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流露出猥琐的笑,话题继续在那几个姑娘身上打转转。
“大当家,您是没看见呀,有两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这么多年没见过的漂亮啊。
只可惜呀,有一个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大当家不喜欢开了苞的,属下就让下面人看着办了。”
任大有现在哪有心思听这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行啦,这些破事儿明儿再说。
我就问你外边那些条子,是谁引来的?
李牙婆还是周楠?”
属下擦了一把冷汗。他是真看出来村长生气了。
任大有在这片土地上,那就是绝对的主宰,跟封建社会的皇帝似的。
属下有真话那也不敢直说,那队当兵的是大当家您自己引过来的呀!
他有多大胆子呀?
他绝对不怀疑,只要他敢说出口,脑袋立马就得搬家。
于是,犹豫片刻,选了一个在他看来的软柿子捏了一把。
“是,是那个姓周的。
李牙婆从来没来过咱这儿。
虽然她往咱这送人送物的也有十几年了。
但她可真不知道咱这地方。
还是咱的人去接她进来的。
可那个姓周的,那是门儿清啊,他自己就来了。
要不是有信物,咱就把他当奸细给弄死了。”
任大有怒了,一脚把属下踹了个趔趄。
“你特么胆肥呀,你谁都敢弄死!老子先弄死你再说。
你知道那姓周的是谁吗?那是琵琶的副手,你弄死他?
不想活了你。滚!去把东院那几个都给老子叫过来。”
属下猫着腰一溜小跑出去了。
其实任大有心里也明白,外边那队当兵的估计是追踪他而来的。
但他不想因为这个事影响他在属下心目中的威严。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周楠,李牙婆三方各引了一股势力追踪过来罢了。
东院。
周楠背着手一圈一圈的地上转,他的心里乱极了。
转到圆桌前,猛地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的小喽罗听到动静,开了门,喝斥。
“老实点!我们三当家说了,你有啥急事儿都得等我们大当家回来再定夺。”
周楠身居高位,自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霸气。
他只是把脸一撂,眼睛一眯。
小喽罗一下子就感知到他的气势,缩了缩脖子,说话声音都低了三度。
“那个,我们大当家已经回来了,我这就去让人问问他要见你不。”
缩回身子,小喽罗把门关好上了锁,刚一转身,就看到对面房间的门突然间被一脚踹飞。
那门扇直奔他的脑门儿飞来。
吓得他魂飞魄散,连躲都忘了。
然后,门板狠狠的拍在他脸上,成功砸晕了他。
屋里赵景川一把甩开李牙婆,低声怒道,“你再拦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牙婆抓死了不肯松手,“不行,你不能去。为了一个乡野丫头,你是想把命都搭进去吗?
我跟你说了,那丫头暂时是安全的,你咋就不信呢?
他们大当家的没回来之前,他们不敢有小动作,你咋就不听我的呢?”
赵景川双眼通红,“一帮土匪能讲什么信义?你以为他们就那么听大当家的话?”
说完,也不等李牙婆再说什么,竖掌为刀,照着李牙婆的后脖颈就劈了下去。
李牙婆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也不是善茬。
她就知道赵景川说不过她就得动强。
提前松了手,左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往赵景川脸上那么一扬。
赵景川心知不妙,立刻回手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可是已经晚了。
李牙婆皮笑肉不笑,“看在你是我孩子的亲爹的份上,就再救你一回。你太小瞧任大有了,你要敢在他的地盘打他的脸,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边说一边把赵景川半拖半抱着挪到了土炕上。
她摸着赵景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直勾勾的喃喃自语。
“景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于招娣这么痴迷,三番五次想要救她,但我绝不允许她害了你。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叫。
“这怎么了这是?谁把门给拆了?”
李牙婆连忙下炕,走过去一阵冷笑。
“你们三当家的拿我们这些朋友不当客人,当犯人呢?还在门外边上锁。怎么着?
我当家的踹的门,他不满意你们三当家的待客之道,你有意见?
有意见也给老娘憋着,叫你们大当家来找我,这事儿不说明白了,咱谁也别好过。”
来人碰了个软钉子,心里咒骂这个死婆娘你咋不去死。
嘴里却不敢有怨怼。
毕竟这几位都是带着上峰的信物来的,指不定是大当家的座上宾呢。
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哦,对不住您了,翠姐,我们大当家的有请。”
李牙婆回头瞅了一眼屋里的赵景川四仰八叉的躺在土炕上,琢磨要不要带他一起。
转念一想,赵景川这两天脑子不大对劲儿,可别跟任大有起什么冲突就不好了。
她下的药量她自己心里有数,不睡个一天一夜不会醒过来的。
于是,李牙婆与周楠一起被请到了任大有专门的会客室。
两人一走进会客室,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奢华程度,堪比京华大饭店的礼堂了。
地面清一色的汉白玉,带着烟墨色的暗纹,看上去极为高贵典雅。
沙发是欧式真皮的,吊灯是华丽的水晶吊灯,就连小小的烟灰缸都是镶嵌着玛瑙的。
任大有对两人的反应极为满意。
他哈哈大笑着,走上前,一把搂住周楠,拍了拍周楠的后背。
“周先生,久仰久仰!咱们党国的金牌特工琵琶的得力干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周兄实乃人中龙凤啊!”
周楠谦虚的回了几句哪里哪里,久仰久仰之类的废话。
任大有又冲着李牙婆伸出手去,两人握了握手。
“哎呀,顶顶大名的翠姐。这些年可是多亏了你呀,给我这穷乡僻壤了补了多少亏空呀。要不然,就靠我们自给自足,还真是难活呀。”
李牙婆翻了个白眼,心说就你这奢侈的程度,还差我送的那仨瓜俩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