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摇摇头:“不,我是说,易中海作为轧钢厂的大师傅,而且厂里又有重要的任务,像他这样的技术工人自然是少不了的。
所以我觉得,还不如让他直接在厂子里接受改造,穿上劳改服,每天都照常工作。
这样一来,既可以确保厂子的生产不受影响,又能达到改造他的目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同志立马领会了苏阳的意思。
这简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好主意啊!
院子里有些头脑简单或是不愿深入思考的人,突然觉得苏阳人品似乎不错呢!
“这个提议好!”
“没错,这样一来,易中海就不用每周牺牲休息时间跑到城外的农场劳改了,确实挺好的。”
原先大家都以为苏阳会对易中海落井下石,没想到他还为易中海留了一条后路。
“这么说,其实和在厂里劳改没什么区别,真的有那么好吗?”
不仅其他人这么想,就连易谭氏也是这样认为。
这样一来,每周休息的时候,易家的老易就不必来回奔波于城区和农场之间了。
然而,有些精明的人却领悟到了苏阳的真实意图,特别是那位聋老太太,此刻她的脸色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里愤怒地想着:
“哼,你这小子真是够狠毒的,是要彻底断掉小易的活路才会罢休吗?
如果这么做的话,小易以后在厂里、院子里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聋老太太本想站起来反驳,但看到苏阳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胆怯了,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王同志与军管会的同志商议了一下,点头同意了苏阳的建议:“好,我们就按苏阳同志的提议办。
届时,会给易中海同志发放劳教服,让他一边工作一边接受劳动改造。”
他又补充道:“这样一来,就不会耽误钢厂的生产任务了。”
院子里的人渐渐明白了苏阳的用意,纷纷惊讶地看着他。
这下好了,苏阳这是要把易中海往绝路上逼,简直是把他的人格尊严踩在地上践踏啊!
大家此刻都不敢开口了。
王同志轻咳几声,制止了大家的议论:“接下来是关于贾张氏的处罚决定。”
这时贾东旭的心态反倒比较平和,至少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会被枪毙。
至于送到农场劳改?
好吧,家里没有母亲做饭打扫卫生,生活肯定不好过。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没了母亲的约束,每个月的工资就能自己独享,那不是很惬意吗?
想到这里,贾东旭的心情舒畅多了。
反正也不是要劳改一辈子,最多一年半载的事情。
王同志继续宣布:“贾张氏的处罚是,下放到城外农场进行一年的劳动改造,家属到时候可以给她送些棉被和棉衣。
毕竟现在天气冷,农场那边没法提供太多的保暖措施。”
贾东旭马上应声道:“好的王同志,我明天就去送。”
这小伙子的积极性可见一斑。
然后,王同志又公布了院里其他违规住户的惩处结果,都是去街道学习并接受一周的批评教育。
这让大家放心不少。
等到所有事项宣布完毕,这次全院大会就此结束,不像原着剧情那样拖沓冗长。
王同志等人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现场。
当然,回去后他们会向军管会那边详细解释苏阳的建议。
以苏阳现在的身份,军管会在处理这件事情时肯定会采纳他的意见。
甚至当晚他们就特别赶制了一套劳教服给易中海。
毕竟在这个年代,并不像后来那样,劳改人员会有统一标识的服装。
前院的阎家,阎埠贵一家人正忙着洗脸洗脚准备睡觉。
阎大妈不解地问:“老头子,阳子刚才为什么要帮易中海说话,让他在工厂里劳改,这样的话不就不必去农场受苦了吗?”
阎埠贵笑了笑:“说你们这些妇道人家不懂这些了吧?”
阎大妈追问:“啥意思?”
阎埠贵不由得一笑:“嘿,苏阳这是打算连易中海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要扯下来啊。”
阎大妈满脸疑惑。
阎埠贵说:“你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阎大妈不满地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懂?只有你说了我才能明白呀……”
阎埠贵连忙安抚她:“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我就跟你说吧,老易这个人最看重面子了,你想一想,他穿着一身囚服——不对,是劳教服,在厂子里上班。
同事们会怎么看他?领导会怎么看他?院子里的人又会如何看待他?
这不是把脸面直接撕下来扔在地上了吗?
万一老易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恐怕会选择投河自尽,实在是没脸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