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小坐了一下就回了隔壁。
回去之后先拿了瓶矿泉水，刚想喝，又顿住了，揉了揉小腹，还是给自己冲了一杯红糖开水。
平常她下班之后，许老板不探访的话，她大多是健身游泳。
今天是出血状态，只能看看书休息。
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拿着本《战争年代的间谍们》又看不进去。
最后丢下书本，端起红糖水想喝，又被烫了一下！
“嘶！”
放下杯子，林大秘鬼使神差的走到客厅靠隔壁的那面墙边，站定。
房间内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站了几分钟，啥也没听到，要不动用点间谍设备？
林晴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好笑！
揉了揉头发，扑到沙发上，两条长腿狗刨一般的扑腾起来。
“god is a girl.
wherever you are,
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eive it?”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林晴拿起一看，瞬间冷静下来。
他微微皱眉看着备注【朱金】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明知隔壁不可能听到，她还是压低了一些声音。
朱常发的粗犷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林总，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
林晴回怼：“有事说事，咱们是合作关系，我可不是你下属。”
朱常发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爽。
“你可以是好久没提供情报了，当恒达副总当上瘾了？还是和姓许的睡出感情了？”
林晴坐起身，冷声道：“有话说，有屁放！什么都要管，老娘又没卖给你们紫金集团！”
“淦！”
朱常发骂了一句，威胁道，“小心我把你间谍的身份捅出去，你也不希望自己真实身份被姓许的知道吧？”
林晴无所谓道：“然后呢，咱们一起吃牢饭？”
卧槽！
朱常发一时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这娘们怎么回事，今天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信不信我把你砌墙里面？
朱常发气哼哼的，肚皮都在抖，想了想，现在不是早几年了，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女人置气。
老子肚子里能撑船！
朱常发自我建设一番，笑呵呵道：“林小姐，不要这么说嘛，咱们还是友好合作，大家都有好处不是？最近恒达有什么消息没？国外的开发商都杀到江城了，恒达有没有想法？”
林晴也放缓了态度，问道：“什么国外开发商？”
朱常发：“你们恒达还不知道？”
早知道不提这茬了！
不过他心里也平衡了，江城官方这是两边没告诉，不是他们紫金集团没牌面。
林晴既然打听，他也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又觉得亏了，明明是我花钱雇对方刺探情报的，这怎么反过来了？
林秘书听完暗自记下，嘴上不以为然道：“来就来呗，江城又不是哪一家的。”
朱常发又问道：“恒达最近有什么事情？”
林晴放平心态，靠在沙发上，简单说了一些。
什么百乐饮料公司的项目，35号地块的规划，这还是她今天才看到许建城在处理的事情。
反正这些事情，朱常发回头也能查到。
反而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她就暂时没提。
比如恒达科技的什么技术突破，虽然她不懂，但感觉还挺重要的，还有35号地块对面，隔着长江的那块地，恒达正在运作，林晴也是没说。
为了缓和关系，她这次也没收费。
朱常发哼哼哈哈的追问几句，没什么新鲜事情，挂断了电话。
他在别墅内，看着备注【007】的号码，心中不爽。
这娘们不好控制啊，一点都不听话！
要不要再派一个卧底到恒达去？
老朱开始思索。
......
林晴丢下电话，气哼哼地抱着胳膊盯着墙，彷佛能看穿对面似的。
隔壁。
许建城握着2b，坐在画架前。
排线！
纪存雪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罐啤酒，不时咕咚一口，阿巴阿巴解说着要点。
“下笔要轻。”
“对，不要点出黑点来，要不然前后颜色会有深有浅。”
“速度要快，越慢越容易歪。”
“收尾也要直，不要带勾。”
“很好！”
“老板你很有天赋呀！”
纪存雪为了一万块一节课的教学费，也是拼了。
一天两小时就赚一万块，十天就是十万，一个月就是三十万，一年放两个月假，还能赚300万，吼吼！
许老板被旗袍美女不时的一句彩虹屁，搞的飘飘然。
画了半天，全是画线条，他手有些酸了。
心里记着鸟巢体育馆的事情，他停下来，从一旁的冰桶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问道：“那我这个多久能学成？”
纪存雪已经喝到第二罐了。
她端着冒着凉气的易拉罐，和许建城碰了一下，问道：“老板您说的学成是？”
许建城喝了一口冰啤酒，想了想说道：“就是我心里想的什么，就能画出图来的那种。”
纪存雪：“快的话大概三年吧。”
许建城握紧了易拉罐，不敢置信：“三年？”
纪存雪点头：“也许五年，绘画是持之以恒的事情，所有的绘画大师都是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才能功成名就的，而且就算是大师，长时间不动笔的话，绘画水平也会倒退。”
三年，奥运会都办了！
还要我建什么国家体育馆？
我当时画帝国大厦的草图，三十分钟都没要！
帝国大厦的图纸比较特殊，一是其建筑本身外观就简单，二是许建城对它很熟悉，还有就是他自己有一些绘画基础。
许老板不管这些，他要求速度！
“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
“速成？没有！”
纪存雪连连摇头，语气笃定。
许建城觉得两人想法有出入，自己的想法又不知道怎么说明，想了一下说道：“我其实主要是画建筑草图，你看比如这样的！”
一口气喝光了罐中啤酒，丢下易拉罐，他拿起笔换了张纸，唰唰画了起来。
很快，帝国大厦的轮廓逐渐清晰。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他画的更快，十几分钟就完成了大概。
纪存雪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图纸道：“这个大厦虽然结构简单，但整体合理，线条硬朗，很雄伟呀！”
许建城又嘚瑟起来：“这是我为阿迈瑞克百乐公司设计的总部大厦，已经签订了合同，靠这份草图，我们恒达就拿下了这个13.5亿刀的项目。”
“老板真厉害！”
纪存雪真心实意称赞一句，接着说道，“如果老板只是想画这样的草图，那其实有技巧的。”
她接过铅笔，开始讲解起来。
纪存雪本身就是真材实料的建筑学专家，绘画功底又扎实，讲解的深入浅出。
建筑的不同类型，需要注意的事项，点线面的比例，除了偶尔喝一口酒，她阿巴阿巴一口气说了两个多小时。
许老板也没觉得不耐烦。
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前世的许多建筑，他都有记忆，本来不知道怎么下笔的，现在也逐渐有了一些思路。
不错！
想不到这员工这么有料。
许建城看着旗袍美人，满是欣赏！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绿桂园的半秃头老李啊，之前竞标的时候，要不是他带来了纪存雪，也不会让旗袍美人阴错阳差的进了恒达。
有空了给老李打个电话，问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