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失去理智的布莱尼亚克
布莱尼亚克没有贸然走入传送门，倒不是怕了杜牧。
而是这些紫色的火焰，他同样十分有研究的兴趣。
如此纯粹的破坏和毁灭之力，宇宙罕有。
虽然布莱尼亚克掌握着亿万万能够产生强大破坏力的武器技术，但本质上都是对某种能量和物质的运用。
即便是基础而简单的核武器，产生其原理的核聚变反应也是恒星的日常行为，而恒星又是大部分星球的生命之源。
毁灭与生产的两面性，存在于一切能量之中。
可这些紫色火焰不同……布莱尼亚克尝试了很多种吸收能量的方法，即便成功，这些紫色火焰在稳定下来后，也会极速湮灭，难以做功。
在布莱尼亚克的仔细观察中发现，这些紫色火焰摧毁一切，侵蚀一切的过程，几乎都是同归于尽。
它们不是将物质作为可燃物进行燃烧和传播，而是在不断的融入一切物质当中，让物质和自己一起湮灭。
所以它第一次攻击的威力奇大无比，可只要能抗住第一下，后续产生的破坏性甚至不如再渺小不过的普通火焰。
这让布莱尼亚克感觉新奇的同时，又有些索然无味。
如此形式的破坏力，倒是蛮清洁的，可惜无法用来做功，最大的用处，也就是当焚化炉，来销毁那些具有污染性的物质了。
但布莱尼亚克又不是环保人士，他生产所产生的废弃物，会直接排放到无垠的宇宙真空当中，从来不在乎什么污染不污染的。
当然，布莱尼亚克的大脑和脊髓的计算力如此强大，就不可能只用来运算单一进程。
在与此同时，他还在研究着被固定下来的传送门，升级换代自己的防护罩系统，修复之前被攻破的硬件bug，解析扫描下来的杜牧身体数据。
就在这时，充斥着整个传送门的狂暴紫色火焰，忽然之间，仿佛从凶猛的太空巨兽变成了温顺的家猫。
它们从蛮横的试图填充空间的每一处缝隙，变得可控而有礼的分列在传送门的两旁。
这些充满毁灭气息的紫色火焰，此时宛如热情奔放的鲜花，组成一条艳丽的华美道路。
一只靴子从传送门中踏出，踩在了骷髅飞船的中央指挥室地板上。
已经救下卡拉，不用担心误伤的杜牧，以一种平静而颇有兴致的神情，再次踏足布莱尼亚克武备最森严的枢纽当中。
布莱尼亚克看着杜牧，眼神微眯，学着对方淡然的神情，开口道：“你竟然还敢回来，我还以为你逃走了，倒是很有勇气。”
杜牧摇头轻笑：“勇气？我暂时还用不上这东西。”
布莱尼亚克的眉头皱起，飞船的无数探测器，都在向他发出警报。
对方用一种未曾见过的技术，在扫描和勘测他的飞船。
布莱尼亚克挥挥手，那些之前无法靠近紫色火焰的氪星人们，立刻向着杜牧冲了过去。
杜牧挥挥手，这些氪星人顿时神情一僵，失去了抵抗能力，瞬间被力量宝石的紫焰吞噬，湮灭在时空当中。
布莱尼亚克皱起眉头，他刚刚全程监视着杜牧的动作，自然能看出他做了些什么。
“居然能隔着肌肉和骨骼，直接将这些氪星人的左脑和右脑位置互换……神奇的空间技术。”
说着，他露出笑容：“真不错，希望你的知识，能至少让我学习2个地球小时。”
与此同时，布莱尼亚克挥挥手，让那些悍不畏死的氪星人退了下来，不再参与战斗。
不过他想了想，却又放弃了保下这些氪星人的想法，让他们继续冲锋，至少尝试着干扰杜牧。
“氪星已经毁灭，这些氪星人我本想着还挺珍贵，不能全都折损在伱手里。”
布莱尼亚克背着手，缓缓飘起，落入总控室专属他的‘插槽当中’。
话虽如此，其实他身上一直插着链接整个飞船的传输线路，并没有断开过，这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和线缆的位置而已。
“不过我转念一想……马上就能从你手里得到穿越平行宇宙的技术了，无论是氪星人还是匝尼亚星人，要多少有多少，他们已经失去了珍稀性。”
杜牧同样不以为意，氪星人虽然是被布莱尼亚克控制的，但这些家伙本就是杀死了卡尔的凶手，也试图杀死卡拉，更打算毁灭地球重建氪星。
