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徐遥好奇看着这个坚强的少女。
“康闰月,我叫康闰月。”少女在前面领路,一行人走出来,本担心有恶战,谁知外面的人都死光。
康闰月心中欢喜又忐忑,大着胆子领路,带着徐遥下了高台,穿行一段路,眼前出现个木门。木门的入口处,台阶朝下,火把上的火焰,在黑暗中迎风飘动,这个寨子安静的诡异。
康润月紧张上前,用力踹门,门却纹丝未动,里面显然是有人的。她很着急,回头看徐遥,希望她帮忙。
徐遥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有几十个呼吸声。此时大门紧闭,可见里面还有匪徒。
她道:“握紧你们手里的刀,你们的亲人能不能救出,就看你们胆子大不大了。”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大约是有徐遥壮胆,竟也眼神坚毅起来。
徐遥上前,拍了拍门,随后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之下催动内力,只是一掌,那大门便被她震碎,木屑飞扬,蹲守在门后的匪徒,都紧张的看着大门口。
“你们这些贱人,竟敢....”那人话音未落,脖子就喷出鲜血,他惊恐的捂住脖子,控制不住的倒地。
徐遥开了头,那些女子内心对匪徒的恐惧,荡然无存。原来这些人,不是强大的无懈可击。
她们在徐遥的带领下冲进去,拿着刀砍杀匪徒。
今夜本是庆功的好时候,大家都去吃酒耍钱玩女人,只有零星几个人守在着。
三五个匪徒,很快被制服。有那情绪激动的女子,手里的刀不受控制,砍杀得匪徒面目全非,还不肯停下。
这些平日作践羞辱她们的匪徒,最后死在这些瞧不起的女子手里,也是因果报应。
等杀光了人,那些女娘们才平静下来,熬过短暂的恐惧,欢喜疯癫大笑,又兴奋的哭出来。
苦难似乎总算结束,徐遥不理会她们,只径直往里去。
这里面分成两部分,左边去,是被关押的人质,右边去,是藏匿的宝藏。
徐遥起初不明白,这帮人怎么把人质和财宝关在一起,直到看见那些人质的惨状才知道,匪徒从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离开。
康闰月一路找,好不容易在尽头找到年幼的弟弟,跟浑身是伤的父亲。弟弟瞧见她,也跟着哭,康润月发现父亲高烧,担心不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荒山野岭的,上哪里寻大夫?
徐遥清点人数,发现被关押的足有三十五人,或死或伤,男女老幼都有。
她让人在山寨搜寻,找到食物跟药品,帮着处理伤患。又让康闰月去找来庄幕。
庄幕进来之后,发现寨子里的匪徒全死绝,再次感慨徐遥的狠辣。等看见密室里的财宝货物,完全忘记恐惧,只觉得徐遥是他的财神奶奶,实在可爱可敬。
“大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受我一拜。”
徐遥看着这些兵器跟财物,若有所思道:“我有一门生意,想与你谈,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不问问我要你做什么,就答应下来,不怕我害你性命?”
庄幕嘿嘿一笑,真是油滑非常,实在对不起那张俊俏且贵气的脸。
“瞧您说的,您本领高强,怎么会会为难我一个小人物。能给您做事,那是小的的福分,有事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全力以赴,包您满意。”
徐遥微微一笑:“这么上道,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看见这些货物没有,你可以全部拿走卖掉,除了你自己的部分,其他的都算做我给你的投资,从今以后,你的商号分我三成利润,如何?”
庄幕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乐意?”徐遥挑眉,庄幕连忙摇头。
“大侠恕罪,不是我不乐意,实在是高兴坏了,这些东西,您当真都给我做生意?您就不怕我亏了?”二人才见面几次,这些财物倒卖出去,少说也有十几万两,这简直天降横财,他哪里不乐意,简直高兴疯了。
徐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就你这要钱不要命的狠劲,你不成功都难。放心,我既然投资你,就不会让你赔。若是有人与你为难,我通通帮你解决,你只要老老实实给我做生意,为我们赚钱,我让你当大周首富。”
看见这些财物的时候,徐遥就生出这个念头,她是能搞到钱,但是做生意不是她擅长的,偏偏这时候有个爱钻营的庄幕。不如就投资此人,让他为自己赚钱。
徐遥也不怕他逃避或亏钱,自己别的不行,杀人灭口的本事还是厉害的。
只要他做的好,自己日后就将张瑶的遗产交给他打理,安心做个富贵闲人。
庄幕见她这样大气,只觉遇到伯乐,恨不能肝脑涂地的回报。“大侠放心,这钱财交给我,我保证让你财源滚滚,富得流油。”
前几日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完蛋了,只能从西北要饭回去,没想到今日就峰回路转,有了更多资本,庄幕那叫一个欢喜,得了徐遥的允许,立马去清点货物。
寨子里还有一些金银珠宝跟银票,徐遥找到康闰月,将其中一些分发给他们及他们的家人。
“这些钱足够你们回到安稳的地方,过太平日子,这里的事就忘了吧,我虽不觉得你们有什么过错,但世道如此,你们这些女娘守口如瓶,日后的日子才能太平。”
康闰月牵着弟弟给恩人磕头,其他人拿到财物,也来给徐遥磕头谢恩,询问她的姓名,打算回去给她立长生牌位。
徐遥想了想,道:“我姓徐,叫我徐娘子便是。“
这些人得了钱财,又分到马车,陆续驾车离开。
庄幕连夜回去,却是重新雇佣了一队镖师,将货物拉走。徐遥看着这地方,放火将寨子都烧掉。
黄沙戈壁地,燃起熊熊大火,烧尽一切罪恶。
裴烁在城里等了一夜,因为脚痛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瞧见徐遥回来,硬是挤出笑容:”师父,你回来了。“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白?“徐遥看他腿,已经用板子固定,脸上毫无血色,眉头紧皱,分明忍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