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言压下心底上涌的醋意,“小安,余姑娘是位聪慧的女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她的消息。”
“不行。我要去宋府盯着。”房微安说完不给温九言说话时间,离开。
宋府后院的某处,吴兴正在盯梢。
“怎么样?余巧月有传出消息吗?”房微安无声出现在他旁边。
吴兴摇头,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房微安,“这么关心,她不会是你心上人吧?”
“我和她就是朋友,别乱说。”房微安瞪了眼吴兴,“你说我什么都没事,我是男人,影响不大。但姑娘家的名节很重要的,不能乱说。”
吴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
房微安摇摇头,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和吴兴说了在百竹县与余巧月的相遇经过。
吴兴听完感叹一声,“难怪温副统领会请她做卧底。”
房微安每日在宋府外徘徊,又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自己的行动,会打乱余巧月的计划,甚至危及她的生命。
房微安这样,让温九言快要按捺不住心底的醋意。
终于余巧月再次传来消息,吴兴第一时间回去报给温九言。
房微安主动领命,带着知府送来的死囚尸体再次来到乱葬岗。等没有多久,看到一辆牛车在傍晚时分匆匆赶到这里。
牛车两位粗使婆子粗鲁的将车上的草席丢到乱葬岗。催促车夫赶快离开,这里太阴森。
牛车离开,草席中的余巧月睁开眼。身子一滚,滚出草席,坐着大口喘气,真是憋死她了。
房微安面上一喜,上前,“余巧有,你没事吧?”
余巧月只顾着喘气,没有回答。
“你说话啊,你怎么了?大夫呢,大夫来了吗?”房微安变了脸色,忙喊大夫。
“你再喊大声一些,将宋家人都招来了。”余巧月开口。
房微安反应过来,打开扇子扇两下调节自己的尴尬。
把死囚换上余巧月的外衣,毁去面部,做成被野兽撕咬。
回到平事堂的驻点。余巧月要了纸笔,开始画宋府的地图,并在地图上标明暗藏的机关、暗哨、迷障、地下室等等位置。
着重提醒温九言、房微安,宋曼娘的院子是重点。
温九言记下,把余下的报酬拿给余巧月。
余巧月接过报酬,提了一个要求,“我要宋曼娘,10倍偿还我所受的罪。”
余巧月的要求,让一向觉得姑娘家应温柔对待的房微安有些不赞同。
“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凶残有点狠了。”
余巧月语气冰冷,眼神不善的盯着房微安,“要不你先到院中跪上一个时辰再跟我说手段的事。”
房微安看了眼院中的青石板,莫名觉得膝盖疼,捂嘴摇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余巧月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房微安起身要追,他担心余巧月生他的气。
“微安。”温九言叫住房微安,“我们来商谈怎么行动?”
房微安停下脚步,回到商讨怎么进入宋府。
由养好伤的敏慧带队,在易安府捕快们的配合下,攻进去。
房微安带队搜查,解救了婉和郡主等人。宋家人被抓,审问后全部解决。此事不宜外传做成被贼人抢劫并意外灭门。
忙完一切,房微安去找余巧月,想要告诉她,宋曼娘被折磨。但余巧月已离开易安府,回百竹县。
算了,下次再见面说吧。
但房微安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他面对的是余巧月的指责。
回到京城,鉴于房微安表现不错,曹烨把自己在战场上缴获的一把佩刀奖励给房微安。另外给了所有参与人员半个月的假,他们这一趟前后用了4个时间。
房微安眼睛如看珍宝般,定在佩刀上舍不得转开一会。
边上的吴兴想伸手摸一下,被房微安一把拍开,“洗手了吗?就碰我的浮云。”
“浮云?”
“对啊,你看刀身上的云纹多精致,像浮在刀上,看不出一丝的雕刻痕迹,多美啊。浮云这名字贴切,我太有才了。”房微安自夸起来。
吴兴:……霸气侧漏的佩刀,取名这么一个悠闲的名字,感觉让人很奇怪。
“怎么不好?”房微安眼神微眯。
“很好。”温九言笑着举起大拇指,来表达的赞同。
房微安俊美的脸上全是得意,他取名就是厉害。
吴兴觉得有点胃疼。
房微安抱着浮云回家,迎接的就是房夫人母爱拥抱,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瘦了瘦了。不给房微安说话,房夫人就吩咐厨房给房微安进补。
晚餐,桌上就有一大锅的十全大补汤。房微安在爹娘你盛一碗汤,我夹一块肉的轮流投喂下,把自己吃撑了。
回屋吃了两粒消食丸,肚子才舒服。
后面几天,房夫人是想着法的炖汤汤水水的给房微安各种补。补得房微安鼻血直流。
请来大夫,一把脉,补过头了,需要吃的清淡的。
房夫人也听劝,房微安开始天天青菜白粥的喝。房微安喝了两天受不了,想去外面吃点好吃的,房夫人派人看着不准他乱吃。
房微安喝的两眼发绿,接到萧阳邀约,立即跑出来。
萧阳听完房微安讲述,哈哈大笑,这是冰火两重天。
房微安叹息一声,可不就是吗?
萧阳找房微安,是来告辞的。在京城陪兄长近半年时间,他准备回家和母亲说一说兄长的状况。
至于祖父和父亲,萧阳还在生气他们面子大过天的想法,不打算与他们说。
送走萧阳,房微安又去陶然书铺挑了几本新话本。回家,经过王家,看到大门贴着封条。
王家被抄家了?
担心温九言受影响,房微安来到温宅。温九言公开自己在平事堂做事后,就从淳康侯府搬出来居住。
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女子站在马车旁,面色不善地对着温宅的门房大声嚷嚷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滚开。”
盯梢王家大半年,房微安只听声音就知是那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