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便在鬼门长大,早于你入门,自然是你的师兄。”
箫琼珠试探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姬皈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自然知道,是师伯派我入世,特地来寻你。”
箫琼珠再也顾不得有人在场,泪水夺眶而出。
千山在一旁,硬着头皮打断他们的对话:“要不,二位换个地方诉说师门情谊?这个地方实在有些太不好。”
玄舞立即附和,“对对 ,家主,我们回箫府再聊。您现在您身体虚弱,在外头不安全。”
箫琼珠也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对劲,她看向姬皈依,疑惑地问道:“我的身体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虚弱?”
姬皈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细谈吧。”
“千山,你跟着我们一起,护送我们回箫府。”
千山应声答应。
玄舞扶着箫琼珠上了马车,姬皈依也紧随其后,与千山一同坐在了前头 。
当箫琼珠回到府上时,正好赶上用午膳的时间。
她在玄舞的搀扶下,找来梁伯吩咐道:“梁伯,这位是我的师兄,你让人先带他下去洗漱一番,再给他准备些换洗的衣服。”
她又朝姬皈依说道:“师兄 ,你整理好后,我在前厅等你一起用餐。”
姬皈依见她已安排妥当,点了点头。
他注意到箫琼珠仍然面色苍白,身体虚弱。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走上前,握住她的右手,闭上眼睛,口中似乎在念念有词。
箫琼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身上的虚弱感渐渐消失,精气神也恢复如初。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姬皈依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固魂。”
箫琼珠心中一颤,朝着姬皈依行礼道:“谢谢师兄。”
她望着姬皈依跟随梁伯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她这位师兄的突然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箫琼珠带着忐忑的心回到房间,换下了身上的男装。
当她来到前厅时 ,姬皈依早已在那里等候。
姬皈依看着换回女装的箫琼珠,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师妹换回女装后,原来是这么的好看。”
“师兄请坐,跟我讲讲师傅的事吧。”
箫琼珠邀请姬皈依入座。
姬皈依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想必师妹也好奇自己为何会重生吧?”
箫琼珠点了点头。
“其实准确来说,并不是重生。”姬皈依缓缓说道,“是师伯动用了鬼门秘术,换魂之法。三年前,你身死悬崖之下,你师傅早就算出你有此死劫,他用秘术将你的魂魄困于世间,耗费了三年时间才找到一个与你八字相符的命体,成功为你换魂。师伯为了这次换魂,耗尽了毕生修为,本该命不久矣,但好在被鬼门的人及时找回,现如今正在鬼门休养身体,师妹无须过于担心 。”
“师伯知道你定会记挂他老人家,而鬼门也需派新的入世弟子出来修行,所以我便来了。”
听完姬皈依的讲述,箫琼珠心中五味杂陈。
她即高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活着,又悲伤师父为了她差点丢了性命。
这份恩情,她都无以为报。
姬皈依似乎不忍箫琼珠过于悲伤,便轻声安慰道:
“师妹,你无需过于担忧,师伯此次特意让我入世,便是为了助你。你手中的这串佛珠,乃是师伯特意为你准备的。他老人家早已算出,你在这个时间点可能会遭遇些波折,因此我需得留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箫琼珠惊讶地看着他,“我会有麻烦?”
姬皈依郑重其事地说道:“对, 这串佛珠你必须时刻佩戴,万万不可摘下。”
说完,姬皈依四下张望了下,见周围并无外人,便凑近箫琼珠的耳边,小声说道:“师伯曾言,你的魂魄如今尚不稳定。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来到了沧州?他当初曾亲手取你性命,身上煞气极重。你若离他太近,恐怕会再次受到他的影响,危及性命。因此,这串佛珠你必须时刻佩戴,切记要与那人保持距离。”
箫琼珠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已离开风府,对于鬼门所用的秘术,她虽一无所知,但关于鬼神之说,她却不得不信。
她感激地看着姬皈依,说道:“谢谢师兄,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我真的会遭遇不测。”
“你明白就好。师妹,你不知道,我为了寻你,可是历尽艰辛。这世间的人太狡猾了,即便师兄我这样的经纬之才,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箫琼珠忙为姬皈依夹菜,说道:“师兄,慢些吃。从今往后,你便在这里住下,把这当成自己的家。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不在时,跟管家梁伯说也是一样的。师妹我现在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
说着,她还得意地小声跟姬皈依炫耀道:“你师妹我这次重生,可是继承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姬皈依一边吃着饭 ,一边点头说道:“师妹,你的命格无论在谁身上, 都是贵不可言。天生凤命,也就是说,无论你跟谁在一起,那个人必当皇帝。”
箫琼珠震惊地看着他 ,问道:“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
姬皈依一副被人轻视的模样,不服气地说道:“你……你师兄我最擅长的是相命格、看风水,其次才是武技功法,医术反倒是排在最后。”
箫琼珠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道:“我看着你倒像个寺庙的出家和尚,等你吃完我给你引荐一人,他也是一个神棍,不过是道家的,叫清玄道长。”
无论箫琼珠如何取笑他,姬皈依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
这时,站在门口的玄舞出声禀报道:“家主 ,世子回府了。”
姬皈依闻言,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往门外看了一眼,道:“是你那夫君世子回来了?
箫琼珠瞥了他一眼,纠正道:“我们还未成婚,不能算夫君。”
“你们虽未成婚,但该做的都做了,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