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我们稳操胜券。”
方圆律师事务所的王建明,洋溢着快活的气息,这案子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剩下的就是走流程而已。
轻轻松松又是一大笔入账。
“辛苦了,接下来还要请你们多盯着点。”
“应该的!我们律所这次一定全力以赴!”
就这件事后续交流了一会看法,王建明突然冒出一句,“李先生,您之前托付给我们的事,请恕我无能为力,办砸了。”
“什么?”
“对不起!上次您说了之后,我们主任十分重视,亲自拜访了凯越那边,可是对方并没有一位叫周万豪的律师。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寻找,倒是当地律师协会,有位理事周秉善的儿子叫周万豪,但是他目前还在法兰西攻读法学博士。”
李泽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苦笑道,“是他没错,还没进凯越吗?倒是我记错了。”
王建明闹了个乌龙,恭维着,“您平时醉心于事业,考虑的是上千人的前途,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请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一定给您办妥当。”
正说着呢,手下律师助理过来,“李总,对方律师提出想私下会面,您看?”
“先等会。”
王建明插话道,又小声给李泽华解释,“目前来看,对方违反商业公平竞争原则,蓄意扰乱社会秩序铁板钉钉。
但是敲诈勒索的证据存疑,那两个主犯显然是自作主张,如果我们执意追究,送那位进去的可能性不大。”
“不大么?”
李泽华手指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建明点头,这方面他们已经反复推演好几次,“根据违反商业竞争法第xx条,对上述行为……
对经营者造成五万元损失的,最高可处五倍罚款,另有其它损失,最高可以索赔300万元。
其行为根据我们的判断,尚不能达到3年以下有期徒刑最低标准,额外赔偿的话,十几万差不多。
不过要继续深究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要求学校开除他的学籍,并要求工商依法吊销经营执照。
至于那个秦朗,从专业角度分析,他不是计划最终决策方,也不是执行者,想办他估计够呛。
不过听说对方把罪名都往他身上推,弄个缓刑估计问题不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和解?”
“做生意我不太懂,不过能少一个强大的敌人,也是很好的。”
王建明滑不溜秋,说话不留一丝把柄。
李泽华考虑许久,没说话。
正沉默呢,严建民,郑淮带着一帮人进来,见面就问,“怎么闹的这么大。”
又听他没吃亏,这才松口气,郑淮为他介绍了一圈,有几個本系统能量不小的在职者。
李泽华给大家发了一圈男人的友谊,“辛苦各位叔叔大晚上还跑一趟,真是太感谢了。”
“没事,跟我们你还客气。”
严建民摆摆手,“这些都是从小到大的老朋友,你别怕,有什么事我们撑着。”
正巧对面等急了,在一位局里大佬的陪同下过来,远远看到围了一大群人,大佬心里一个咯噔。
这气质,怎么都那么像自己人?
凑上来一看,嚯~全认识,“张处,秦主任,刘大队,你们怎么来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快到办公室坐坐,我那刚到的新茶,今天一定要尝一尝。”
说着就对身边道,“你们不是过来谈赔偿吗,那就好好谈。”
原本趾高气昂的对方律师瞬间傻眼,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不谈,原路折返回去汇报了。
郑淮不怕得罪人,不屑的吐口口水,“对面什么来头?”
大佬也不瞒着,随口提了句,“三代经商,有点能量。”
又说,“不是很熟。”
三两句把自己摘个干净,没必要么,这边都是自己人,何况还占着理,一点毛病没有。
架不住他热情相邀,一行人进了办公室喝茶点烟,权当朋友间日常拜访。
过了会对面又来了,这次像是个管事的,递了个条子先给大佬看。
“主要是得受害方理解,你给我说不着啊。”
大佬按理来说不该继续管。
却不着痕迹的将条子递过来,直到传给李泽华手里,还没看,严建民先冲他微微点头,示意差不多。
低头一看,“业务清盘转交,立即出国,全额包赔八十万补偿,交个朋友,如何?”
笔迹铿锵有力,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李泽华不再犹豫,当即点头。
这下办公室的气氛更好了,大家伙高声阔论,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饭还是要吃的,忙碌一整天,李泽华陪着几位叔叔搓一顿。
没多喝,主要有两位受害者现身说法,大家都知道老朋友从不打诳语。
听人劝,吃饱饭!
这不,李泽华带着整整72万的支票,心满意足回家了。
王建明也开心,就走一圈撑个场面,分得总赔偿10%,成功为律所创收八万。
“还行,捐赠和损失都回来了;顺带着竞争对手也消失,挺好的。”
上到三楼,见屋里亮着灯,有些疑惑。
正巧屋门打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婉怡姐,你终于回来了?”
陈筱敏欣喜的露出小脑袋,一看是他,瘪瘪嘴,“怎么是你啊?”
又拦住趁机想要溜走的嘟嘟。
李泽华笑眯眯的打招呼,“有点事,忙到现在。”
又看她穿一身卡通睡衣,妙曼的身姿展露无遗,满满的胶原蛋白挡不住,粉嫩粉嫩的。
陈筱敏似乎没察觉他的视线,忽然说道,“都忘了你是吃了么的人,对啦,这事解决了么?给我说说呗。”
吃瓜,不分年龄,她的眼神中透露着熊熊八卦烈火。
学校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陈筱敏怎么会不知道,她还在给吃了么做推广调查,开发新客户呢。
李泽华哑然失笑,挑了些不重要的给她一一诉说。
后者越听越起劲,最后干脆抱着嘟嘟倚着门,时不时询问几句,眼神越来越亮。
“再说说呗,技校的那些人呢?都被抓起来了吗?”
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头,就差扯着李泽华衣服不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