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天赋异禀,勇猛非凡,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承受,这是嫂子尝过我们兄弟俩后,给出的答案吗?”
“你吃醋了?”
凌芸靠在软塌上,托着头斜睨着他。
旁边的案几上摆着一碗药,药似乎已经凉了,一点热气都没有。
萧奕坐在凌芸身旁,端起药舀了一小勺放到她唇边,“张嘴。”
凌芸皱了皱眉,这药里不知放了什么一股子怪味,“先放那儿,一会儿再喝。”
“想让我嘴对嘴喂?”
“好啊,不能光苦我一个人。”凌芸舔了舔唇,声音带着几分暧昧,“小叔喂我。”
萧奕原本冷冰冰的表情突然就如解冻的春水似的,他嘴角漾着暖暖的笑意,含了一口药,撬开凌芸的贝齿喂了进去。
原本苦涩的药汁仿佛也没那么难喝了,“小叔的嘴好软,还要。”
萧奕被缠着又喂了几口,浓浓的苦涩顺着口腔直冲鼻腔,可他心里却满是甜蜜。
他喜欢听凌芸说‘还要’,更喜欢这个女人调戏他。
凌芸半眯着眼,猫儿似的慵懒,用两根纤长的手指捏了一颗蜜饯半含在嘴中,又凑近他,用小舌头把这颗青梅送过来,酸酸甜甜的味道从味蕾上绽开,比上次他吃的那颗还要甜。
“嫂子……好甜……”
萧奕一手圈着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地品尝着这份美好。
这个女人身娇体软,压在身下让人欲罢不能,他突然想起她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一股子酸涩直冲脑海,“说,我和他谁大?”
“当然是他大。”
萧奕的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大?”
看着他突然晴天霹雳,凌芸这才想明白他到底问的是什么不由得笑了,“我指的是他年龄大,至于那里……”
“嗯?”萧奕的声音低沉,目光要杀人似的。
“我可没尝过,不过是偷窥了他和香兰的一场大战,看着挺吓人。”
萧奕挑了挑眉,神色这才缓和,“当着你的面和香兰?”
“对,当时我还在发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偏要对我……好在香兰趁机献身,我才躲过一劫。”
“畜生!你都伤成那样了,他还不放过你,真是自私的家伙!”
凌芸低下头,心中有些苦涩,萧元怀对她有欲无爱,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幸好萧元怀不是她要攻略的人。
萧奕见她落寞,含了一大口药,贴上娇红的唇,一点点地给她渡药,直到把药喝完。
“为什么自尽?”萧奕一脸郑重,“厌倦我了?”
“你威胁我,逼我杀夫,我怕。”
“怕什么?”
“怕你利用完我,让我背黑锅。”
萧奕沉默着,并没有否认她的话。
气氛有些尴尬。
萧奕捏起一颗青梅,“你送来的我就吃到一颗。”
凌芸见他蹩脚地转移话题,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
“抽空我让人多送过去些,你娘若喜欢吃,以后我再多腌制些。”
没直接称赵姨娘,是给足了萧奕面子,毕竟他只是个丫鬟生的庶子,在府里没地位,只比奴才生的家生子地位高些,顶多是个高级奴才。
在这种高门大户,萧奕的庶子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刺。
萧奕低垂着眼,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层阴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凌芸故意避开的那个称呼依然让他有些介意,他开始面无表情地解她衣带。
随着衣物一件件褪下,露出一层厚厚的绷带,上面渗出点点血迹。
萧奕皱了皱眉,“还没涂药膏?”
“没来得及。”
“你就这么不在乎生死?也不怕落下病根!”
凌芸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反倒笑了,“这不正好,赶上小叔亲自过来帮我涂。”
“笑吧,我又不能每次都帮你涂。”
“你不来,我可以去找你。”凌芸的手指卷了一缕萧奕垂下来的发丝,“去你房间,岂不更妙。”
萧奕停下手,目光落在她柔软无骨的手指上,他还未行冠礼,一部分头发用一根泛旧的丝绳系着,其余的发披散下来。
“嫂子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怕被我院里的人知道?”
“你院里的那两个丫鬟还是我买的,婆子也不是外人,除非你娘和你往外传。”
萧奕的眸色暗沉,“你疯了?”
“没你疯!”
萧奕冷嗤了一声,一圈圈地解开那些碍事的绷带,让她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面前,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里面流光涌动,略粗糙的手指蘸了些药膏就往伤口处按去,疼得凌芸直抖,伤口又渗出一些血迹。
凌芸拧着眉嗔道:“轻点,疼。”
“知道疼还扎那么深,我看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虽然是那么说,可萧奕手下的力道却放轻了,“我害你如此,你恨我吗?”
“恨!”凌芸一手支着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这次他穿了一身玄色的夜行衣,袖口上还打了个补丁。
萧奕顺着她的目光,见到补丁叹了口气,二房没那么多银子,一件衣服补了又穿,穿了又补。
“被我这样的人糟蹋了,很不甘心吧。”
凌芸娇红的唇微微抿起,拿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将他拉近了些。
“小叔何必妄自菲薄,我倒是觉得小叔很好。”她随意一扯,就解开了他的腰带,短衫一松,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香囊来,正是她亲手缝制的那个。
“原来小叔一直贴身放着呢。”凌芸含着笑,满脸娇艳之色,“怎么不光明正大地挂在腰上,别人又不知是我送的。”
萧奕的指腹在伤口周围画着圈,特有的男性气息喷在她身上,暧昧地撩拨着。
凌芸将手伸进短衫,轻轻地,如羽毛扫过那般温柔地抚摸着他腰间紧致的肌肉。
“嫂子今日格外主动呢。”他的手也抚摸上她的,蜻蜓点水一般。
寝室里燃着香料,袅袅地萦绕着,软塌在内室,层层软纱垂下隐隐约约地映出两人交缠暧昧的身影。
突然,一声突兀的声响从外间传来。
绿芜捂着嘴,手忙脚乱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托盘,里面的纱布和药膏掉了一地。
“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