站在氪星人的角度来说，他们没错，可杜牧又不是氪星人。
所以对这些家伙，没有留手的必要。即便现在他们是被控制着才对杜牧动手的，但即便他们拥有自由，也一样是地球的威胁，杜牧自然不会对他们留手。
氪星人对魔法的抗性其实还是有的，但就是比普通人强点，多消耗一点法力就是了。
幸好自己学习了真正的魔法……不然对付这些氪星人，可能还真有点吃力呢，毕竟都是群力大无穷还会飞的家伙。
可对成为了至尊法师的杜牧而言，捏死他们已经易如反掌。
这些悍不畏死的氪星人，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于是他们就死了。
在靠近杜牧的途中，便一头栽倒，继而被杜牧脚下的紫色火焰焚烧殆尽，什么都没留下。
氪星人的速度是很快……可杜牧同样快。
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拉不开差距，那么会魔法的杜牧，对氪星人来说就是纯粹的碾压。
不过即便如此，氪星人毕竟还是成功拖延了杜牧的行动，让他最初的几个魔法，没有施加在布莱尼亚克身上。
布莱尼亚克收集匝尼亚星人和氪星人，可不是用来当打手的……那就是纯粹的收集，看他们好用才用一下而已。
但本质上，这两者也只是布莱尼亚克的收集品，而非战斗单位。
布莱尼亚克的战斗力，可不是体现在用心灵能力控制不同种族，自己在后排当召唤师的。
他本身的科技实力，才是其能纵横宇宙的根本原因。
布莱尼亚克的眼瞳紫光大盛，那是无穷无尽的信息，海啸般冲刷视野的外在体现。
杜牧几乎立刻感觉到了数种不同的攻击方式，加持在了自己身上。
这让他来不及用火焰吞噬最后两个氪星人，只是调换了他们的左脑和右脑，让他们失去所有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
“很新奇，原来不用魔法，也能实现如此多的功能性。”
杜牧微微发出了惊叹声，随后双手掐起法诀，层层叠叠的法阵在手中不断蔓延，盘旋，环绕。
在这一瞬间，杜牧首先就感觉到了上千倍的重力施加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是类似深海的外部高压，接着是空间扭曲，脑电波磁场干扰，心灵冲击。
这些场域类的攻击，对布莱尼亚克的飞船来说，施展速度是最快且无害的。
“不过空间扭曲的方式有些生涩，你看我刚刚施展的魔法现场学习迭代的吧？”
杜牧微笑道。
这样能够瞬间解析他人战斗方式，在使用的时候就能学会并且利用，进步速度如此恐怖的敌人对大部分生命来说，无疑是极端绝望的。
辛辛苦苦数千年上万年发展的科技，人家几秒钟就看懂了原理，几分钟就能给你复刻出来，任何人都会感到惊悚和无可奈何。
但不包括杜牧。
因为杜牧也是这种类型。
他不知道为什么其他氪星人在获得了这样的超级学习能力后，还是只用自己的拳头说话，明明能一天之内学会全球的所有知识，却弃之如敝履。
反正氪星人不珍惜的奢侈学习能力，杜牧竭力发掘其中的所有潜力。
之前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杜牧学习卡玛泰姬和多玛姆记忆中的所有知识，顺便温习几十次了。
他宛如庖丁解牛般，一一化解布莱尼亚克的所有场域攻击。
重力和高压……根本不用管，氪星人的体质不在乎。
空间扭曲，布莱尼亚克才是弟弟，杜牧为了研究传送门，不断的强化自己的空间感知能力，空间对现在的杜牧来说，几乎没有秘密。
用磁场来试图干扰生物脑电波……杜牧可是拥有万磁王的磁场操控能力。
要不是布莱尼亚克的飞船整体消磁，能量也不是电力，杜牧早就把他的飞船给捏成团子了，还想用磁场干扰杜牧的心智，同样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也就心灵冲击，还算够看。
