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和他媳妇儿一同逗弄老四诸葛来贵家,快满两个月大的小闺女时的诸葛来富,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娘给瞪了一眼,此时的他一脸迷茫。
诸葛云疏看了一眼,她早已习惯了他爹诸葛来富,时不时就被她奶训斥几句。
用她奶陈翠芳的话来说,已经骂了二十多年了,一下子让她温柔,她还怪不习惯的。
虽说,她这个三儿子中年才懂事,按理来说她应该多鼓励,多夸奖一番。
一开始确实也试了几次,可是,谁能想到,她这三儿子同她根本就不在一个脑回路上。
比如说,有一次,她看着老三忙里忙外怪辛苦的,于是好心地沏一杯茶水给他,结果这个老三,战战兢兢地接过她手中的茶杯,犹豫不决地问了一句:
“娘,你没事吧?笑起来怪瘆人的。”
这可把陈翠芳气得啊,当场就追着诸葛来富打了一顿。
诸葛云疏这时,可没有心情考虑她奶和她爹之间特殊的母子之情。
此时的她正被四叔和四婶家还不到一岁的小奶娃给吸引了注意力。
“哇,真可爱!”
白白嫩嫩地,全身上下,简直就是集合了她爹娘的所有优点而长的。
四婶刘兰皮肤白,眉毛儿细细长长的,四叔诸葛来贵鼻子挺,眼睛大,是那种很无辜的小鹿眼......
不得不说,他们诸葛家的小辈中,没有一个长得丑的。
当然了,虽说她之前有过又黑又瘦的时期,但是在这里,诸葛云疏像是失忆了一般,直接就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了。
她想着:“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还能记得我这段黑历史,嘿嘿!”
“四婶,妹妹叫什么名字?”
诸葛云疏把玩着奶娃娃肉乎乎的小手,好奇道。
刘兰见此,温柔一笑:“诸葛云容,小名木木。”
“这名字起得好,‘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是四叔希望咱们家的小木木日后长大了如同四婶一般花容玉貌啊,哈哈!”诸葛云疏打趣着。
“你这孩子。”
说着,就见她脸色绯红地抱起木木就往里屋走去。
看着已经走远的刘兰,奶奶陈翠芳不满地瞪了一眼诸葛来贵:
“你说说你,我们家里的哪一个孩子的小名不是我和你爹起得,就你非要搞特殊,竟然嫌弃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想了一夜的小名,难听,哼!”
听到这里,诸葛云疏好奇地看向她奶奶,道:
“奶,你给木木起了个什么好听的小名啊!”
诸葛来富、林四娘和家中最近一段时日都出门在外的小辈们,顺着诸葛云疏的话,全把目光放在了陈翠芳的身上。
陈翠芳见此,得意地挺直腰板,回道:
“我和你爷琢磨着,你叫大花,我们就想着取个和你差不多的名字,于是想了一晚上,才最终决定下来,就叫——大树。”
“噗。”
诸葛云疏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就这样,被这么一个小名给惊地喷了出来。
诸葛来富和林四娘两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此时,她们两人使劲地憋着笑,同时,诸葛来富还一脸同情地看了一眼诸葛来贵。
哈哈哈,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放过谁。
想当初,他娘非要给他闺女取名‘大花’时,老四也是如今日这般,一脸同情地看向他。
想到这里,诸葛来富倒是想着捉弄一番老四。
此时,屋中的一众人,就见诸葛来富一脸兴奋地拉着他娘陈翠芳的手,激动道:
“娘,你和爹起得这小名真好,‘大树’,‘大树’,这寓意多好啊,一看就是你们精心为老四家的闺女挑选的......”
诸葛云疏:“......???”
诸葛家众人:“......???”
她们此时的神情,如若要想形容的话,估计都是一脸的问号。
倒是陈翠芳听了她三儿子这话,连忙回握了下诸葛来富的手,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来富啊,没想到,这一大家子,就属你最懂娘的用心......大树多好啊,就如大花这名字一般,我和你爹不就是觉得,这些花花草草的名字旺我们诸葛家吗,你看大花现在多有出息,我们就是希望老四家的闺女将来如同大花一般......”
听着陈翠芳的话,诸葛来贵不干了:
“娘,你也说了,大花这个名字属于花花草草,那你为何给我闺女起个大树这样的名字,树又不是花花草草的......还有,这,这,谁家女孩儿叫这么个名字。”
诸葛来贵的话音刚落,气得陈翠芳站起来指着他,道:
“怎么不是花花草草了,我们家门旁这榆树,哪年不开花啊,还有,大树怎么难听了,这名字多大气......”
诸葛云疏看到这样的情况,赶紧跑到她奶这里,帮着老人家顺了顺气,然后开口,劝道:
“奶,你说得没错,大树这名字确实大气,可是四叔起得这名字不也正合你老人家的意吗,‘木木’,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个‘林’字,奶,你想啊,咱们后山那一片林子里有多少树啊......
总之都是‘树’吗,只不过四叔的‘树’更多一些......奶,你自己说,是一棵树好,还是一林子的树好?”
陈翠芳顺着诸葛云疏的话,想了想,忽的眼睛一亮:
“奶奶又不傻,那当然是一林子的树显得更大气啊!”
说着,拍了拍诸葛云疏的手,一脸骄傲道:
“还是我乖孙女厉害,你这一说,我就能明白木木这个小名有多好了,倒是你四叔,什么玩意儿啊,同我解释个半天,我这老婆子哪里懂得什么之乎者也的,听着就脑壳儿疼。”
诸葛来贵:“......”
得了,总归最终都是他的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