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是真不怕秦若微给你倒着塞进树坑里面,让你体会一下做树的快乐啊?”
许星一脸惊叹地看着曲远川,对方能活这么大简直就是个奇迹。
一旁的秦若微自然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她偏过头看向了曲远川,脸上露出了一抹甜美动人的笑容:“曲远川,钟老师说下周体能训练两人一组,我试训第一,刚好可以优先选人,你说,要不...我挑你吧?”
“我错了,我这就出去找个树坑把自己栽进去。”
曲远川闻言立刻认怂。
他只是喜欢作死,不是真的想死。
以秦若微如今的实力,他俩要是一组,他能被对方虐死。
秦若微见曲远川老实下来后也就没有再和对方计较,而是继续和身边的几位女生说话。
阮玉将秦若微拉到了一旁:“微微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秦若微先是一脸茫然,然后又解释道:“我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没时间看手机,你下次要是有急事和我说,直接打我电话。”
“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
阮玉压低了声音。
“周五的大会你不是没去嘛,江会长不是很高兴,还点名批评你来着。”
“他说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没有集体荣誉感啊之类的话。”
“哦,那随便他说。”
对此,秦若微倒不是很在意。
毕竟她又不是故意不去的,而是她实在是抽不出来空,再说了她又不是没找杨姝学姐请假。
“微微。”阮玉见秦若微一脸无所谓,有些焦急道:“可是你的月度福利没了啊。”
“月度福利?”
秦若微再次愣了一下,然后...
“我记得灵药师协会的邀请名单里面也包含了江闻,你要是看到他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去找他!”
被人当着全体社员的面批评,秦若微不是很在乎,毕竟虚名而已,但对方要是敢扣她福利的话,那秦若微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了。
“江会长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微微,你难道没发现,国武的人除了咱们班这些人以外,基本上没什么人来吗?”
听到阮玉这话,秦若微也是看向了四周,然后柳眉轻蹙。
“还真是和你说的一样,国武导师居然一个都没到。”
“也不是一个都没到,外宣部来了位老师,毕竟这灵药师协会设宴,再加上你又是国武的学生,所以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
说到这里,阮玉顿了顿。
“也仅限如此了。”
“小玉,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若微不解地看向了对方,后者明显话里有话。
“哎,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阮玉表情有些纠结:“微微,昨天的大会你真应该参加的。”
“但是我昨天真的没空啊。”
“我知道,可是...”
阮玉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秦若微有些抓狂:“江闻到底在大会上了说些什么啊?能把你纠结成这样?”
“其实仔细想想,江会长也没说什么,但是听他说完之后,感觉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努力,比起江会长来说,微微,我感觉我像是来国武混日子的。”
说到最后,阮玉再次长叹了口气。
秦若微:“......”
眼瞅着是没办法在阮玉这里问出点了什么了,所以秦若微干脆望向了一旁的程潇潇问道:“潇潇,你有周五会议记录吗?”
“什么会议记录?”程潇潇一脸茫然。
“武道社的会议记录。”
“没有诶,那天江学长好像也没说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吧?”说到这里的时候,阮玉又补充了一句:“就光听他骂人了。”
听到程潇潇这话,秦若微又看向了一旁的阮玉,然后指了指两人。
“你俩参加的是同一个会议吗?”
“是啊。”程潇潇点了点头,“那天我和小玉一起去的啊,还有许星也和我们一起。”
闻言,秦若微又看向了许星,然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五的大会你参加完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感想?”许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给出了答案,“江闻会长这个人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比曲远川还要曲远川。”
秦若微:“???”
原本秦若微对周五大会的内容其实是没什么好奇心的。
毕竟开会嘛,开来开去不也就那样。
但是随着三人给出了三种不同的答案之后,秦若微也是决定等有空之后一定要先去武道社协会找江闻。
由于还要去见灵药师协会两位会长的缘故,所以秦若微在和同学们打过招呼后,便是抽身离开,朝着宴会大厅里面走去。
此时两位灵药师会长身边都已经是围绕了不少人,秦若微一眼看去,然后便是见到了不少熟面孔。
其中便有詹青两兄弟,以及一看到詹青后就一定要黏在对方身边的聂月影。
就在秦若微看见聂月影的时候,后者同样也是看见了秦若微,顿时小嘴一撇。
“坏女人又来了。”
“月影,注意言辞。”
站在聂月影身边的老者轻声呵斥了一句。
“知道了,爷爷。”
聂月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声。
不过也随着对方这一嘟囔,其余人也都是注意到了秦若微正朝他们走来。
詹修在看见秦若微之后,目光便是直接黏在了对方的身上。
直到詹青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后,他这才反应了过来,然后慌乱地收回了视线。
这对一个平日里以稳重自持来约束自己的军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两位会长、几位长老们,还有诸位,大家晚上好。”
秦若微走到跟前后,便是主动和众人打起了招呼,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但内心。
【我讨厌社交。】
“这就是小秦吧,你小时候老夫还见过你一次,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说这话的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老者身穿青色长袍,头发花白,胡须略有一尺多长,尽管已经上了年纪,但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对方的眼神也不似寻常老者那般暮气沉沉,反而带着股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