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手上赫然正拿着程安晴之前带来的药,正一脸平淡的看着面前作秀的母女二人。
看着面前母女二人惊恐的模样,苏暖暖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的准备吗?”
“算了这么多怎么没有算到,我也许也会留下证据呢?”
本来苏暖暖便是一个警惕的人,察觉到药有些不对劲后怎么可能还会直接用完?
她早就准备好留下了半包,和她自己买的半包掺着使用了。
本身叶绍行就需要经常换药,这样一来要是这个药真的有问题也不会持续太久不被发现。
程安晴也是抓住了这一点,苏暖暖才会放心出门。
可她并没有料到这个药对于苏暖暖来说并不陌生。
苏暖暖抬了抬头,示意已经不敢说话的母女二人回答。
“想要赖上叶绍行,你们只剩下这种戏码了吗?”
她的眼神锐利,扫过面前的两人,语气依旧淡漠。
现在,程安晴也没有机会去知道为什么苏暖暖会知道这种药的用处了。
看着苏暖暖手上的药包,程安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继续把这部戏给演下去,还是把苏暖暖手中的那包证据给抢过来。
可她现在还在床边,在她母亲的怀中。
程母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居然会留下这样的把柄。
现在她们一下子便变成了劣势,她的眉头死死皱着。
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怀中的女儿已经有了动静。
程安晴死死看向苏暖暖手中的包裹,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抬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苏暖暖,语气又恢复了刚刚的哽咽。
“妈······一定就是那个!就是她给叶哥下了药······想要陷害我们······”
程母立刻心领神会,也开始哭闹起来。
“我的天呐!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王道了!”
咬了咬牙,她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一边走着,嘴上依旧不停地哭诉着苏暖暖的罪行。
就连程安晴,也蜷缩了起来,从床边瘫了下来,靠着床在地上蜷缩着哭了起来。
这一出闹剧终究还是被闹大了。
苏暖暖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上了一碗水。
她好看的眉眼敛起,气定神闲得喝着茶,扫了一眼叶绍行的情况。
男人现在的眉头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已经跟刚刚微微皱起不同,正用自己的力气跟身体中的热源对抗着。
收回了视线,苏暖暖再次将目光放向窗外。
脑中已经放空,仿佛已经神游之外,此刻房间内的一切已经全然和她无关。
很快,这种平静就被门外的吵闹声给打破了。
人们自然并不完全相信程母的话,虽然苏暖暖来到海岛之上的时间不多,叶绍行也并不是海岛上的本地人。
可居民们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自然也大概了解他们两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了。
但好奇的人的本性,更别说这一次出事的又是程家。
这还关乎着程家姑娘的名声,可她娘直接不管不顾就直接冲了出来,这得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啊!
程母是直接冲到了外面,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哭诉着苏暖暖和叶绍行联手想要污她女儿清白的事情,想让乡亲们评评理。
遇到这种事情,哪里还有人坐得住,具名们一窝蜂地便跟着程母朝着叶家的院子走去。
还没靠近,人们就已经听见了程安晴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院子深处传来。
一些胆小的人不由得有些胆颤,推搡着互相小声议论,但又不敢去想象里面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就这样,程母带领着人群,朝着叶绍行的房间走去。
巨大的吵闹声一下子填满了房屋,但人们却又不敢上前,擅自踏入他人的房间。
屋中,程母在见到程安晴的那一刻便冲了上去,将仿佛小兽一般害怕的程安晴护在怀里安慰着。
程安晴则在见到程母和人们的那一刻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母女依偎在一起,仿佛一副感天动地的母女像。
而被指着着的两人,一人就躺在母女身后的床上,被遮住了大半,直到人们闯入院中也没有什么反应。
此刻这位男主人的脸上痛苦不堪,可身体又仿佛被吸走了力气,只能微微地摇着头,想要离开这个嘈杂的环境。
而一旁的女主人苏暖暖在干什么呢?
她看着人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正悠然地一只手端着碗,喝着里面还冒着热气的开水。
见到这幅景象,人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吵闹的声音静下来了不少,但转变成了源源不断的窃窃私语。
众人的手时不时地从人群中伸出,向着屋中的几人指指点点。
人们的目光聚焦在几人的身上,可实际上,证据正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餐桌上,毫无保留。
见人们都到齐了,程母也不再安慰程安晴,拍了拍她的背后便一脸愤恨地看向苏暖暖,和人群一起抬起手指向她。
“都是你!都是你才害得我家安晴变成这幅模样!”
即使程母很想上去直接撕烂苏暖暖的嘴,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和上次那样做了。
“要不是你,安晴怎么会叶绍行做这样的事情!”
看着苏暖暖的模样,程母的心情愉悦起来。
再有本事,到头来还不是被他们压着?
她眼中的得意令人难以忽略,但距离太远人们看根本就看不清她的神情。
众人议论的声音经过这一遭根本压抑不住,顿时全都借着这个机会宣泄了出来。
即使是圣人,也会有不喜欢他的人存在,更别说是在这个小小海岛上的苏暖暖。
人们的夹杂着不信任一起宣泄而出,即使是信任的人也难免收到影响。
人们的议论声变得越来越大,将房间塞得满满,无论是谁都逃不出这个地方。
而苏暖暖一如刚才一样,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子之前,喝着手中的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