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刚刚你拍我拍的那么响,眠眠也不至于走!”
“你不来,眠眠本来就不会走,我让你来了?”
“我又不是冲着你来的,得意什么?要不是有眠眠,谁想来你这破家!”
“这是我家。”秦牧冷冷的强调。
没有了宋祈眠的存在,这对平日里的好兄弟简直相看两厌。
陈飞扬本就懊恼于自己昨晚没把握住的机会,好不容易死皮赖脸能住到秦牧家里,期盼着能够跟宋祈眠多亲近亲近。
他哪里想到,这才亲近了几个小时不到,又见不着宋祈眠了。
本来一切都进展的很完美,秦牧非得争那口气,要用力打他。
他打秦牧的时候,可都是收着力气的。
陈飞扬难过,秦牧更委屈。
他本来就不怎么受宋祈眠的待见,好不容易抓住一次能和宋祈眠亲近的机会,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和宋祈眠更进一步。
前面相处的也确实很好,偏偏就在陈飞扬来了以后,毁了一切。
照他这样不讨宋祈眠喜欢的性格,这辈子能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都是个问题。
结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流逝了。
秦牧一方面怨自己意气用事,另一方面怨陈飞扬的到来,不然什么事都没有的。
现在好了,他的眠眠,他的福利,全部都没了…
他比陈飞扬更心痛。
然而宋祈眠已经离开,两人吵的把屋顶掀翻,都不可能让宋祈眠回来。
但两家的生意还需要进行,陈飞扬和秦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线尚且还在,没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因为宋祈眠是去了司陉家而不是回宋家。
两个对宋祈眠有所爱慕的男人至少能松口气,不约而同的想,司陉对眠眠又不感兴趣,让眠眠去司陉家住两天比回宋家安全多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司陉饶有兴致的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扫视宋祈眠,他很好奇,宋祈眠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以至于把自己两个兄弟迷的神智不清。
要知道,之前三人的关系不说多么亲近,表面上也是相当和谐、同仇敌忾的,从未出现过争吵的情况,通常都是相互附和。
依旧在晚上套着黑色羽绒服的青年,怀里抱着一只绿色的恐龙,不管是全黑的羽绒服,还是翠绿的恐龙,都将青年衬托的肤白如脂。
青年似乎没有注意到驾驶座男人的注视,把下巴搭在恐龙的脑袋上,灵动清亮的眸子瞧着窗外的路灯。
只留下优越的半张脸给司陉欣赏。
路灯是隔着段距离设立的,这致使落在宋祈眠那半边侧脸上的灯光光影变化明显,明明灭灭。
光是看容貌,司陉不得不从专业性的角度承认,宋祈眠是皮相美,骨相更美的美人。
这种人罕见,但到了他们这个阶层,倒也能见过不少。
他客观的评判陈飞扬和秦牧,认为他们与其去追求宋祈眠,还不如找个中意的小明星包一包,省的摊上个麻烦。
毕竟,玩一个小明星可比和宋祈眠有感情牵扯成本低多了。
当然,司陉不过是心里想想,他是不可能好心告诉陈飞扬和秦牧的。
一来告诉他们,并不会有什么改变,不过是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二来,无论是哪家,只要想往上发展,都会与别家的产业有所重合,司陉就像是班级里那种默不作声的学霸,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堕落,反而更有动力偷偷内卷。
如果可以的话,司陉期望宋祈眠将这几个男人迷的更深一点才好。
司陉的家离秦牧家不算太远,他没开多久就到了。
这是一处环境优美的小区,主要的建筑是占地面积两百平左右的小别墅。
价位和秦牧的大平层相差不是很大,两人的房屋选择纯粹是个人风格。
司陉研究病例喜好在幽静的地方,这个小区的绿化做的很好,每栋别墅间的间隔也比较大,能很大程度的保护个人隐私。
而且他还能够在别墅的小院子里种点花花草草和药材,用以陶冶情操。
司陉的住处面积够大,他直接简单整理了一个客房,便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临睡前,还收到两位好兄弟的信息。
秦牧-阿陉,眠眠睡下了吗?
司陉-刚躺下。
秦牧-睡在哪的?
司陉-玉渡花园。
秦牧-睡在你家哪里?
司陉-客房。
秦牧-好,麻烦你照顾眠眠,他晚上睡觉容易踢被子,记得去看看。
陈飞扬先是从秦牧家离开,所以发信息的速度慢了点。
但他发的消息和秦牧的除了语气和说话的方式,没什么两样。
无一例外的都是在问宋祈眠有没有睡了,又睡在哪里。
司陉知道,秦牧和陈飞扬想问的就是宋祈眠有没有和自己睡在一起,他偏偏坏心眼的先不告诉两人。
任由两人直白的暴露出原先暗戳戳的想法,才慢悠悠的告诉两人真正想要的答案。
司陉借着宋祈眠把自己两个兄弟玩弄于股掌之间,显然觉得看两人这副丢脸的样子比关心宋祈眠好玩多了。
至于晚上看小孩有没有踢被子这种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