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檀香味令上官颜夕蹙起了眉头,只是下一秒,她抵在她胸膛处的双臂便滑上他的肩头,笨拙地回应他。
她伸出小舌轻舔,在男人上头之际又迅速缩回,躲避他的唇。
只是她还没退出,便被皇甫夜识破意图,按在腰间的指腹轻捻,她只觉一股麻痒从脊椎传至大脑,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
“呃啊……唔……”
视角从竖立的屏风变为花纹繁复的平棋,她被皇甫夜放倒下来。
情急之下她慌乱地拉住男人的衣领,皇甫夜顿时被她拉着向下倒去,动作太大以至于两人的鼻尖撞到一起,疼痛顷刻袭来。
皇甫夜蹙了下眉头,避开上官颜夕将手撑在软榻的椅背上。
等看到上官颜夕的一双凤眸被水雾覆盖还是忍不住腾出一只手轻轻给她揉着鼻子,呼吸微喘,语气颇有点好笑。
“急什么?”
他将她抱起进了内室,掌心熨贴她的肌肤,两人皆是一震。
皇甫夜抬手挥灭一室烛光,床幔轻晃,荡着美妙的弧度。
灼热的呼吸交缠,书房里的动静直到天明才歇了下去。
——
又是细雨蒙蒙,南溪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起身。
今日按沂国的风俗,是不用走亲戚的,所以她今天也不用早起,睡了饱觉现在的心情异常愉快。
她穿上鞋子走到窗边,风携着一些细小的雨丝飘进来,带着一股泥土的芳香。
好闻!
南溪眯了眯眼,勾起唇角。
房门被敲响,芸儿在外边问道。
“夫人醒了?”
“嗯嗯,芸儿姐姐你进来吧。”
南溪活动了下四肢,过去给芸儿开门。
芸儿端着盛着温水的铜洗软巾进来,放到架子上,南溪撩着水洗了把脸,然后拿着软巾擦脸。
“对了,将军呢?”
“将军今早好像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哦哦。”
南溪拿着软巾,一双眸子转了转。
他这个时候出去是干什么?
虽然平日里他也会早早的去演武场练兵,但是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
“夫人现在要去吃早膳吗?”
“可以。”
南溪在芸儿的服侍下穿好衣裳,两人走去膳房。
顾闻见到她的时候眼神回避了一下,随后面色如常地招呼她入座,又让下人来端上刚出锅的餐食。
桌上一如既往都是南溪爱吃的,但是此刻没了萧溟陪着,南溪竟觉得味同嚼蜡,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芸儿还在给她布菜,见到她把筷子放下,不由得问道。
“夫人不吃了吗?”
“嗯,不想吃了。”
一顿早膳匆匆了事,南溪走出膳房。
经过下人的时候她便听得下人在小声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临国的太子殿下来咱们沂国了。”
“啊?大过年的他是来这里走亲戚吗?”
“你别说,他还真有个亲戚在这里,你们忘了那个前几年被临国送过来的质子吗?”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远远的看过一眼,那个质子啊,生得倒是不错,但是就是眼神挺骇人的,看一眼都觉得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