪。
他觉得秦宁就是想整死自己。
四十三头奶牛的奶量,这他妈大胃王喝下去都得撑破肚子了吧。
还有,为什么是四十三头?
不过秦宁显然不给王哲多说废话的机会,只是招了招手,道:“带他去。”
只是没人回应。
秦宁脸皮子一阵抽搐。
看了眼还在傻笑的望着雷潇潇的楚九江,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你他妈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楚九江吃痛的惨叫了一声,忙是起身拽着王哲往牛棚子里带,嘴上还不忘道:“潇潇,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真他妈废物。”秦宁骂道。
而雷潇潇则是尴尬笑了笑。
毕竟楚九江变成这熊样子,她居功甚伟。
只是她的眼神深处,却总藏着一分得意。
楚九江挂念着雷潇潇,所以将王哲扔到牛棚子里后,就急匆匆跑了回来。
领着两人到了办公室。
秦宁道:“把牛棚子的监控画面打开,这场面可不多见的,你俩走运了。”
“这他妈谁想看啊。”楚九江心里吐槽。
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转接了牛棚子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王哲正躺在一头奶牛身下,正努力的嘬着牛奶,但从其痛苦涨红的脸庞上,不难看出他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我说,哥,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楚九江忍不住道。
秦宁面无表情,道:“他骂我了,他妈的,他骂我让我回家喝奶,你说我是不是该让他喝奶?”
“该!”楚九江不由的有些佩服王哲。
这话都敢骂出来。
而一旁雷潇潇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是四十三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秦宁笑了,道:“我是个极其认真的人,他骂了我四十三句,就合该遭这份惩罚,其实我本人还是很善良的,但我讨厌有人骂我,有人骗我,我较真,他骂了我什么,他就得做什么来赎罪,同样道理,骗了我的,也得承受她嘴中谎言的罪。”
“他幸亏没骂你狗日的。”楚九江小声道。
下一秒,他就飞了出去。
而秦宁则是转身看向雷潇潇,笑道:“雷小姐,听了我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讲道义,很公平,很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