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三更半夜。
一群人影如鬼魅一样,出现在船帮二当家牟宗涛家附近的街道上。
所有的人都是身穿黑衣,脸上戴着恐怖的面具。
苏正站在屋檐的阴影中,抬头看了看被厚厚的乌云遮住的月亮。
轻声念道:“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动手好时机。”
苏友兴在他身边轻声禀报:“全部都围住了,就等您的命令。”
“杀,鸡犬不留。”
听他下了命令,他马上就传了下去。
无数的黑衣人,从街道的屋檐下穿了出来。
几个起落就在牟宗涛所住的院墙上消失。
一会儿他家的大门也被打开。
更多的黑衣人冲进了院落内。
“轰隆......”
爆炸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传出了很远。
苏正这次是故意搞出爆炸的情景,就是为了和前几天邱家的那次相同。
周围的住户听到了爆炸声。
已经有人偷偷地从门缝向外观察。
就看见一排黑衣人守在街道上。
有些人发现了有人在偷看,
警告的目光射了过来。
那面具后面凶狠的眼神,顿时让这些偷看的街坊邻居,吓得赶快回到屋里。
牟宗涛这几天一直在做准备。
暗中调集船只,准备等袭击后给那些人逃生用。
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来灭门。
等爆炸声在自己的家中响起,他已经站在了屋顶上。
看见家里的亲人还有下人,已经被偷袭进家的黑衣人杀死太多。
这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个个身上的气血冲天。
“不知道在下牟宗涛得罪了哪路豪杰,让阁下做出灭我满门的事情。”
他的声音不小,传出了老远。
但下面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正当他以为对方不理他的时候。
身前五米的屋顶上,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那里。
当看到对方手上把玩的那根黑色的虎眼钢鞭。
面上的表情一下大变。
用手指着苏正:“你......为什么?”
苏正直接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
“你看,我都这么坦白了,为什么你却要带着面具跟我说话呢?”
他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让牟宗涛脸上的变化不定。
最后咬牙切齿恨恨地说:“我不明白王爷您的意思。”
苏正认真地看了看他,摇着头叹了口气。
“哎......”
“给你机会,你自己不把握,那也该你灭门,四哥倒是养了条好狗。”
这句话传到他的耳中。
牟宗涛面色一变,有点明白他向自己下手的原因了。
可自己的家人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让他招供。
心里无法过了自己这一关。
苏正看他脸上的表情连续的变化。
知道对方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还是没有投降的意思。
也懒得和对方磨蹭。
手上的虎眼钢鞭被黑色的光芒包裹住,带着二十四倍的音速。
直接降临在他的身上。
牟宗涛只是看到苏正的身影突然在眼前消失。
就感觉自己身体一痛,嘴巴想说出什么。
意识却迅速地沉默。
站在屋顶,看着一间间的房屋被点燃。
从身上拿出那块伪造的令牌,丢在了屋顶上。
身影在屋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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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三江船帮的大当家邱洪武被赵王灭门。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这船帮二当家牟宗涛全家又被灭门。
并且从被烧的废墟中还找到了赵王府的令牌。
这个消息是从府衙中传出去的。
苏杭府府主严德举坐在大堂上,看着桌上的那块赵王府令牌。
这块令牌是衙役在废墟中搜查的时候找到的。
他脑海中一直在转,可就是想不明白。
赵王这次把二当家牟宗涛满门灭了有什么好处。
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激起其他人的反抗。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拿着令牌去见赵王。
苏正看着苏友兴递过来的令牌,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
“做的和真的一模一样,有点意思。”
他这笑着调侃的话,让站在下面的严德举脸上的表情一愣。
脱口而出:“王爷,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您做的,是有人冒充您?”
苏正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然后扭头问旁边的苏友兴。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明知故问的样子,让苏杭府府主严德举有点哭笑不得。
没有等苏友兴回答,就先帮他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三江船帮二当家牟宗涛满门被杀,那么大的爆炸声,王爷您没听到。”
苏正听了他这话,还是望着苏友兴确认了一下。
看他点头确认,才望着严德举。
“昨天晚上本王因为修行,根本就没在船上,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
拿起了令牌望着下面的苏杭府府主。
“严大人,你不会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所以才拿着这块仿造的令牌,一大早的就来找我兴师问罪。”
看到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不是,王爷,你说这令牌是仿造的,好,那就算是仿造的,但不是你做的还有谁会做?”
“王爷,别人没有这个必要......”
“严大人。”
苏正冷冰冰的声音,把他的话一下子给打断了。
“灭邱洪武满门,是因为我给他敬酒他不喝,所以我才惩罚了他,灭人满门的事情我做多了,我有什么不敢认的。”
“但是,这牟宗涛明显是有人要栽赃在我身上,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拿起令牌丢在了他的脚下。
“假的就是假的,你自己去找人去检验一下,既然对方故意留下这个令牌来栽赃,不正说明不是我做的吗。”
“你真当本王杀人成性,好杀无度,那牟宗涛已经归顺了我,我还杀他,我有病啊?”
被他一通反问,问得严德举一句都答不上来。
这个时候他也想清楚了,确实如苏正所说。
牟宗涛已经投靠了赵王,那么赵王还灭他满门干什么,好玩吗。
既然不是赵王做的,那么就是有人嫁祸赵王。
想明白了,拿起了脚下的这块令牌。
抱拳道:“王爷,您能不能给下官一个提示,您看是什么人要嫁祸于你。”
苏正面色严肃的说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些想阻碍圣旨执行的人,严大人还是好好的查一查那些人才好。”
苏友兴把他送走,回来后,嘴巴动了动。
还是没有问出心里的迷惑。
苏正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给他解惑。
“第一次,是有人嫁祸,但是我必须扛下来,不按对方设计的棋局走,这样才能打乱对方的谋划,争取主动权。”
“这次,明明是我做的,但我却故意不认账,同样是为了给把这里面的水给搅的更浑一些,并且顺便清理掉隐患。”
“这样,才能让我们有大把机会,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