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一时有些词穷,“我相信春儿姑娘冰清玉洁不会杀人的。”
“她是不是凶手,一切要待衙门查证。”余巧月说着招手,让等在一旁的推车过来。把乞丐尸体抬上推车,准备回衙门。
“公子救我,我是冤枉的。我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怎么可能杀人呢,公子,救我~~”孤女春头儿哀求的看着张生。
原本松动的张生瞬间充满勇气,伸手拦住余巧月一行,“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屈打成招?”
方青一把拨开张生,押着春儿要走。
张生后退两三步被身后人扶住才未摔倒,“捕快打人了,都来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捕快就敢如此。春儿姑娘一个弱女子被你们带走,定不知要遭受多少毒打?”
“闭嘴。”方青脸色铁青,一手握住刀。
余巧月压住她的手,“他是故意的,别上当。”
安抚住方青,余巧月看向四周,“易安府上下,在知府大人的带领下。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办案,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你们是一丘之貉,衙门上下沆瀣一气专为难百姓……”张生不信。
“张兄慎言。”张生边上的学子赶紧的捂住张生的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余巧月突然问,“张秀才读过律法吗?”
“自然。”张生得意昂头。
“周律有规,凡取得秀才功名的学子。在遇当地衙门处理案件不公时,可以秀才功名上报学政,直达上听。”余巧月说完,张生脸色变了。
余巧月继续道,“在乞丐之死的案件中。若衙门有冤枉任何一人,张秀才都可以行使你的权力。”
“你……”张生指着余巧月,说不出话。
“张秀才若没有问题,请让开。不要妨碍衙门办差。”余巧月声音平静。
张生边上的好友要拉他离开,但张生不愿意动。他不能让可怜的春儿姑娘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被带走。
“我跟她一起去衙门。”
“你疯了吗?”好友不明白张生发什么疯。
“大丈夫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能看捕快带走无辜之人。”这话说的不少人都嘴角抽搐,看傻子般看张生。
谁家无辜的姑娘会认乞丐为爹,卖身葬父?
“呦,这里好热闹。”张琪揺着扇子走过来。
“张琪,你来凑什么热闹?”王家宝对张琪很不喜欢。
两人都爱女色,王家宝因为长相不如张琪。多次看好的姑娘,被张琪横刀夺爱。
“余捕快,也在呢。”张琪当没看到王家宝。面上笑意盈盈的看向余巧月,眼底却是厌恶,恨得不余巧月死,就是她害了自己的奶兄。
“公子,小女子真的冤枉,不知道怎么的我爹就变成了乞丐。公子,求您帮帮我?”春儿看出张琪眼底对余巧月的恶,拉他入场。
“放开她。”张琪不管春儿是不是无辜,但今天他就是要跟余巧月作对到底。
“你说放就放,你算老几?”王家宝走过来。
“王胖子你少插手?”张琪对王家宝很不客气。
“听说你被你爹打了,这么快出门了。”王家宝说着,上下打量张琪。
“胡说八道什么?”张琪生气。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敌人。王家宝原本不信的,但张琪的神情,“张三少真被打了。因为什么被打啊?说来听听,让爷好好乐呵乐呵。”
“王胖子,找死。”张琪咬牙切齿。
余巧月没兴趣听他们扯皮,示意方青他们走。
“站住。”张琪和张生同时口,挡住。
“公子,救我~”春儿声音婉转哀泣,“我真不知道我爹怎么就变成一个乞丐呀。爹~你在哪里。女儿好冤枉~~”
“有我在,今天谁也别想带走姑娘。”张生阻拦。
“余巧月你身为捕快在大庭广众之下,恶意抓人。”张琪一上来给余巧月扣帽子。
余巧月看着妨碍公务的两人。
“张生,你身为秀才,不用功苦读。在此胡搅蛮缠,你先生就是这么教你的?”
“唯女子与小人也。”张生不为所动。
“张三公子,请让开。”余巧月看着手中的刀。
“怎么想对我对粗。来啊,正好让大家看看,你们这些恶犬是怎么欺压百姓的。”张琪大喊着。
方青气的脸色涨红,大有抽刀一刀解决了围着两姓张的。
“恶犬?”一声威严声音传进众人耳中,“本官倒不知,本官的捕快们被称为恶犬。看来是本官治下不严啊。”
看热闹的赶紧让开,知府刘洋和学政走进中间。
“属下参见大人。”余巧月和方青行礼。
“余巧月,你可知错?”刘洋出声,张琪和张生都很得意。
“大人,属下是捕快。捕快的职责之一是为死者发声,还他们死亡真相,抓到凶手。老乞丐的死,目前嫌疑最大的是这位自称是他闺女的春儿姑娘。属下带她回去询问,没有错。”余巧月回答掷地有声。
“春儿姑娘如此柔弱,怎么可能是凶手?分明是你身为女子,嫉妒春儿姑娘美貌。故意陷害。”张生不顾好友阻拦,大声道。
好友脸色不好退到一旁,完全不想理会张生。
“这话张某赞同,余捕快长相一般。”张琪赞同。
周围人打量着余巧月和春儿。春儿一身孝服衬得俏丽,气质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余巧月穿着灰扑扑的捕快服,头发束起未施粉黛,个子又高显得英气有余,柔弱不足。
“有可能春儿姑娘是真不清楚怎么回事呢?”有人弱弱说出口。
“对啊对啊,我也想说。春儿姑娘这么柔弱怎么会杀人呢。”有人附和
……
一群三观跟着五官跑的人。
“春儿姑娘不可能是凶手。”得到支持,张生态度更加坚定。
余巧月反问,“我有说过春儿姑娘是凶手吗?”
众人仔细回想余巧月一直说的是有嫌疑。
张生大声道,“你是没明确说,但你就是这个意思。”
“张秀才才思敏捷,在下不能比。我再次重申。春儿姑娘是目前主要嫌疑者,我要带她回衙门问口供。注意是问询不是定罪。”
“衙门有理说不清,谁知道进去了。你们会不会屈打成招。”张生这话,真是敢说。
余巧月挑眉一问,“张秀才是易安府人,你在哪里见过衙门屈打成招的?刘大人在此,你都可以和大人说。”
刘洋开口,“嗯,和本官说说,本官治理下的哪个州、县衙门对嫌疑者屈打成招?”
“我,”张生不知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