布莱尼亚克和杜牧，同样是能够一心多用的强者，在物质界，两人见招拆招，不断学习对方的技术来提升自己，技术力呈螺旋式上升。
而在精神世界……布莱尼亚克的心灵能量，宛如浩瀚无垠的星河，滔滔荡荡，山呼海啸般扑面而来。
可杜牧……杜牧的精神能量，却仿佛贯通天地的定海神针，在布莱尼亚克的心灵冲刷下，巍然不动，俨然成为对方蓝色心灵海洋中的金色擎天巨柱。
“你……你的心灵竟然如此坚韧？”
精神世界当中，布莱尼亚克的一小节意识，难以置信的看着屹立在心灵海洋中的黄金巨树。
这样的心灵，布莱尼亚克前所未见。
偶尔有内心坚韧的凡人，也不过是他浩瀚心灵海中的一叶扁舟，转瞬即逝。
即便有心灵无比强大的某个种族英雄，也像是孤零零的礁石，随着他的不断冲刷，滴水穿石，同样能慢慢侵蚀。
可眼前这人……他的精神力，不仅能抵挡他心灵海洋的冲刷，甚至在岿然不动的情况下，竟能不断削弱他心灵海洋的潮汐力。
布莱尼亚克每次调动自己的心灵能量去冲刷对方，最后都会感到心疲力尽，不得不消耗更多的心灵能量来维持力道。
杜牧同样也在观察着布莱尼亚克的心灵海洋，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你的心灵能量确实十分庞大，也难怪能轻易的控制那些氪星人，和传说中不惧怕精神攻击的匝尼亚星人。”
“单纯的量方面，我还真的不如你。”
“但是……你的心灵能量，本就是你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计算力，记忆更多的知识才不断扩充的。”
笔直的黄金树上，杜牧的金色化身，微微弯腰，伸手从布莱尼亚克的心灵海洋中，捞起一捧心灵能量。
里面充斥着密密麻麻的知识和经验，区区沧海一粟，抵得上地球一整个时代所有生物的思维记忆综合。
但是……
“99.99%，都是些毫无用处的冗余知识……”
“你都知道空间门怎么制作了，再不济宇宙飞船都能随便造生产线了。你还去记录所有自行车、皮划艇、甚至旱冰鞋这些技术的详细数据干什么？”
“而且哪怕单单一个旱冰鞋，都有来自不同文明，效果差不多，只是适配不同体质的鞋子制造技术，居然都记载了上亿种……你简直是无时无刻的在给自己创造垃圾数据攻击啊。”
杜牧实在忍不住的吐槽道。布莱尼亚克想要成为宇宙拉普拉斯妖，记录一切知识，造成的结果，就真是什么知识都疯狂记载。
可这造成的结果就是，垃圾数据真的太冗余了。
难怪原著中，吹的那么厉害，每次也就展现出几种高科技手段。
确实，能被布莱尼亚克灭绝的星球，发展本就参差不齐，能到随意在不同星球殖民的级别都很少。
一个文明，从原始时代到星际时代，知识自然是呈现金字塔，甚至图钉形态的。
越落后的知识，反而越多。
再加上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宇宙当中，热力学是统一的，力学是统一的，到了尖端知识层面，反而殊途同归，差异极小。
可那些原始的知识，却越发千奇百怪了起来。
杜牧叹息一声：“这就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放在心上的原因……布莱尼亚克。只是我对你还抱有一丝期望，希望你能超乎我的想象。”
“可你就真的，宛如我们地球的互联网一样，珍贵的知识虽然很多，但数据垃圾更多，想找点真东西，完全依靠屎里淘金。”
“而你的心灵海洋，就是你认知的侧面。一味的增加体量，将你原本的自我弃之如敝履。”
“确实，你能唬住不少精神力不够旺盛的凡人……但在我面前，构成你心灵的每一丝能量都毫无威胁，淅淅沥沥，纵然体量再庞大，也无法撼动我精神的一丝一毫。”
布莱尼亚克的心灵海洋，随着杜牧的话语，逐渐掀起滔天巨浪。
