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泽的造型和音调,在暗夜里,显得越发的恐怖阴森。
趁着宋宝蛋吓得面如土色,还没回魂儿的时机。
于灵泽拎起宋宝蛋跳到铡草刀跟前,把他右手两根手指塞进铡刀,手起刀落。
宋宝蛋一直都是懵的,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挣扎和反抗。
等到两根手指被切掉,痛得他惨叫一声。
也是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于灵泽根本不给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间,快速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等到邻居们穿上衣服到宋家大院时,于灵泽已经躲到三媳妇儿家睡觉去了。
宋长河披着衣服,趿拉着破布鞋看到宋家的惨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宋富贵脸色惨白,嘴里一直不停的嘟囔,“鬼,有鬼!”
宋长河一巴掌抡过去,这才把宋富贵给打醒了。
“宋富贵,你胡咧咧什么?哪里有鬼?
现在是新社会。
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要破四旧,立四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你再满口胡诌,什么鬼呀神呀的,我就给你送革委会去接受再教育。”
宋富贵全家都不敢再说闹鬼了。
可是,当看到宋宝蛋那流血不止的手,宋长河也不得不有点怀疑见鬼了。
于玲玲这时醒过来了看到弟弟的伤,立刻尖叫起来。
“是于招娣干的。她这是报复我小弟。”
宋长河喝斥,“胡说,谁看到是铭琛媳妇儿干的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听到动静就都出来了,谁看到铭琛媳妇儿了?”
众人七嘴八舌都说没看到于招娣。
晓凤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宋玲玲,你可别诬赖好人,招娣打从市里回来就一直在我家待着呢,我们全家都能做证。”
宋玲玲疯了似的尖叫,“你作证不算数,你跟于招娣那个贱货是一伙的。”
宋长河发威,“行了,都别吵吵了。
赶紧的,宋富贵,你还愣着干啥?
去牛棚套牛车,把宝蛋送县医院去。
这血这么流下去还不流干了?
富贵家的,拿上钱,多带点,宝蛋这伤可不轻。”
于灵泽就知道王桂花肯定得拿钱给宋宝蛋治伤。
躲在人群后打开系统功能,在监控里看着王桂花抖着腿摸进屋子。
从炕洞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炕琴柜子,把柜子里的隔板卸下来。
里面露出个夹层来。
于灵泽啧啧几声,心说,乖乖,这破炕琴里居然还另有乾坤呢。
要不是有系统监控这个作弊神器,她还真找不到王桂花藏钱的地方。
宋玲玲被留下来,明儿个往县里送饭。
晓凤回到家,看了一眼坐在炕沿上的于灵泽。
“那个,妹子,宝蛋的手指头真的是你干的?”
于灵泽根本就没想瞒着三媳妇儿夫妻俩,痛快承认。
“对呀,那小王八蛋切了我儿子一根手指头,我收了点利息。”
晓凤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这姑娘真是狠人一个,可得罪不起。
“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了,宋家不饶你?”
“怕啥?谁抓住是我干了的?没证据,就凭他们家空口白牙的,我还告他们家污蔑呢。”
晓凤无语。
看来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王桂花那个不讲理的这是遇上茬子了。
哦,也不对,于招娣这个妹子吧,也不算恶人。
除了对宋家人下死手,对别人还是蛮和善的。
次日,于灵泽为了感谢晓凤照顾两个崽好几天,亲自早起下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犒劳她们一家子。
三媳妇儿一家四口看着桌上的饭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顿早饭而已,要不要比过年吃的还丰盛?
等不及了,于灵泽一声令下,全体埋头苦吃。
吃完了,于灵泽把饭菜装进小背篓,叫来丫丫。
“大闺女,去,偷偷的给太爷爷和小叔叔送去。”
丫丫点头。
“路上要是遇到人了,问你干啥去,你怎么说?”
“我就说去山根儿打猪草挣工分儿。”
于灵泽朝着丫丫脸蛋就是狠狠的亲了一口,“嗯,我大闺女就是机灵。”
等她在系统监控里看到宋玲玲出了家门。
这才跟个贼似的,绕道摸到老宋家后院,翻墙进去。
轻车熟路掏了王桂花的家底。
回到三媳妇儿家,于灵泽从怀里掏出一厚搭子钱和票。
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美滋滋的数了起来。
那副德性,活像个暴发户。
一共是八百八十五块三毛钱,各种票都有,于灵泽也懒得数。
这些钱,她拿的那是一点也不亏心。
都是宋狗蛋那个混账玩意儿寄回来的。
拿他的钱养老婆孩子那不是天经地义?
不是还没离婚吗?
离了再跟他划清界限也不迟嘛。
于灵泽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耻。
心里根本不想要这个丈夫,她也不想尽妻子的义务,可花人家的钱却是毫不手软。
刚藏好钱,外面就有人拍门。
“灵泽,你在吗?”
一听声音就是云天。
于灵泽答应着开了门。
“你咋这么早就来了?吃饭了吗?”
云天有些不好意思。
“没吃呢。昨儿在大队长家睡的,我看他们家人口挺多的,饭也不足兴,就没好意思上桌。”
“没吃正好,我这做了不少好吃的,还有剩呢,你先将就一顿,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云天一看端上来的饭菜,眼睛都直了。
就这,这也叫将就?
这比他过年吃的都要好上三分。
猪肉小笼包别提多香了,那面软软的筋道儿的,肉馅香的能让人吞掉舌头。
刺老芽儿煎蛋,清香无比。
一大勺莼菜鸡蛋羹入口,简直赛过活神仙啊。
云天就想着,要是真像村里人说的,那个宋铭琛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个媳妇儿,主动离了婚。
那他要是追求于灵泽,就不算破坏军婚了吧?
嗯,他得想办法打听打听那个宋铭琛在队伍里的情况,看能不能想想辙,让他主动打离婚申请。
此时的宋铭琛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中山装,做了简单的化妆,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份发言稿,正准备进入会场。
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就奇怪了,这个天儿也不冷了,咋还着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