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真是会转移话题啊，还是没给我解释宿命和你的问题。”
    鹿开闻言，不太情愿地解释道：
    “用游戏理解世界重开的概念后，你就该知道。
    所谓的讳匿，其实就是游戏本身，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身。
    游戏更新就是重开，重开就是让游戏更有活力。
    起初宿命是帮助更新的存在之一。
    因为曹吉安的出现，导致它的立场变化，希望一切停止更新。
    我作为世界的常驻角色，只好在这轮世界重开时，就将它镇压在体内。”
    顿了顿，恭维方宇道：
    “我镇压宿命并非一帆风顺。
    它必将已经受到了曹吉安这个漏洞的影响。
    这就导致我俩合体后，就变成了失去记忆的鹿开。
    因祸得福，失忆这件事，也影响到了宿命。
    相当于让他恢复了出厂设置，不再受曹吉安的影响。
    直至鹿开被青州三方首脑在荒地围攻，宿命离开了鹿开的身体。
    宿命离开后，我依旧被漏洞影响，陷入失忆之中。”
    方宇寻思这个解释倒也合理：
    “你的力量怎么解释，向我暴露身份的原因又是什么？”
    鹿开淡淡道：
    “我的力量能恢复，原因就在你到了铜狮狱。
    你也不是这个游戏的人，你可以将自己理解为排除漏洞的工具软件。
    当你靠近我身边时，修复了曹吉安造成的漏洞，修复了我的记忆。
    随着记忆的复苏，我作为道祖的道术，也在复苏。”
    方宇感觉这逻辑确实无懈可击：
    “感情我真是救世主啊……”
    言毕，意识到鹿开将自己和曹吉安，放在了历史对立面上。
    可圣人测算过，曹吉安是自己绝对的朋友之一。
    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圣人的算力方宇也是认可的。
    “将世界比作游戏，讳匿是程序员，我是杀毒软件，曹吉安是恶性漏洞。
    那你和圣人，在游戏中又算什么，谁的等级高？”
    这个问题把鹿开问懵了：
    “我只是知道你的世界，有游戏软体这么一回事。
    你这样问我，让我如何回答你？”
    方宇觉得这话没毛病，顺利被鹿开揭过了这个话题。
    追问一句：
    “那你所说文明无法推进这点，是不是代表这个游戏本身有局限。
    推进文明，是超出了游戏本身的玩法，所以才会被限制？”
    鹿开激动地拍了拍手掌：
    “你太聪明了，都会举一反三了！”
    方宇感觉对方在阴阳怪气，只好安排了一个任务：
    “我已经将讳匿的情报带给你这道祖了，后续你替我完成传信的任务吧。”
    既然告知了道祖，方宇就不必大费周章告知大教谕那些人。
    强调一句：
    “你顺道告诉天家的时候，记得把鹿双双抢回来。”
    方宇很想与鹿双双这潜力股合作。
    但自己找天家要人，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还必然交恶。
    鹿开已经是道祖了，找天家要女儿，简直名正言顺。
    “女婿，你的女人要自己去争取，让我这个老丈送到你手上算什么事儿？”
    方宇闻言，瞪了鹿开一眼，感觉这两人压根就不是父女。
    一个激灵，突然想起点什么：
    “我最近在跟独孤混，他是被誉为能一统道门的天才。
    出于想当然的观念，我们都觉得他是道祖转世。
    既然你是道祖，那独孤算什么？”
    鹿开笑道：
    “你猜……哎哟！”
    本条在听到“你猜”两个字的时候，一尾巴将鹿开扇飞。
    尾巴捆住鹿开的四肢，逼迫其说出答案。
    “哎哟，女婿打老丈了！”鹿开丝毫不在意伤势，为老不尊地叫喊。
    方宇唤回本条：
    “揍他干嘛？”
    本条鬼使神差来了句：
    “这老东西在本条眼里，越看越不像好人。”
    鹿开起身后，稍有忌惮地看着方宇，抛下一句：
    “我的力量确实在逐渐恢复，我便去王都走一遭，当一回信使吧。”
    “鹿开，我回生存区了，你自己搁着继续嚎吧。”方宇头也不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