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关键时刻,凌芸猛地推开刘彦,用沐巾裹住自己。
刘彦身体一僵,凌芸还是无法接受他,看着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也不好强求,便道:“好,那芸儿小心一点,穿好了叫我。”
凌芸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换好衣服,回到卧房。
两人沉默无言,刘彦轻柔地帮芸儿擦干头发,又为她掖好被子,却留在床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表哥?”
“该给你上药了。”
“给我吧,我自己来就行。”
刘彦抿了抿嘴唇,坐在离她更近一点的位置,“阿芸,还是我帮你吧,这几日都是……”
“表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有些事情只有夫君能做,表哥做不得。”
“芸儿,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我已经修书回去告知父母,让她们给你准备聘礼。”
聘礼?
据说这个时代三媒六聘,穿红嫁衣,做轿子,这种在电视里才有的情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经历。
她不求成为女主,不求成为皇后,只想要最简单的小幸福。
可这个世界给她的命运是注定要受尽苦楚折磨,不能善终。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与命运抗争成功的希望能有几成?
要掌控人心,赢得别人好感,是她最不擅长的事情。
凌芸点了点头,“若能嫁给表哥再好不过,只怕我没这个福气。”
“别担心,芸儿以后由我保护,一切都会顺顺利利。”
刘彦将凌芸拥入怀中,轻轻地安抚着。
夜微凉,凌芸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不一会儿,窗边一阵轻响,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隐隐飘来。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黑影慢慢走到床边,轻车熟路地蹿上她的床。
还没来得及呼叫,纤长的手指就压上她的唇,“是我。”
这声音冰冷无情,像是催命的厉鬼。
凌芸将目光移到外间的耳室,刘彦就睡在那里,隔着屏风和层层幔帐距离并不太远。
“别看了,他醒不过来的。我燃了安神香和幻梦草,这会儿他指不定做什么美梦呢。”
“幻梦草?”
叶轩扯掉黑色的蒙面巾,侧躺在她身边,贴在她唇上的手指沿着下巴的曲线向下滑动。
冰冰凉凉的触感,激得她微微颤抖。
“怕我?”他突然凑近,一股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跳乱了几拍。
“是手太冰了。”
“四周的暗卫太难对付,这几天都费了不少周折,所以才沾了不少寒气。”
他说这几天?
难道她昏迷这几天,他都来过?
叶轩开始解她衣带,动作娴熟,连解系带和带扣都毫无阻碍。
“做什么?”
“上药啊,不然怎么好得那么快。”
“你一直都在给我上药?”
叶轩将油灯点亮,就着暗沉的灯光问了一句,“这是他给你上的药?”
“本来他要给我上,被我拒绝了,自己上的。”
“哼,还想碰你,做他的美梦去吧。我每天都会来检查的,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话落,他开始仔细地涂抹药膏,一层层的,轻柔地画着圈。
“这药膏不会留疤。”
他似乎在解释又或是安慰她,凌芸有些诧异,一直以为是表哥在照顾她,难道还有男主的份?
【宿主,你终于清醒了,可把嘟嘟吓坏了。】
【你昏迷这段时间,男主每晚都要来照顾你呢,好感度也上涨到70%了。】
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就涨了这么多?
之前给这给那反正不涨,这是什么道理?
【呃,可能男主对昏迷不醒的你更有好感吧。】
闭嘴吧,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涂完了药膏,叶轩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后,又从耳后亲到脖子上,酥酥痒痒,难耐得紧。
“刘彦说,他一直为我更衣抹药来着。”
凌芸不想骗他,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
没有预想的冷言冷语也没有预想的愤怒,叶轩继续向下亲吻,沉迷其中。
直到她战栗连连,难耐的沉吟,叶轩才抬起头,笑了几声就翻身从后面抱住她。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一下她的肩膀,在肩头硌出一排浅浅的牙印。
“那是幻梦草营造出的美梦,会让人把心中所想变成真假难分的记忆。不过,今天白天我有事出去了,没在这边盯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碰你。”
原来这都是刘彦的幻觉,这么说刘彦没看过她的身子,那都是刘彦的梦境。
“今天,我醒的时候,他抱着我在木桶里,他想给我换衣服,我没让。”
身后的男人勒紧了她的腰,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抱着你?”
凌芸点了点头,“晚宴的时候,也是他抱我回房间的,你别为难他。表哥他是一片好意。”
“好意?男人对女人的好意,都带着见不得人的目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按揉进他怀里,似乎要把她融进他身体里才罢休,“我忍了这几日,看来今天得好好惩罚你,好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男人。”
叶轩那薄凉的唇瓣含住她的耳垂,冰凉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肩膀上,异样的感觉一阵阵侵袭着她的理智。
渐渐地,她的意识有些迷乱,身后的男人越来越炙热,那双大手带着惩罚般的力道拂过她的身体。
夜漫长,红帐翻动,迷乱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凌芸疲惫地沉沉睡去。
叶轩宠溺地轻拥着她,感受着蜷缩在他怀里的人儿,如慵懒可爱的喵咪一般黏着他,不时地反搂住他,又或是把腿搭在他身上,他冷冰的心似乎在一点点融化,心脏里有个地方被填得满满的。
很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睡。
可是,不能再耽搁了。
凌芸一连昏迷了好几天,正是混沌散的毒性日益严重的后果。
叶轩把被子给她盖好,又放下床帐,打开窗子。
不一会儿就涌进来好几个黑衣人,为首的那个正是吴锋,在他的指挥下,挪开了床,开启了密室。
今晚他安排好了马车,是时候把这些嫁妆全运走,好好地查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