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竹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涂山璟,他们说了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答案只有一个。
他们见过药方,见过这种症状?还知道药方的来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众人,心中却无比的笃定。
“你们都见过药方?”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里曾经是辰荣和西岩交界处:“你们都是辰荣旧部。”
不过这个问题不重要,衿竹没有继续追问,但是答案显而易见。衿竹凝神盯着在坐的人:“他的药方是成功的,并且从没有失手过。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就算有了这份药方,但是药材也难寻啊。”
都需要什么?
“凤凰翎!”
“什么!”衿竹叹谓一声:“那可是剧毒啊,而且要到哪里去找?”
“所以大家才为难啊!”
衿竹还是觉得不对,这群人的反应哪里是为找不到药材而遗憾,分明是怕危及到他们,死活都不肯出手救治。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了,看着涂山璟的血色慢慢退下去,她只好祈求的看着蓐收。
蓐收也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一边是青丘的族长,他的妻女正在旁边眼巴巴的盼着。
而一边是有难言之隐的,陪着自己在艰难中共同努力得力助手,一时也为难。
其实如果涂山璟不醒,最难的是他,那么多人烂摊子,他怎么可能收拾得过来?心里只挣扎几下,就站在了衿竹的一边。
衿竹见蓐收也为难,瞬间就懂了,她不再指望跟这些人讲仁义,不动声色举起手中的鞭子,辉断了一个人的脖子,大家被吓了一跳,纷纷害怕的远离,衿竹丝毫不留情面,走到那里,鞭子就挥到哪里,蓐收虽被镇住,但是也没有阻止,就连被嚎叫声吸引过来的士兵也被他不动声色的指挥下去了。
直到不大的房间里充满了血腥气,倒下的人横七竖八的铺在地上。留下了最后一个,也是那位最有威望的大夫。
衿竹还没有挥出鞭子,那个人就跪了下来。不断的朝他磕头。禁毒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冲着他道,“能不能救?”
那位大夫还是犹豫了一下,结果看到新竹猩红的眼睛。他又频频点头:“能,一定能!”
衿停下手中的动作,松开了它。金准冷声开口。怎么救?
“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对上了。金主发冷的眼睛。只能硬着头皮说的。
金子没有催促,耐心的等着他说。
“需要百黎人的心来调药”
晃了晃浑浊的脑子,衿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面上很冷静。内心却翻滚着偷情巨浪:“你这个等同于一命换一命。”
“不是,是好几命换一命。”
在辰荣王还在世的时候,就出现过这种情况,那些身上找不到任何伤,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接着就是毫无预兆的死去。表面看起来他们,但是其实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有的人,从一开始就被剜了心,那些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已经注定了死亡,还有的可能是心脏上中了药,可以存活一段时间,也有一定的几率,把他们救活过来。
“那要怎么做?”衿竹说。
他递给了衿竹几张药方,上面有有附子、麻黄、藜芦、雷公藤。衿竹拿来也看不懂,索性就直接问了。
这些药方虽然或是止痛、消炎、或是抗风湿。但是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特点、或多或少都能对心脏造成一定的损伤。
他们有办法让无心的人可以活一段时间。但是从被掏出心的那一刻,就注定必死了。可是如果只是中药,昏迷,用这个方法还能有救。
“可是这些与救人有什么关系。”
“传闻他们就是这样采了百黎人的心去制作这种药,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是百黎人,或者是为什么夭朝着心脏下药又不让她们死去就不得而知了。”
衿竹还是不敢这么做,可时间紧迫她也等不起了,她踌躇了许久,还是没有办法。
蓐收在一旁听着,听得也认真起来,这么恶毒的救人之法,确实……
他主动搭话道:“如果不救的话,青丘族长iu给i给&环境保护好好干吧v寒光有多少时间?”
大夫不敢说话,以涂山璟僵硬的速度,她确实做不了保证。
衿竹终于急了,她忙揪着他问道:“到底要怎么做。”
?需要百黎人的心来炼药!”
蓐收如遭雷击,一时惊坐起来:“这么恶毒!”
衿竹也是充满怀疑:“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不得而知。”
这些都不重要了,衿竹无力叹息了一声,别人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唯一的愿望是希望涂山璟赶紧醒来,她呆呆的坐在床沿。有无数的人进去收拾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只有她再那里一动不动,无论做怎样的选择她都狠不下心。
空无一人的屋里,她静静的看着涂山璟,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要不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可是她想到他们说女儿,又下不了手。更煎熬的同时,她更无法思考,衿竹太难受了,独自面对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还有自己的族人。
他闭着眼睛想了很久,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了点头绪,衿竹推开门问一早过来的大夫:“到底需要多少百黎人的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波澜,可能心痛已经过了一整晚,痛到麻木了吧?眼神里没有一物,空泛他仿佛只是一个洞。
“我也不敢保证。”
那位大夫战战兢兢,等着手回衿竹,没有做过这个,只是凭着辰荣王留下来的药方,冒险一拭罢了,衿竹已经不能说是灰心了,而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绝望。
她冷冷的对着大夫说:“先用我的心试试。”话说得哽咽,缓和了好久:“如果我们都死了,就将我们的尸骨带去青丘,然后埋在一起。”
说完衿竹就进一步进屋了,身后跟着进来了大夫看着她这陌生的模样,才发现原来她就是百黎人。
心里舒了一口气,准备痛饮一回,把自己麻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