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赟成功抵达石油城,暂时摆脱了特情局的控制。亚历山大不得已向上级汇报了情况,被一顿臭骂,接受停职检查。
晗煜则在青龙山下的尼姑庵里,潜心研究着白如雪和白如霜的身体结构,为下一步手术做准备。特情局的大卫被于白凤的父亲纠缠住,难以脱身。
而熹雨则在明安市,暗中调查李江涛和自己收养的婴儿之间的关系。
我呢,除了和苏瑶到京安医学院授课以外,就是郭江龙一起探讨美学的问题,而郭静宜则极少露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一天,我和苏瑶正在教室里上课,突然收到了郭静宜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会所见面,不要带任何人。”
见面之后,郭静宜也不客套,直奔主题,“均安市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和郭静宜、郭江龙姑侄俩相处得还比较愉快。
他们属于那种气质儒雅、内涵丰富、处变不惊的人,即使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也绝不会表现出来,始终让人难以捉摸。
我自然不会主动把晗赟出走的情况告诉她。
听到她这么一问,我才感到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全国各地的消息灵通的很。
我只好装糊涂,“我不过是一个人质,两耳不闻窗外事。”
郭静宜呵呵一笑,“蓝姑娘,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虽然各为其主,但目的是一样的。”
“哦,那我倒想听听郭姐姐的主人是谁?”事到如今,我只好探探她的底。
“姑娘好谨慎,不过我喜欢。实话跟你说吧,我父亲就是高层的郭老,受到夏家的排挤,被安排到议会工作了。”郭静宜苦笑着。
“这是退居二线的节奏啊。”我理解道。
“可不是吗,可是我父亲才50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而且为人正直,满腹韬略,如果从此沉沦在议会,那就太憋屈了。”郭静宜替父亲打抱不平。
我猜测道,“你想帮助父亲翻盘?”
郭静宜愤愤不平的说:“也可以这么说吧,夏家就是挖掘了我们郭家的一些轶闻趣事,然后加工编造,散播出去造成舆论,我父亲才受到影响的。”
我恍然大悟,郭静宜和郭江龙费尽心思接近我,就是要替父亲出头,“看样子,我们的目的还真是一致。”
郭静宜毫不隐晦的说,“是的,把夏家拉下马。”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郭静宜笑了,透露出难以觉察的杀气,“其实你们四个已经在帮我们郭家了,当然了,你们也是在自救。”
接着她又说了晗赟出走沙漠的情况,这让我非常惊讶。
“这些天特情局会有大动作,你有什么打算?”
我摇摇头,表示很无奈,“我现在就是一个黑户,能有什么打算?”
郭静宜点点头,“嗯,你一个女孩子,够不容易的了。不过,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夏家并不可怕。”
“郭姐姐的意思是让我和熹雨也逃跑?”
郭静宜微微一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不过,不是逃跑,而是会合。”
我有些茫然,问道,“在哪会合?”
郭静宜肯定的说,“当然是姚安市的青龙山。”
我很清楚,晗煜现在就在青龙山,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飞到那里,与晗煜团聚。
但是姚安市在华夏的西南方,距离京安市1800公里。想要脱离特情局的魔爪,前往姚安市那难度可想而知。
熹雨就更难了,她所在的明安市距离姚安超过3000公里,而且现在处境最难的就属她。没有得力的助手、朋友不说,还带着个婴儿。
晗赟现在石油城,距离姚安最近,但也有600公里。
我建议道,“我们四个都往华夏中部集中,是不是更快更容易一些?比如说南汉市怎么样?”
郭静宜苦笑一声,“从地理上看,这样是节省时间,但是还有其他因素也需要考虑。比如特情局,他们也能想到这些,肯定会在南汉市重点设防,到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那就麻烦了。”
我想了想,“也是,不如我们出奇招,干脆去偏僻的姚安市。”
郭静宜开始对我推心置腹,“其实,还有一个因素,驻守在姚安市的大卫对我们郭家持同情态度,只要我亲自出马,他倒是可以争取一下。”
“说来也是,我们一直在收集四大古老血脉的信息,现在就差白虎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在一对双生姐妹的身上。”既然是信息共享,我也不再隐瞒。
“对,这也是一个因素,双生姐妹行动不便,你男人是没有办法将她们平安带到南汉市的。”郭静宜说道。
就在这时,苏瑶突然打来电话,泣不成声的说,“衣妹妹,爸妈出车祸了,现在医院里抢救。”
我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准备去京安市第一人民医院,看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就在这时郭静宜也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见我要走,急忙阻拦,“蓝妹妹,等我接完电话再说。”
放下电话,我从来没有见过郭静宜的脸色如此难看。
“这帮畜生!”郭静宜骂人的时候也是非常好看的,但是那杀气仿佛能将人穿透。
郭静宜深吸一口气,说道,“特情局行动了,局长对驻守在均安市的亚历山大极为震怒,已经派出特情局的四大王牌,红桃a、黑桃a、梅花a、方块a分别到京安、姚安、均安、明安四个城市,加强监管。”
我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那我们想逃出魔爪就更难了。”
郭静宜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我怀疑苏星河和卓然的车祸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医院你就不要去了,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下手。”
我也是急了,“郭姐姐,你是知道的,苏家对我不薄,苏星河和卓然还认我为义女,苏瑶也是我在京安最好的姐妹,我不能不去的。”
郭静宜罕见的发怒了,“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