杜牧眼瞅着原本蔚蓝色的心灵海，逐渐变得赤红，和原本的蓝色融合之后，越发像是他物质世界的紫色。
杜牧轻笑道：“这就生气了？布莱尼亚克，你不是自诩理智吗。”
掌握着无数读心能力的杜牧，自然本就在不停的对布莱尼亚克施展摄魂取念和各种不同版本的读心术。
因此他才能精准的戳中布莱尼亚克的痛点，将其直接嘲讽破防。
与此同时，杜牧的黄金树也动了起来。
“我不一样，布莱尼亚克，我认识到了心灵和精神的极限。”
“从一开始，我所强化的精神与内心，就是为了能在所有困境和混乱中，坚持自我和本性。”
“我强化的，从来不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知识’，而仅仅就是‘我自己’，仅此而已。”
“至于你……”
原本笔直的黄金树，猛然绽放开来。
无数的树根，狠狠刺入布莱尼亚克的心灵海洋当中，让现实中的布莱尼亚克也忍不住因为脑海的刺痛而怒吼。
可随即，那些黄金树的树根，却缓缓抬起。
本来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布莱尼亚克，看到那些树根所缠绕的自己部分内心，顿时有些错愕。
“嗯……原来你还有老婆，而且还有不少儿子。”
杜牧看着黄金树的树根捞出来的部分心灵，那是被布莱尼亚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
果然，这个世界的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是个普通的凡人杜牧的黄金分身摸了摸下巴：“你还将自己的老婆孩子们以及曾经生活的城市缩小，变成自己的收藏品，你以为你不再需要他们了。”
“但正如我所说的，凡人的心智是有极限的。”
“你自以为不再需要心灵支柱，你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却反而让你的内心变得更加脆弱和单薄，只能依靠不断的摄取信息来让自己不会无聊空虚到疯狂。”
杜牧又看了看另一捧黄金树捞上来的心灵残片。
布莱尼亚克此时已经愤怒非常，他调动了飞船上的一切火力，向着杜牧的物质本体进行宣泄，却被杜牧同样以魔法和强横的肉体不断化解。
心灵海洋同样波涛汹涌，可布莱尼亚克的心灵海洋太沉重了，冗余信息太多，竟让他难以构成精神实体，来对抗杜牧对他心灵深处的挖掘。
“但可惜，这些冗余信息不仅毫无意义，还在不停稀释你原本就越发稀薄的自我。”
杜牧毫不在意布莱尼亚克的反馈，略带笑意的点评道：“恶性循环已经构成，现在的你，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孤独。”
此话一出，布莱尼亚克近乎疯狂。
他的心灵海洋开始疯狂沸腾，杜牧注意到，他在舍弃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信息和知识。
“这时候才想着凝练自己的心灵吗？那可稍微有点晚了。”
杜牧说着，继续去看黄金树所挖掘出的心灵残片。
上面正显示着……一个紫色头发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不是任何星球的人，甚至不是布莱尼亚克母星的人，在物质世界，也没有人见过她。
然而，她却是现在的布莱尼亚克的心灵支柱。
“布莱尼亚克女皇……”
杜牧啧啧称奇。
布莱尼亚克确实是个凡人，在他追求无尽知识的同时，也相当于在追求无限的理性。
这样的布莱尼亚克，将自己的感性当做一种废弃物，冗余且侵占计算能力的落后脑回路，全面压制。
可是归根到底，作为一个生命，对情感是有需求的。
布莱尼亚克也会想要家人的陪伴。
可他真正的妻子，真正的孩子们……他们的愚蠢，却让早已今非昔比的布莱尼亚克难以忍受。
