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冤啊,我啥也不知道啊。”
“哥,这打的不合情不合理!”
“我不服,我要申诉!”
司徒飞这哥三一个个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的不停。
秦宁却气的牙痒痒。
这三混蛋跟了自己这么久,虽然没系统学过术法,但天相阁所有密室对自家人都是开放的,各类风水玄术,符文秘籍从没藏着掖着,秦宁偶尔也会指点指点。
可这个三个王八蛋除了偷符。
他妈的啥也不会。
周正都知道在偷符的时候钻研苦读。
到份上了,这三废物被人算计的明明白白。
算计他们哥三的人,要是不知道他们哥三背后是谁,秦宁自己都不相信。
丢脸啊。
丢到姥姥家了。
秦宁这边揍完了,方才是深吸了口气,在看向那双眼流血的鬼新娘,心神一动,随后一枚引灵符打去。
引灵符可以引导心灵神志。
这鬼新娘并未躲闪,任凭这引灵符打入眉心之中。
“你是何人?又有何诉求?”秦宁冷声问道。
鬼新娘恢复了些许神智,却并未开口说话,只缓缓跪下来,带着浓浓的哀求,还有那满身的怨气,好似在诉说着不公。
秦宁皱了皱眉。
心想你这啥也不说,本大爷怎么主持公道?
正此时。
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杂乱声,几人回头望去,却见周正满身鲜血,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进了屋便是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抬头看向了那鬼新娘,抬起手指着她,颤颤巍巍的,不等说话,便是昏死了过去。
“我操!”
司徒飞几人顿时大惊。
急忙便是上前去。
而秦宁皱了皱眉,在看那鬼新娘已经消失不见,便是迅速来到周正身边,只见其浑身伤痕累累,一条条刀伤纵横交错,但这些并非致命重伤,秦宁扶起他的脑袋,却见鲜血流淌,只拿过纸巾擦了擦后,却见一枚漆黑如墨的钉子,正钉在其天灵之上。
“丧魂钉!”秦宁脸色阴沉。
随后右手虚空一抓,三朵白花凭空而现,被秦宁迅速打入这周正体内。
周正依旧昏迷不醒。
但呼吸不再羸弱。
“把他抬到二楼第三间密室。”秦宁沉声道。
丧魂钉十分阴毒,为陈年棺木所打造,以子母血炼制,但凡被这丧魂钉钉在体内,那轻则丧命,重则魂飞魄散。
而周正体内的丧魂钉,却是深入天灵,与精气神纠缠,若是贸然取出,这周正即便活下来,也得成为傻子。
司徒飞几人见秦宁脸色严肃。
知道老周这次怕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不敢在大意。
急忙便是抱起老周,匆匆到了二楼密室当中。
秦宁让二人护法,随后将周正摆在这密室正中太极图上,而他则是迅速拿了笔墨朱砂,一通搅和后,在这周正身上画下了大日金乌图,以至刚至阳之气来克制那丧魂钉的阴毒。
待画完后。
秦宁才是盘膝而坐,双手按在周正太阳穴上,一枚枚符文凭空而现,随着秦宁的双手缓缓的渗入周正的体内。
周正闷哼了一声。
身体却是剧烈挣扎的不停。
其天灵处,那枚深入丧魂钉被缓缓挤压出来。
秦宁十分小心。
以福神之法护住周正心神,同时以净神等各类符文小心翼翼的剥离其体内阴毒煞气。
也不知多久。
那丧魂钉啪嗒一声落在了地板之上。
而周正忽然深吸了口气,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瞪大着眼睛,但下一秒又是晕死了过去。
秦宁嫌弃的将其推到一旁。
随后拿起那枚丧魂钉观察了一番。
约莫一寸半长短。
没什么特殊记号。
而且是大众手段炼制,看不出什么路数来。
不过秦宁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只在密室里翻腾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一卷黄绸布和一块千年槐木,用黄绸布将丧魂钉包裹起来,以防止其主人的气息彻底消散,同时拿了把刀在槐木上一阵雕刻,没多时便是雕成了一个人形。
只是看不清五官。
秦宁将那包裹着的丧魂钉直直的插入了这木人天灵盖上,那黄绸布落下,连带着木人都包裹住。
如此,秦宁才是随手放在一旁桌子上。
同时拿了一炷短香。
只是不论怎么点都点不着。
秦宁皱了皱眉,又拿了一根长的,在点依旧是毫无反应。
只得是在桌子下翻了翻,找了一根约莫三两三的酒杯的粗细的大香,如此方才是点着。
“呵!高人啊。”秦宁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他这门手段颇为神奇。
等香燃尽,那木人自然会变成丧魂钉主人的模样。
所需时间越长,那幕后之人也就越为强大,做的布局也就越为谨慎。
在出了屋。
司徒飞三人正在一旁窃窃私语。
秦宁道:“你们就站在这干等着?”
“啊?不是护法吗?”司徒飞疑惑道。
秦宁脸皮子一阵抽搐,道:“护法用得着你们三个都在这吗?你们三个废物合一块,多一个少一个有区别吗?去查,查一查周正在调查什么玩意。”
周正内伤已然无大碍。
但神智受损颇为严重,需要较长时间来恢复,而且毕竟是天灵盖被戳了个窟窿,总归得去医院做个缝补手术。
三人忙是点头。
转身就走。
秦宁没好气道:“去他妈一个就够了,剩下那俩把周正带医院去。”
顿了顿,又是道:“别通知他家人了,省的那小姑奶奶在闹翻了天。”
三人忙是应下。
楚九江便是先一步去调查此事,而司徒飞和安金同则是护送着周正去了医院。
等清净了。
秦宁摇头晃脑的上了三楼。
在进了卧室,白晓璇穿着一身真丝睡衣躺在床上正刷着手机,见秦宁进来后,道:“刚才什么动静?”
“周正受了点伤。”秦宁不以为意道。
白晓璇道:“怎么回事?严重吗?”
“没事,就脑袋让人捅了个窟窿。”秦宁摆摆手,喝了口水。
白晓璇没好气道:“你管这叫没事?”
“他命硬的很,这点伤算什么?”秦宁扒了衣服爬上床,道:“医院躺几天就好。”
白晓璇一听,倒也放心了下来。
随手把手机一扔。
打算和自家男人亲热亲热,也好缓解一下近期的相思之苦。
只是正情到浓时。
外面却是传来砰砰声响。
白晓璇忙是挪开秦宁脑袋:“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那天王老子下凡,也得排队等着。”秦宁却不肯罢休。
白晓璇道:“真的有动静。”
“那是你幻听了。”秦宁道。
只是话音刚落。
楼下又是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还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真出事了!”白晓璇忙道:“快去看看!”
秦宁深吸了口气,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没问题,我要是大开杀戒,千万别拦着我!我他妈要让这孙子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