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里,赵诗莺问,“假小子,你带我们来到沙漠,应该不会是想一起死在这里吧?”
何依铭摇摇头,“我还很年轻,不想死。”
“可是我们已经陷入绝境了,没有水,谁也别想活。”赵诗莺感到口干舌燥。
“再等会,我们就有机会了。”何依铭神秘的说。
“你也知道,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愿意合作,我可以考虑解开你的穴道。”晗赟试探的问。
赵诗莺吃过她的苦头,这时尤为谨慎,突然将何依铭身上的衣服扒光,目的当然是寻找她身上所有的毒物。
何依铭羞愤交加,却又无法动弹,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赵诗莺。晗赟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赵诗莺搜遍了何依铭的全身,却一无所获,而且脸色特别难看。
“你……你居然是男儿身!”
晗赟感到很诧异,无论身形、手指,眼前的何依铭更像女生啊。于是,他以医生的职业敏感,仔细检查了何依铭的身体。
“莺妹子,他是双性人,不过主要特征是男子。女性特征发育不完全。”晗赟说道。
“原来如此……”赵诗莺若有所思。
何依铭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可以帮你实施矫正。”晗赟说道。
何依铭黯淡的眼神里闪现一丝亮光,“真的?”
“嗯,不过要等到我另外三个同事一起才行,你这个手术有些复杂。”晗赟肯定的说。
何依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不会是缓兵之计,故意诓我的吧!”
“有这个必要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四个在米国做了好几例这样的手术,都很成功,患者康复的非常好。”晗赟解释着。
“大话谁不会说啊!”何依铭生性多疑,没有理会晗赟的话。
“这样,等到了安全的地带,你打开米国哈尼玛大学医学院的主页,看看上面的介绍,自然就都明白了。如果还不信的话,可以向医学院的院长证实。”晗赟说道。
“那好,我姑且相信你一回。如果敢撒谎,就让我们三个一起葬身在沙漠之中。”何依铭将信将疑的说。
“那你现在可以说说身世了吧?”赵诗莺问。
“我的家就在沙漠南缘,父母都是石油公司的中层干部,由于身体的与众不同,从小就不受亲戚朋友待见,我还有一个妹妹,唉,是个绝世大美女,不像我,是个怪物。”何依铭终于打开心扉。
“这样,我们先集中精力对付特情局那帮孙子,你呢也好好想想,到时候再告诉我们想要保留哪个特征。”晗赟安慰着他。
何依铭点点头,“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中毒晕倒。”
没过多久,外面果然传来一阵骚乱声。“他们果然中招了。”何依铭得意地说。
晗赟给何依铭解了穴,“出去看看。”三人走出房车,发现特情局的人全都晕倒在地。
“现在怎么办?”赵诗莺问。
“把他们的武器都收缴了,然后绑起来。”何依铭说。
“这样可不行,我们携带武器如果被查到,那麻烦可就大了。绑起来的话,他们都会死在沙漠里。”晗赟制止了。
“那怎么办,被他们追到我们可就危险了。”何依铭有些不甘心。
“看我的。”晗赟说完就对一名特情局的队员动手了,只轻轻一拧,他的一只胳膊便脱臼了。接着,他如法炮制,之前没有受伤的特情队员,这会都伤了一只胳膊。
晗赟的想法很明确,就是要特情局的人失去战斗力,但不至于殒命。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赵诗莺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有些犯愁。
“我们赶紧去红柳树林里找点水,再继续前行。”晗赟说。
三个人拿着工兵铲,挖了五米多深,地下终于渗出一股清流。
补充了水分,三个人回到房车上。
“从这里到沙漠南缘还有三百多公里,如果启动省油模式,算上备用油箱里的油基本上是够了。”何依铭说道。
“那我们三个人轮流驾驶,五六个小时就可以出沙漠,离开这鬼地方。”赵诗莺有些迫不及待了。
晗赟想了想,感觉不妥,“这只是理想模式,一旦遇到特殊情况我们就被动了,而且沙漠里温度奇高,房车里不开空调就无法生活。”
“衣哥,你这么怕热啊,我们两个女孩子都可以忍受,你一个大男人穿个裤衩不就完了。”赵诗莺笑话晗赟考虑太多。
“还有一条路,就是往西绕行塔拉镇,那里有加油站,人员也可以修整一下。”何依铭说道。
“从这里到塔拉镇需要多长时间?”赵诗莺问。
“以六十迈的速度,大约需要三个小时。”何依铭说。
“也就是说绕行塔拉镇需要多花两个小时左右?”赵诗莺突然感觉这个方案更稳妥,“衣哥,就依你的想法。”
晗赟点点头,“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特情局的人追上来。”他边说边启动了房车。
一路向西,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塔拉镇。镇上人不多,只有一家加油站和几家餐馆。
“先去加满油,然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晗赟说。
加完油,他们走进了一家餐馆。餐馆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看到他们进来,热情地招呼着。
“几位客人,想吃点什么?”
“老板,有什么特色菜吗?”赵诗莺问。
“我们这里的烤羊腿味道不错,还有手抓饭,你们可以尝尝。”
“好,那就来三份烤羊腿和三份手抓饭。”晗赟说。
不一会儿,饭菜端了上来。三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嗯,好吃!”赵诗莺赞不绝口。
“吃饱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出发。”晗赟说。
吃完饭,赵诗莺开始打量着小餐馆里的客人和服务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衣哥,你没发现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吗?”
晗赟喝口水,打个饱嗝,“你管那么多干嘛,我们吃完饭,付钱走人。”
“衣哥,这可不像你一贯作风啊,我听说你在均安大学的运动场上救助过不少人呢,什么摔伤的,晕倒的,那时候可热心了。这天怎么了?”赵诗莺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