于是，布莱尼亚克另辟蹊径。
他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完美的家人。
这个家人，像是母亲，对布莱尼亚克包容；像妻子，和布莱尼亚克志趣相投；像孩子，能够传承布莱尼亚克认为珍贵的知识和意志。
她将听从他，仿佛需要呵护的稚童，布莱尼亚克会对其倾尽所有的关爱与情感，将其视为自己生命的延续和所有，摆脱对死亡的恐惧，对未来的困惑。
她将统治他，宛如威严无上的女皇，成为他的主心骨，发号施令，让他彻底放下对自己的责任感，可以安心的将满足女皇的命令视为自己前进的方向，以此摆脱迷茫和虚无。
这就是布莱尼亚克女皇，一个布莱尼亚克所亲手创造的人工生命。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布莱尼亚克心中效率至上的念头作祟，竟然试图让一个个体，来满足他自身对所有社会性情感的全部需求。
这也导致对其的设计无比复杂，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个雏形，还远远没有到布莱尼亚克所认为的完美形态。
“果然，技术宅也是死宅，死宅真恶心。”
杜牧在翻阅完布莱尼亚克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后，做此评价道。
这评价，显然也深深刺痛了布莱尼亚克。
“给我去死啊啊！”
此时的布莱尼亚克，在成为宇宙收藏家后，首次被人嘲讽的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都不在乎能否从杜牧这里获得穿越平行世界的技术了，现在的他，只想让杜牧这个窥视了他内心所有隐私的王八蛋，神魂俱灭！
物质世界中的杜牧，却勾勒起嘴角。
让对方失去理智，比想象中的更容易。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杜牧双手交叠，以氪星人的施法速度，源源不断的拆解着布莱尼亚克飞船上的一切装置。
没错，卡拉确实已经被他救下来了，他也是如此向布莱尼亚克表示，接下来的战斗不会留手。
然而杜牧可从未忘记……布莱尼亚克的习惯。
他的飞船中，可是还收藏着无数文明的繁华都市呢！
里面的无辜者数量，也难以计算。
若非是顾虑他们，杜牧才懒得嘲讽布莱尼亚克的隐私。
而现在……布莱尼亚克已经失去了用他们来威胁自己的筹码。
武馆中，焦虑的卡拉正在来回踱步，顺便把不停滚动的匝尼亚星人踢到武馆中央，不让他们掉下去。
就在这时，卡拉猛然回头，就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玻璃罐，从半空落入了武馆当中。
而在玻璃罐内，一个个精致无比的都市当中，还有着无数迷茫而渺小的生命。
卡拉一眼就从这些玻璃罐中，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城市建筑。
她眼眸睁大，捂着嘴，惊喜交加。
那是……氪星中有名的繁华都市，坎多！
以她被强化的超级视力，一眼扫过去，其中的氪星居民，恐有数百万之巨！
“师父！”
卡拉抬起头，看着传送门，而传送门却依然在被紫色火焰包裹，看不到另一边的环境。
她小心翼翼的跪下，将坎多城市的玻璃罐抱在怀中。
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同胞还活着。
这让卡拉忍不住落下泪来，内心充满对杜牧的感激。
卡拉不像超人那样，从小生活在地球。
对她而言，这城市中的居民，就是她失而复得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