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多少钱一串？”
    “四块钱一串，要不要试一试？很好吃的。”
    “四块钱一串是吗？都是一样的价格？”
    “这些是三块钱一串，按串来，你自己挑选，都放在碟子里，对，就是这样，你要不要辣？”
    九哥的口才好了很多，可不是之前那样畏畏缩缩。
    被陈恒强行训练出来的，就是为了他好，免得他不敢说话。
    现在碰到女孩子都不敢说话，真的很让人心累，各方面都不错，唯独这个，让人着急。
    可不是其他那些兄弟，要么不工作，要么呢，口花花，说话没个靠谱的，看着很厉害，只是在村子里吹牛逼，出去外面社会，碰到了陌生人，反而……不敢说话了。
    以前农村里的人可没少这么说，能说就是厉害，结果呢，一出来社会，什么都不是。
    陈恒对此，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在农村里都是闷油瓶，不喜欢和其他人聊八卦，也不喜欢和他们凑在一起。
    爱好不一样，比如陈恒喜欢安静，不喜欢打听各种屁事，也和他们聊不到一块。
    过年的那些人，不是打麻将，就是赌钱，陈恒都不喜欢。
    以前如此，现在也是，读书的时候，叔叔们可没少说他这样那样，反正陈恒就是这样，也懒得改。
    时间，会看穿一切。
    随着他们这一代起来，结果，显而易见。
    “这位老板，要不要来一串？”
    “我们新开的，有优惠。”
    “对，今天刚开的，打九折。”
    这就是九哥的生意经，今天全部打九折。
    少赚一点，积累人气。
    也就赚个辛苦费。
    这些人，可都是以后的稳定客源，可要好好对他们。
    一般而言，能够吃这些的人，都是常客，以后还会来的，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九哥自然要掌控住他们的内心，这些，也是陈恒告诉他的，什么样子的人要留住，做的就是熟客生意，要是没有熟客，对不起，你这个摊位做不长久。
    饮食行业，味道是一切。
    其他的，都是白搭。
    特别是在这个地方，任何好听的言语，都不如做得好吃。
    如果你做菜好吃，态度也不错，那么，你成功立足此地。
    辛苦了三个小时，到了夜晚，吃宵夜的人多了。
    陈恒一看，头痛了。
    “这么多人。”
    “是啊，好多人，都被我们吸引过来了，嘻嘻。”
    九哥笑的很开心，今天的客人很多，他很开心。
    看着不断响起的收入，那都是钱。
    他的心情激动得很，那些客人都是钱，全都是他的钱钱，可不能放过。
    “陈恒，辛苦你了，再辛苦两个小时。”
    “好。”
    大概一刻钟后。
    八哥也来了。
    第一天开业，自然要好好来帮帮忙，凑凑热闹。
    帮忙收拾收拾桌子，打扫打扫卫生。
    也没什么事情做，主要是过来看看。
    三个人一起忙碌，可累了。
    过了十二点之后，三个人松了一口气。
    人数减少一点，还是很多。
    继续工作。
    陈恒是最累的，也最热。
    搞来了一台风扇，对着陈恒吹。
    这个地方是最热的，温度唰唰上升，热得一身汗水。
    陈恒习惯了，动作很快，每一串烤串把控得很好，也记住了每一个客人的需要。
    不需要陈恒拿过去给他们，九哥和八哥帮忙拿过去，反而节省了陈恒不少力气。
    一个人干活，什么都是自己忙碌。
    现在这样，反而挺好的。
    互相搭配，互相帮忙。
    过了一会儿，九哥的大哥和弟弟来了，大哥排行第五，我们都叫五哥。
    五哥叫陈如炜，年龄已经到了37岁了，实岁，可不是虚岁。
    还没娶媳妇，这些年也着急，过了35之后，反而不着急了，随缘吧。
    每年必定被催婚的人，每年都被说，就是这么……个样子，没法改变了。
    未来能不能娶媳妇，不知道，看他自己。
    没钱没权，也没有女人缘，导致了就这样度过。
    一个人，得过且过。
    人间清醒。
    堂弟乃是九哥的弟弟，排行第几，都忘了，后面的那些人排行，陈恒都不记得咯。
    很多人都记得前十，其他的，都是喊名字。
    比如陈恒，他们都是恒哥。
    人多了起来，反而显得拥挤。
    到了两点钟，没什么人了。
    陈恒轻松了，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九哥上位。
    “辛苦你了，陈恒。”
    八哥拿来一瓶水，递给陈恒。
    “还好吧，天天都这样，不是很累，只是有点热。”
    “确实很热，这种天气，热死人了。”
    户外作业，不怕热，就怕下雨。
    刮风下雨，可都是他们最讨厌的，没有之一。
    “你不回去休息？半夜还要起来弄面包呢。”
    “困了，有我老表在，我提前和他说了一声，老表搞定。”
    八哥提前说了，他不是很担心这个。
    看着这边生意不错，他的脸上也多了笑容。
    “生意很好，阿静也不用担心了。”
    阿静是八哥对九哥的称呼，陈恒平时也叫阿静，后来习惯了叫九哥，就不叫名字了。
    “是啊，生意不错，都闭上我那边的生意了，积累几天客源，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这边很多人都是年轻人，喜欢吃烤串。”
    附近工厂多，年轻人居多。
    上了年纪的人，反而不喜欢吃烤串，也不舍得吃。
    他们觉得不卫生，外面的东西都不卫生，这是他们的观念，无法改变的那种。
    这也对，陈恒也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可不是谁都和他一样有良心，哪怕是外面的饭馆，也有一些人用地沟油，心可脏了。
    为了挣钱，不择手段。
    “第一天生意不错，后续的日子稳定了，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八哥计算了一下，第一天的利润，和他们面包店有的比了，而且，他这边不需要铺租，利润会高一点，打了一个折扣，无伤大雅。
    一个晚上的利润，照样不错，月入过万，不是梦。
    按照今晚的这个情况，可不止过万呢。
    “生意好到我都想卖烤串了。”
    “哈哈。”
    陈恒大笑道：“这种要看情况的，也不是都能起来。”
    “第一天很重要，后续的几天也重要，看他能不能够稳定。”
    “最好稳定在一个数目，九哥这边就算是稳定了。”
    “一年到头，也能挣不少钱。”
    五哥感叹道：“这样也不错，能够挣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