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逼:刚刚那邪物不是很威猛的吗?把他们耍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在这两人面前就这么乖巧了。
走近了点,阿莫才看清明钰的容貌,他惊讶地张口:“原来是你。”
明钰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你认识我?”
“我看过你的综艺。”阿莫挠挠头,然后一拍手掌:“就那个变形计。”
他夸赞道:“你玄术很厉害。”
“谢谢夸奖。”明钰面色淡淡,他看向逐渐幻化成青年男人模样的邪物,“它在哪?”
男鬼眼神闪了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刚死没多久的小鬼,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
明钰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他徒手抓住男鬼,左右开弓,狠狠摔在地上。
一次不过瘾,他连续摔了三次,未了,还把男鬼搓吧搓吧,揉搓成一个足球。
男鬼身体缩成一个球体,在地上被明钰弹来弹去,得亏他已经死了,要不然在这男人手中他怕是活不过一个晚上。
呜呜呜,这男人太恐怖了,不带这么欺负鬼的。
做人的时候被人唾弃欺负,做鬼了还被人欺负。
到底要他怎么样嘛。
“说不说?”
明钰冰冷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阿莫都有些不忍心看被摧残得不成鬼样的男鬼了。
心里默默为他默哀三秒。
男鬼的声音很是虚弱,他忙道:“我说,我说,求求你,别弹我了...转得我都要吐了。”
明钰屈指一弹,男鬼瞬间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它在哪?你们手下的鬼数量有多少?”
“它...它在一个地窖里修炼。”男鬼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鬼的数量有多少,我没有仔细算过,但大概应该也有个上百吧。”
“上百?看来那些被掳走的村民都被它杀了。”明钰沉思道,难怪那邪物的修为晋升的这么快。
人在将死前的怨气是最浓重的,邪物吸收了村民的怨气,修为自然就上涨了。
须臾,明钰:“带我去地下室。”
男鬼一愣,脑袋摇得都快要掉下来了,神色恐惧:“我不去,我不去,它很恐怖的,要是我们没有按照它的吩咐,给它弄到怨气,它会杀了我们的。”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元哲淡笑,语气里却满是威胁。
男鬼缩了缩脖子,皱巴着脸,“怕...怕死了。”
他的鬼生也太艰难了。
“那还不带路。”元哲笑眯眯道。
男鬼一哆嗦,忙走在前头带路。
方知寒跟在他们后面,心底有些震撼,头一次见玄术师威胁鬼的。
能成为天师的人,果真玄幻。
阿莫对明钰很好奇,“明天师,我叫阿莫,是金一观的弟子,这是我大师兄,你们也是祁大师找来寻那些村民和失踪的大师的吗?”
方知寒:“在下方知寒,明天师,幸会。”
明钰:“清风观观主明钰,我爱人元哲。”
阿莫没听过清风观,他笑嘻嘻地跟在明钰身后,压根不知道方知寒此时心里有多大的震撼。
一般人听到清风观这三个字定会以为是哪个不出名的道派,但方知寒却在一本金一观的藏书上看过记载。
清风观,隐世中最神秘的道派,他们可以在天道的限制下逆天改命,道法高超,他们做事随性而为,不按常理出牌。
但每每遇到他们的鬼怪都只能自认倒霉,因为他们的处理方法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
方知寒看着明钰的眼神再一次产生了变化。
但随即他又兴奋起来,这说不定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有机会见识到清风观天师的手段。
男鬼带着明钰等人在一间平房停下,他指了指门口:“就是这里了。”
明钰上前几步,男鬼忙道:“那些村民的魂魄也在这里,你能不能救救他们?他们当中有些村民从来没有害过人。”
那些村民虽说顽固了点,但本性还是很好的。
明钰若有所思的看向男鬼:“你不是本地的村民?”
男鬼:“我不是,我只是来旅游的。”
顺便给邪物送了个人头。
元哲和明钰对视一眼,“你是不是叫柳向明?”
他瞅着柳向明,从他坑坑洼洼的脸上总算看出了点柳白安大伯的痕迹。
柳向明点点头,“对呀,我见过你,你是京城的混世魔王元哲。”
“看来你这个名声还是挺响亮的。”明钰忍不住调侃一声。
元哲脸色微红,头一次有种社死的感觉。
阿莫挠挠头,看着两人间的粉红泡泡,好想上去提醒他们,但又不敢。
在鬼怪面前谈情说爱,果然是他的道法还不够精。
明钰一脚踹向平房的大门。
里面的鬼懵逼了,一百多号亡魂空洞的眼神齐齐盯着明钰几人。
阿莫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严谨点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下山和大师兄除鬼,他忙躲到方知寒身后。
方知寒神色也很慎重,这么多鬼,就算他和祁大师等人,忙上七天七夜也超度不完。
“这人谁啊,敢闯到鬼屋来。”
“送上门来的食物不更好?刚好,老大要的怨气我们还没找到,这不现成的来了。”
几个亡魂嬉笑着冲上来,怨气涌向明钰。
明钰淡定的勾了下唇,他手轻轻一挥,一阵强大的灵力布满整个平房。
攻击明钰的亡魂受不了灵力的刺激,当场魂飞魄散。
阿莫张大嘴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师兄,明天师真的好厉害。”
手一扬,鬼就魂飞魄散了,太酷了有没有。
其余亡魂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但明钰的灵力无孔不入,每个亡魂都感受到了身上一股灼烧感在折磨他们。
就在他们支撑不住时,明钰收回手,灵力消散,亡魂们松了口气。
明钰看向方知寒,“你看着他们,我去对付怨灵。”
“哎,等一下。”
方知寒话刚出口,明钰和元哲两人就不见人影了。
他张了张口,从他们的背影中,他看到了深深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