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朝柯还是没能扭过芙宁娜。
在芙芙的再三要求下,这块丝巾还是被芙宁娜收走,并约定明天再还给朝柯。
....
次日下午。
当朝柯抵达芙宁娜的房间时,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放置在桌上的丝巾。
它已被彻底洗涤干净,朝柯将其拿到手上时,还能嗅到淡淡的芳香。
是与芙宁娜身上衣物一样的香型。
而坐在沙发上的芙宁娜,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朝柯,连忙说道。
“朝柯,你快过来!”
“怎么了?”
朝柯向着沙发走去,这才发现沙发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数张草图,以及三两份由芙宁娜制作的【致水神】。
这些【致水神】的尺寸较大,并且,在巧克力淋面上,朝柯还能看出些芙宁娜作图的痕迹。
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草图,朝柯猜测,芙宁娜她大概是想把某些图画搬到【致水神】的巧克力淋面上。
但是效果...
不太理想。
朝柯拿起一张草图查看起来。
芙宁娜的画工尚可,以至于朝柯可以清晰的辨认出,她所画的正是那维莱特。
“你是想要把那维莱特给画在【致水神】的巧克力淋面上么,的确有些难度。”
芙芙沮丧的趴在桌子上,说道。
“是啊,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下午,我都快忙了一整天了,但依旧无法完成。”
朝柯摩梭着下巴,一边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一边向芙宁娜发问。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给那维莱特做个蛋糕了?”
趴在桌子上的芙芙,扭头看向朝柯的方向,说道。
“唔,你问缘由啊,倒也没发生什么特别情况。”
“就是,三天后便是那维莱特那家伙的生日了。”
“我的情况你也了解,对枫丹的治理,几乎全靠那维莱特来承担。”
“作为答谢,我想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他一份我亲手做的生日蛋糕。”
“原来是这样。”
朝柯点头,表示理解。
但,【致水神】终归不是寻常的蛋糕,它有着丰富的层级,有的层级不是那么稳定。
较小的尺寸还好,想要将其做到足以作画的尺寸,绝非一件易事。
朝柯靠在沙发旁,想着解决办法。
但,朝柯这人有个坏毛病。
在思索时,手上总喜欢干点什么。
而这次,朝柯的手没再为难自己的下巴,而是盯上了芙芙的头顶的呆毛。
朝柯一边思索着,一边用手指勾起芙宁娜头顶的呆毛,在食指间打着漩。
“嗯~”
芙芙不满地轻哼着,用凶巴巴地眼神看着朝柯。
那眼神仿佛在说,“再摸就判你刑!”
而朝柯,则丝毫不觉得惧怕,反而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
索性,也不再只撸一个呆毛,而是将整个手掌放在了芙宁娜的头上,用自己的“大哥哥之手”rua起芙芙来。
别说,芙宁娜rua起来的手感,竟也是顶级般的享受。
芙宁娜对于朝柯的态度有些恼火,用双手抓握住朝柯左手的手腕,作势就要去咬朝柯的手指。
然而,朝柯的右手可还闲着。
向前一伸,便放在了芙宁娜的嘴唇上,轻轻将其捏紧。
“唔!朝柯,我######!”
“别吵,我在思考。”
最终,这场争斗以朝柯大获全胜结束。
芙宁娜率先败下阵来,也不再挣扎,松开自己抓着朝柯的双手,并举起来以示投降。
朝柯见状,也解除了对芙芙嘴巴的封印,让芙芙能够正常讲话。
被松开的芙宁娜气鼓鼓地从沙发上离开,默默地蹲在一旁生着朝柯的闷气。
看到这一幕后,朝柯也停下了思索。
好像,玩的有些过了。
毕竟是自己挑起的事态,朝柯自然是要负责。
于是,朝柯向着芙宁娜走去,也蹲在了芙芙的身旁。
“抱歉,刚刚是我错了。”
“为表歉意,我让你rua回来。”
“喏,别客气!”
说着,朝柯向芙宁娜低下了自己的头,示意芙宁娜可以如数奉还。
“哈哈,你果然上当了!”
芙宁娜一转刚刚的失落,嘴角扬起笑容。
对着朝柯的头发就是肆意盘弄,直到将朝柯的头发给盘成鸡窝后,才停了下来。
“心里舒坦了?”
“嗯。”
芙宁娜点头,脸上再不复先前的消沉。
“那就起来吧。”
朝柯先行站起,然后向芙宁娜伸出了手,想要将其拉起。
芙宁娜想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朝柯的手心。
朝柯轻轻握住芙宁娜的柔荑,将其从地上拉起。
看着站定后的芙宁娜,朝柯说道。
“收拾一下,咱们出去走走。”
“欸,要去哪里?”
“去枫丹售卖甜品的地方转转,从他们的身上找点灵感,取取经。”
芙宁娜点头,认可了朝柯的提议。
“好想法。我们直接去【德波大酒店】吧,那里的主厨是【致水神】的传人。”
“这么长时间的传承,他的师门应该尝试了【致水神】的各种变化,想来会与不少人尝试将其做大。”
“好想法。”
朝柯肯定的说道。
“那当然,我芙宁娜·德·枫丹,可是一位充满智慧的神明。”
芙宁娜有些傲娇的说道,“不过,在出门前,我需要整理一下被某个异乡人弄乱的头发。”
“巧了,我也是。”
....
沫芒宫,一楼。
那维莱特的心情不错。
今天的工作意外的顺利,枢律庭、审判庭与复律庭似乎跟说好了似的,提交上来的文件不仅在量上少了许多,处理起来也较为容易。
以至于仅是下午,那维莱特便处理完了今日的全部事务,得以出去转转。
但,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那维莱特便看到芙宁娜环绕在朝柯的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沫芒宫中向外走出。
那维莱特:.....
心情突然,没那么美妙了。
沫芒宫外,朝柯向着身旁的芙宁娜问道。
“先前,那维莱特都是如何过生日的?”
“他呀,一般都是在生日的前一天向我请假,从【最高审判官】的工作中抽身出来,到海沫村去,看望居住在那里的美露莘。”
说着,芙宁娜叹了口气,继续讲到一些往事。
“唉。”
“在那维莱特他任职【最高审判官】满一百周年之际,便有不少人提议,将他的生日像我的生日一样,也设为枫丹的法定节假日。”
“这个提案都已经通过民意·.调查以及层层审批,提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当然是同意了。谁知道那维莱特这个家伙,居然动用他【最高审判官】的权力,给否决了这个提案。”
“之后每次过生日也是同往常一样,向我事先请假。”
“真是的,他这样勤劳,都让我有些负罪感了。”
突然间,朝柯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
“说起来,芙宁娜,你与那维莱特谁过的生日更多些?”
芙芙白了朝柯一眼,说道。
“想要探查一位女士的年龄,这可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
“不过,看在你教我做甜点的份上,这个问题我就回答你好了。”
“在过生日的数量上,我要比那维莱特多。”
“因为我的生日10月13日,一直都是枫丹的庆典日。而那维莱特的生日...”
“其实,他自己都记不得。12月18日的数字,是他自己定下来的。”
“按他的话说就是‘春秋季节枫丹的天气不是很好,我又不喜欢夏天,最后我选了这个日子。’”
“这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