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选秀继续。
经过昨天的视觉盛宴,江鹫(江菱)已经对选秀腻了。
有时候觉得皇帝也不好当,奏折和审美疲劳的美女都得强撑着看完。
不过今天月辰起了个大早,甚至都没等到江鹫掀被子,打开门时月辰一脸得意地看着江鹫,似乎在说:还想掀我被子,门儿都没有。
江鹫沉默。后来一转眼就发现月辰已经把早餐吃完了,好像生怕自己抢他的。
哎,小孩子一样幼稚。江鹫笑眯眯竖起了大拇指:“殿下不愧是你啊,第二天就学会早起早睡了,真棒。”
“寡人自然不需要你事事督促。”月辰哼了一声,耳朵却摆了几下。
江鹫笑眯眯看着他的耳朵,看破不说破。
果然,男人心理学就是儿童心理学。
月辰身边不缺人保护,他其实也不需要保护,所以,江鹫直接来到了兵器库。
刚进门,就碰见了一个身穿甲胄的男人,头冠上的翎子显得很潇洒。
“什么人?”那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
虎眼浓眉,手上全是茧,杀气迸发,一看就是个将军。
兵部尚书看到两人碰面,赶紧行礼:“将军!这位是殿下的老师,负责教殿下的武义。”
潘将军听完,眉毛动了动,视线转向江鹫,上下打量了一下,明显透露出一种不屑:“你?教殿下?”
江鹫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正是在下。”
潘将军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其他士兵也阵阵发笑。
笑够了,才开口:“鄙人没听错吧?你?教殿下武义?”
下一秒,他对江鹫怒目而视:“哪来的黄毛小儿,也敢冒充殿下的老师?”
说罢他又转向兵部尚书:“你的脑袋不想要了?什么人都敢领进来!”
面对他的瞪视,江鹫似乎没多大反应,只是微微颔首:“在下昨天才进宫,将军不知道也正常。”
“我想我们大可不必针锋相对,在下只是来取昨天和兵部尚书约好的兵器,并不想冲撞将军。”
面对他的退让,潘将军显然十分不满:来兵部的绝对不会是文官,这人又是教殿下武义的,性格这么软蛋还了得?
武将哪有退缩的道理?若是江鹫和他针锋相对,他反而还敬对方是条汉子。看着瘦几麻杆儿的,能会个啥?
除了这个,潘将军也有私心:自己当年都没资格当殿下的老师,凭什么这么年轻的小子可以?
于是,就在江鹫准备绕过潘将军进去时,又被潘将军拦住了。
“小子。”潘将军眼睛眯成一条缝,杀气并不收敛:“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兵部尚书见他这样,就知道潘将军拗劲儿上来了,一时间有些汗颜,赶紧行礼:“将军!江大人刚来,人生地不熟的……”
“闭嘴!”潘将军越是被人拦着越是气血上涌,就越想碰一碰:“江什么,我问你,你用什么武器?”
江鹫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老臣对实力高下的坚守,这不比看来不行了,也没推脱,略微想了想:“长刀。”
“好啊!”潘将军眼尾细纹一用力都皱了起来:“正好潘某对长刀也略有研究,就用刀来比,如何?”
“行啊,要怎么比?”江鹫不动声色安抚了一下急得满头大汗的兵部尚书,示意他别担心:“前提可说好,刀剑无眼,将军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潘将军自傲地冷笑一声:“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刀剑无眼,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商量几句,两人都决定选择马上作战,兵部尚书又擦了擦汗:潘将军说的略有研究,那是自谦啊,他可是以一人退万军的鬼见愁啊……
谁家比试用正规军上战场的打法啊!自己一定要找机会通知殿下来管管……
两人来到马场挑了马,就一前一后去了练兵场。
江鹫又开始观察——动作熟练,拿长枪有细微的个人讲究,一看就是战场上有了自己的用兵习惯。
是个出众的武将。
与此同时,潘将军也有点出乎意料。
这人看着年纪不大,却气度沉稳,刚才看不出来什么,只当他的退让是软弱和怂;
怎么如今一跨上马,眼神就猛然变得锐利,总有一种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感觉,戾气又张扬又重,却偏偏极力控制着分寸。
难不成,真有两下子?
潘将军也是老将了,不会做出轻敌的想法。
他是武将,武将虽然有时候脑子直了点崇尚武力,可是真正有实力的他们会绝对认可,不像文臣两面三刀。
练兵场人并不少,毕竟不上战场也要练兵。天气还算炎热,喊杀声不绝于耳,一旗舞,千军动,场面十分震撼。
江鹫骑着马,也没忍住夸了一句:“潘将军,训练有方啊,江某佩服。”
潘将军冷不丁听别人夸他,又看到江鹫脸色不似虚假的阿谀奉承,面情也就软了下来,拱手还礼:
“哪里,这是潘某职责所在。不过,潘某比试时不会因为你的夸奖就手下留情的!”
江鹫哈哈一笑,没说话。
他感觉自从体内有了【掺鬼道】,内心对杀戮和比武就没有抗拒了。
自己杀心变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