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家宴之后,前朝便紧锣密鼓的安排起了出征准格尔丹的事情。
胤禛得宜修的阿玛费古扬在皇上面前力谏,在朝堂上颁布了征讨准格尔丹的圣旨,也跟随着大军一同前往西北。
胤禛得偿所愿,甚是高兴,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想着过几日便要随军出征了,去了瑶华院里,陪宜修一同用午膳。
胤禛进里屋时,见宜修手里拿着花软缎子绣着小娃娃的衣服。
想着宜修还怀着孕,关切的说:“宜儿,这等小事,你不必劳心费神,只管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便是,当心累着自己。”
宜修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眸中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妾身只是偶尔绣绣,并不觉得累,这是妾身和贝勒爷的第一个孩子,妾身想要亲自为他准备些衣物。”
胤禛将视线移至宜修的小腹,宽大的旗袍遮住了曼妙的身姿。
宜修才怀孕三个多月,还未显怀。
胤禛眸光柔软,伸手覆在宜修的肚子上,这里孕育着他的子嗣。
“下回见到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宜修抬眸看着胤禛,想来是随军出征单位事情有了着落。
不等宜修开口,胤禛看着宜修的眼眸说道:“多亏了你阿玛,皇阿玛已经下了旨,等集合了大军,我便要随军去西北去了,谢谢你,宜儿!”
若不是她开口求她阿玛,费古扬估计不会如此帮他。
这可是个在军中安插人手,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爷何必跟我这么客气,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宜儿,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忘记!”
但愿如此!
宜修笑了笑,顺着话说道:“谢贝勒爷。”
“待我走后,苏培盛会留在府内,府里的庶务我会让苏培盛帮着你打理,你自己要保重身子,别太累着,好好养胎,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是,妾身一定会平安无恙生下这孩子!”
胤禛抱着宜修,双手环至腰后,在宜修的头上落下一吻。
想起自己能随军出征准格尔丹,宜修的阿玛功不可没,他身为军机大臣,军中人脉甚广,日后要他相帮的事情可多着了。
此人还是要打好关系的,但又不好太过刻意,胤禛眸光微闪,将主意打到了宜修身上。
“宜儿如今你的胎已经坐稳,可要回府看看你阿玛和额娘?待日后胎儿大了,身子就不便了,不如今日我陪你一同回去看看?”
宜修知道胤禛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打算戳穿,正巧自己也想念额娘了,回去看看也好。
“好,就听贝勒爷的,妾身也想念额娘了。”
“苏培盛去准备车马,再去库房挑些礼品,要同侧福晋一同回门。”
守在一旁的苏培盛,行了一礼道:“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
镇国公府
看门的小奴才,看见自家二小姐同贝勒爷一同下了马车,早早的进府内通报。
另一个小奴才领着胤禛和宜修去了前厅。
费古扬和夫人得了消息便早早在前厅候着。
乌拉那拉夫人见胤禛将宜修护在身前走进来。
古代女子出嫁从夫,事事都以夫君为尊,到了皇家,礼教更为森严。
眸光闪过一丝艳羡,转而又变得阴狠。
这小蹄子真是有福气,贝勒爷竟然能让她走在前面。
女子这一生啊,不过都只是谋求与所爱之人惺惺相爱罢了,可又有几人得偿所愿。
凭什么这贱人生的孩子,能得皇子这般珍爱!
乌拉那拉夫人心里不平,面上端着和善的笑容,叫人瞧不出来,跟着费古扬一同行了一礼:“给贝勒爷、侧福晋请安。”
“岳父、岳母快快请起,一家人何必行此虚礼。”胤禛有意在费古扬面前表现亲近,伸手将二人扶起,话里又强调了自己跟他们乃是一家人。
费古扬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半生,自然听得懂胤禛的话,知晓他那是有意拉拢。
不咸不淡的回答道:“贝勒爷是君,臣给军行礼问安,乃是纲常伦理。”
这话说出来,有些划清界限的意味,胤禛心底有些堵。
宜修见势,怕气氛过于尴尬,开口调节道:“阿玛,这次回府,贝勒爷特意从府里挑了些礼物。”
胤禛顺势说道:“苏培盛把东西呈上来。”
“这里面有支五千年的血灵芝,极为珍贵,贝勒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川蜀的悬崖峭壁上采摘下来,如今送给阿玛补身子正好。”
“多谢贝勒爷。”这算是女婿送的回门礼,费古扬没有拒绝。
苏培盛端着几个礼盒,那拉夫人使了个眼色,贴身侍女接过来礼盒。
四人在前厅叙了一会儿话,那拉夫人便去吩咐下人准备晚膳,宜修则去了听竹院看望生母。
进了听竹院,见到自己生母一应用具都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宜修心里也放心下来。
自她进了贝勒府,额娘的生活也好起来了,心里觉得甚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