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热气升温,带着魔靡之音,红帐翻滚。
年世兰一夜未眠,最后力竭,倒在了胤禛的怀里。
瑶华院
宜修将弘晖哄睡着吼,便早早的洗浴了,今日王爷和年世兰大婚,他是不会来吧这后院的。
剪秋站在梳妆镜前,为宜修梳头:“侧福晋,新来的那位侧福晋看着来者不善啊,且王爷又对她那么爱重,怕是会对我们不利。”
宜修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最该头痛的是福晋才是。我只要弘晖能够平安长大就好。”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这柔则就不一样了,现如今整个王府里最不舒服的就是她了。
以前王爷能有多看重她,现在就有多看着年世兰。
况且这年世兰可是个硬茬,又一向将皇上的宠爱放在第一位,要让她知晓当初王爷是则宠着柔则的,她定然不会跟柔则交好。
她们两个注定会成为死对头,而宜修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她对于胤禛的宠爱已经是半点都不在乎了。
只要不影响弘晖,他爱宠谁宠谁!
剪秋点点头,将宜修的头发梳好,便伺候她睡下了。
韶华院
柔则站在门口望着锦绣阁的方向,她今晚躺着实在是睡不着,手掐在门框边上,心里一阵忧虑。
想起王爷近来的种种表现,可见对年氏的爱重,据说这年氏又生得极美,她的家世又那么好,就算是做嫡福晋也丝毫不差。
如今她嫁进王府为侧福晋,也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柔则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柔和的曙光微微洒落,天边逐渐泛起一抹粉红色,仿佛是上天赐予大地的温柔。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晨露的气息,那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年世兰在晨光的照耀下悠悠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见胤禛手撑着头看着她。
年世兰脸上窜起一抹红晕,娇羞的说道:“王爷不要这么看着妾身,怪让人害羞的!”
胤禛刮了刮年世兰的鼻子,笑着道:“还害羞?”
年世兰嘟了嘟嘴,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转过身子背对着胤禛。
胤禛也乐于这些闺房情趣,将年世兰翻了过来,假装怒道:“谁让你背对着本王了!”
年世兰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自然也知道这是胤禛的套路。
她不想再着了他的道,故意找了一个借口,娇娇的说道:“哼,妾身要起来了,今天是妾身进府的第一天,还要给我福晋敬茶呢!”
“昨夜你累了一整晚,今天就好好歇息歇息吧,改日也可以敬茶。”
年世兰惊喜的看着胤禛,问道:“真的吗?”
以她的身份就是嫁给皇子为嫡福晋都是绰绰有余,打心底是不愿意敬妾室茶的。
况且这还是她进府的第一天,能拖一会儿也舒好的。
“自然是真的,本王骗你做甚?”
年世兰抱住胤禛,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又快速撤离,只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还是暴露了诱人的春光。
胤禛眼眸一亮,调笑着抱住年世兰的身子,说道:“这你可就怪不得本王喽,这可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
韶华院
辰时已过,宜修等人早早的便来了韶华院给柔则请安。
因着年氏入府的缘故,李静言的位置往后坐了一个。
柔则坐在宝座上,看着那个空位,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怎么,今日年妹妹入府第一天,辰时都已经过半了竟然还没有来?”
宜修笑着道:“想来昨夜是妹妹的新婚第一夜,恐太累了,有些起晚了也很正常。”
“是啊,说不定年侧福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不如再等等。”李静言附和着说道。
“是啊,福晋不妨再等等,新婚第一夜稍起晚一些也很正常。”
都是女人,柔则也知晓第一夜疼痛无比,体力稍弱的第二日起不来也很正常。
可是王爷现在对她已经远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再听着她们反复说这句话,柔则只觉得十分刺耳。
可是大家都帮着年氏说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欣氏岔开了话题,又聊了聊京城时新的衣物样式,还有新鲜的八卦。
柔则坐在宝座上,半个字都进不了耳朵,只觉得嗡嗡嗡的十分烦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还没有见年世兰的身影。
柔则转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已经没有了半点热气,说道:“这茶都冷了!年氏竟然还没来?”
前厅内一片禁声,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年氏还没有来,福晋还等着她来敬妾室茶。
听着福晋的语气明显有些怒意,众人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侍书,你去锦绣阁看看,请年侧福晋来一趟韶华院。”
年氏出身一等公府,不可能不知道妾室入门第二日要给嫡妻敬茶的规矩。
她竟然一直不来,定是没有将她这个福晋放在眼里。
这叫她如何能忍!
侍书对着柔则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前厅,向着锦绣阁走去。
宜修眉毛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年世兰一向是嚣张跋扈的,当年她做皇后的时候,年世兰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如今她这好好姐姐也要好好品尝一下,年世兰这个硬茬了!
齐月宾垂下眼睑,她心觉得福晋不应该去锦绣阁请年侧福晋。
可见福晋语气中带着一丝薄怒,她也不敢再规劝。
侍书走到锦绣阁,见颂芝站在门外,说道:“妹妹,你们家侧福晋呢?福晋让奴婢来请侧福晋去韶华院一叙。”
颂芝对着侍书翻了一个白眼,她还不知道这是要请她家小姐去敬妾室茶。
凭她年府的家世,小姐当嫡福晋都是够格的,敬妾室茶实在是委屈了小姐。
颂芝娇娇柔柔的说道:“还请姐姐回禀福晋,咱们侧福晋今日恐怕是去不了,等来日再去韶华院。”
侍书见颂芝这傲娇的模样,皱起眉,也没有跟她客气了:“妾室入门第一天要给嫡妻敬茶,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颂芝斜了一眼侍书道:“这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王爷如今也在里边,你若是要请就自己去请吧!”
颂芝的话音刚落,里边就传来一阵娇喘之声,声音好像还故意渐渐大了起来!
侍书听了,整个人从脚红到头顶,也不知道是被羞的,还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