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作者:独予卿   恶龙枷锁最新章节     
    曼德勒水色湾别墅书房。
    儒雅淡漠的男人坐在茶桌旁,动作熟练的泡着茶,岁月好像格外偏爱于他,不曾在那张如玉的脸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
    他的对面,坐着手下心腹黎叔。
    “先生,华国那边传来消息,大小姐又开始查您的案子了。”
    南振国抬手,抿了一口茶,
    “让她查吧,迟早要知道真相。”
    “可是先生,沈家那边,会不会对大小姐不利?”
    “他们不敢,沈涛想用驺吾大桥的事阴死我,却忍下了他儿子瞎眼的事让溪溪进门,就说明他想用溪溪手里的巨额财产填补这些年财政上的口子。”
    “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将计就计,利用那个缅甸少年和昂素将军谈了一笔更大的买卖,他为了保住官帽子和沈家,不得不咬牙将我送出监狱。
    只要我一天不回华国,他的头上,就始终悬着一把刀,他就不敢拿溪溪怎么样。”
    “我担心,有一天,大小姐知道真相,会怨您。”
    “如果一开始就让她知道了真相,按溪溪的性子,她没有顾及,宁可死都不会去举证那个叫巴律的缅甸人。”南振国眼眸暗了暗,
    “敢染指我的女儿,他一个兵痞子,凭什么?”
    “可是大小姐跟沈家少爷这么闹下去,怕也是会出事,下面的人过来说,沈策又趁着酒醉去大小姐的咖啡店闹了,两人还动了手,大小姐气得差点拿刀砍了沈策。”
    南振国冷笑一声,“砍就砍了,沈家那个废物,等我回去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跟我女儿动了多少次手,我就打断他多少根骨头。
    黎叔,跟昂素将军说一声,“仰光电信公司我已经暗中持股超过55%,缅甸的舆论权现在在我手里,他组建民盟军的事,尽快。”
    黎叔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先生,昂素家族三代搞政治权谋,起起落落这么多年,可靠吗?”
    “缅甸的话语权在我手里,内比都联合储备银行已经成立,他的军费都是提前拿缅甸十年的税收抵押的,我又不是只在缅甸有产业,但他却只能在我这里才能拿未来的权利预支到钱。”
    南振国云淡风轻说了一句,随后又沏了一杯茶,淡淡道,“钱用到极致,可以指挥权,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操纵权利为我牟利。”
    黎叔还想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南振国随后又淡淡开口,“肃之的下落,还没找到?”
    “没有!先生,小先生那场事故,是您亲自安排的,他不可能生还,您是不是想多了?”
    “但愿吧,可是我总感觉他还活着。”南振国拧了拧眉,“继续找,溪溪那边也看着,如果肃之活着,就一定去找溪溪,到时候做干净点。”
    “先生,您为什么一定要置小先生于死地?他活着对您来说,不是更有价值?”
    “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刀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我宁可不用,也不会等着它有一天反噬于我。
    去吧,我交代的事尽快去办。”
    黎叔应了一声,点头离开。
    出了书房没几步,碰见了送咖啡过来的韩英娜,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也没多做怀疑,便急匆匆出了门。
    ……
    湄公河的豪华私人游轮上,正在举办一场慈善拍卖。
    有的人年轻的时候昧良心的黑钱赚多了,到了老年就会想着干点慈善消消孽。
    这场慈善拍卖,正是云城某位早年间闯荡金三角的老板,在其孙子生病后,得高人指点,举办的第十次拍卖会。
    来参加的,也都是云城权贵和一些有名的青年才俊,会上的拍品,都是为了迎合主办方的初衷,拿出来的和宗教有关的东西。
    所得的善款,一部分用来建寺庙,一部分用来在当地建福利院。
    许晋作为当地有名的青年艺术家,也在受邀之内,他和主办方有点交情,多要了两张邀请函,带着梁露和南溪一起过来。
    南溪见惯了这种场合,没有什么兴趣,除了在介绍自己画的佛像的时候上台简单说了两句,其余时间,都躲在少人的地方回粉丝的消息。
    梁露没来过这种场合,看什么都新鲜,拉着许晋问东问西。
    当年的“云城明珠”,第一世家的南家大小姐,即使再低调,圈子就那么大,总会有人认出来。
    当年南肃之在圈子里何其嚣张,根本不给任何人靠近他宝贝妹妹的机会,如今南家一朝落魄,但是想要染指云城第一美人的人,大有人在。
    “南小姐,一个人?”南溪低着头在打字,突地头顶一道阴影覆盖下来,抬头,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
    她蹙眉,想了又想,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随后一言不发,继续低头打字。
    那男人挑了挑眉,坐到了南溪对面,“南小姐,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叫徐谨言。”
    徐家?云城市长徐澜的独子。
    南溪好像想起来了这号人物,当年在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参加钢琴比赛,她第二,有个叫徐谨言的男生是第一。
    比赛结果出来,她气得差点砸了奖杯,后来,那个男生追了上来,跟哭哭唧唧的她表白,还说要请她吃冰激凌,后来被南肃之给揍了一顿。
    虽说想了起来,但是南溪也没打算理他,应付着“奥”了一声,没再吭气。
    徐谨言自经过的侍应生盘子里端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放到对面,
    “你怎么不再弹琴了?后来每次比赛,我都在找你,可你从没再出现过。”
    那次比赛后,南溪为了引起爸爸的注意,跑去学了声乐,再也没参加过钢琴比赛。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先忙。”漂亮又傲娇的小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明美地似是盛了漫天星河,却又冷淡地宛如数九寒天。
    “你爸爸是不是生病了?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就在南溪提着裙子打算离开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再次开口。
    南溪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清凌凌的眼眸仔细打量着对面噙着淡笑的人。
    “我小舅舅,是省二院的院长,我可以让他关照关照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