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之中，黄泉仰起头，看着眼前的黑洞。
空气之中还残留着空间的力量。
四周的地面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爬起一样。
“感觉怎么样？”
“什么？”
“和虚无主义的战斗，感觉怎么样？”牧天乐的身影逐渐从一侧浮现。
虚无主义，牧天乐肯定是让它放了水的，要不然，星真的打不过。
“它很强。”黄泉顿了顿，回答道。
“让你一个人单杀，能杀掉吗？芽衣。”
黄泉微微张嘴，面对牧天乐喊她的真名，她并不觉得惊讶。
好歹对方也是一位星神。
“可以。”
“不错，芽衣啊，有没有兴趣，这段时间跟着我混啊？”牧天乐挥手，这里的一切变回了匹诺康尼的模样。
“我……”
“别急着回答，考虑考虑，反正咱们时间很多。”牧天乐笑眯眯地，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牧天乐先生，您将我一个人喊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黄泉可不相信牧天乐把她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些事情。
“为了把你借来我这里一段时间咯。”牧天乐双手摊开，笑道：“ix反正没说什么，我就当祂同意了。”
“借我？”
黄泉有点懵，她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就不是很重要了。
“对啊，借你。”牧天乐放下手臂，转过身，仰起头，看着黑洞道。
“要我做什么？”
黄泉没有多想，借就借吧，谁能拦得了牧天乐呢。
“按照你想的去做，在最后，我会将我的一部分力量借给你。”
牧天乐回过头，轻轻跺了跺脚，涟漪从他的脚底下开始泛起。
就像是一滴水落到了水塘里一样，但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黄泉能感受到身边的空间结构在瓦解，支撑一切存在的基石正在消失。
万物似乎都要归于虚无。
“……有一抹红色稍纵即逝……”黄泉闭上眼睛，说出了一句谜语人一样的话。
“我知道，之前的推演让我看到了不少。”牧天乐的身影在虚化，变得极其虚幻。
他的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祂们扇动翅膀，想要杀死这里的所有人，但我可不会允许。”
“阿哈或许会看乐子，但我不一样，祂们已经快要触及我的底线了，真到了那一步，我会如同对待毁灭一样，对待祂们。”
牧天乐消失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让黄泉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一会后，黄泉的身边，空间已经彻底瓦解，一切都回到了匹诺康尼之中，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怎么了亲爱的？”黑天鹅从一侧走来，轻声询问道。
“我见到了空间。”黄泉如实回答道。
黑天鹅点点头道：“嗯~我也见过祂，祂和其余的星神都不一样。”
“祂是怎么成神的？”
“祂是在仙舟成的神，几乎是跃上神的位置。”黑天鹅回忆着流光忆庭的记载道。
“……祂将我从ix那边借走了。”黄泉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刀柄上，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
黑天鹅想了想，拿出一套塔罗牌：“来占个卜吧，亲爱的，不要试图去理解祂的想法，那样只会让你陷入迷茫。”
另一边，牧天乐和阿哈躲在暗地里，看着黑天鹅给黄泉占卜。
流萤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反正最后她还是上演了一波“死亡”，给星又来了一场小小的白月光陨落震撼。
“乐死！果然，跟着你真有意思！”
“我说阿哈，你不要有事没事就跟着我，万一我和姬子在恩爱呢？”牧天乐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阿哈。
“阿哈觉得无所谓。”
“别学虚无ix！”牧天乐骂道。
阿哈嘻嘻一笑：“空间，阿哈先走了哈，阿哈不打扰了。”
“等下，你还不能走！”牧天乐一把拦下了阿哈，问道：“阿哈，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你应该没有插手吧？”
“阿哈不知道哦~”
阿哈一闪身，身影就消失了。
看着阿哈之前的位置，牧天乐嘴角一抽。
“寰宇蝗灾的时候，你就在搞事，真不愧是你啊，阿哈。”牧天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阿哈搞事和他无关，反正又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真要是碰了，牧天乐绝对要把阿哈丢到虚无的大黑洞里面去。
让祂在里面一直乐。
“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该去看看我家的姬子怎么样了。”
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姬子了，牧天乐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十分甚至九分的难受。
他要发癫，他要狠狠地抱着姬子，发出扭曲的尖叫！
而此刻，在姬子那边，姬子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正准备回一趟现实，和瓦尔特他们交换一下情报。
就在姬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她背后袭来，没有等姬子有所反应，她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气息，姬子的眼眸变得温柔了很多。
将手放在自己腹前抱着她的手上，姬子柔声笑道：“阿牧，怎么来找我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就来找你了。”
牧天乐脸埋在姬子后颈间，嗅着姬子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一瞬间，牧天乐被满足了，大大的满足。
“好了，快放开我，我还要回一趟现实，和瓦尔特他们商量事情呢。”
姬子有些无奈，但又没有推开牧天乐。
“嗯，不过不急，想让我抱一抱你。”
“都那么久了，你还是这样黏人。”姬子轻叹一声，任由牧天乐抱着她。
“这不是只对你嘛，要是换做其他人，我当场就是一脚。”
牧天乐的炽热鼻息，打在姬子的后颈上，让姬子感觉到痒痒的。
“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啊，好啦阿牧，快放开我，街上人都在看着呢。”
倒不是姬子觉得害羞，她只是觉得被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搂搂抱抱的，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哦~”
牧天乐乖乖地点了点头，放开了姬子。
“阿牧。”
“嗯？”牧天乐一边回应道，一边绕到姬子身前，替她整理被自己抱乱的衣服。
“你这期间，做什么去了？”
“和阿哈看了一处‘死亡’，去找ix把黄泉借过来一段时间。”牧天乐抚平姬子衣服的褶皱后，牵起姬子的手，继续说道：“以及，给想要做为流萤而活下去的流萤，一点小小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