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还要出门呢……”
    “他是没事干吗……”
    “没事就多转转后宫，再不去看看那些妃子，就快成长颈鹿了……”
    “烦……”
    “……”
    小桃拎着一篮子的水果经过，问她：“娘娘，您一个人在这嘀咕什么呢？不进去陪陪皇上吗？”
    她脱口而出：“姑奶奶又不是三陪！”
    小桃一脸懵逼，结巴道：“三三陪是什么？”
    娘娘怎么用完早膳像是吃了炸药似的。
    是不合胃口吗？
    还是皇上惹娘娘生气了？
    她挥手，没有解释：“洗点葡萄来吃。”
    “喏……”
    小桃一头雾水地去洗水果了。
    坐在屋里的厉卿尘听到俩人的对话，想起以前她也总是蹦出别人听不懂的词语，问她什么意思，她又不说。
    三陪？
    以前好像没有听过。
    不过听阿念那语气。
    估计不是什么好词……
    小桃很快就把水果洗好，还把苹果切成一小块小块的，再端进来。
    上官念伸手，拿了一串葡萄，就挥手让小桃端进去，她没有挪屁股的意思。
    “娘娘，外头冷呢。”
    她咬了颗葡萄，张嘴就来：“我晒会太阳。”
    小桃抬头，看了看满天的白云，唯独没看到太阳的影子，嘴角抽了抽：“娘娘，这会哪有阳光啊。”
    她又咬了一颗葡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小桃默默地走了进去：“……”
    说得好像好有道理。
    但跟晒太阳搭不上边啊。
    小桃把水果放下，就安静地退了出来。
    没这个胆跟皇上独处。
    小桃：“娘娘，午膳您想吃什么？奴婢跟御膳房说声。”
    上官念倒认真地想了想：“让御膳房给我炖一煲鸡汤，放些菌菇就行，然后，你让他们切些牛肉，驴肉，鱼肉，要切薄薄的，然后虾就剥壳，然后剁成肉饼，杀个鸭，鸭血记得留着，莲藕，土豆，山药这些素菜，也切成块，稍微厚一点点就行，有番茄就给我整点，青菜也是，要是有别的肉也整得，记得切块，不用炒，全生给我端来，顺便拿炭跟炭炉来，有啥辣椒也拿点来，差不多就这些了，记住了吗？”
    小桃一脸茫然，呆呆道：“不太记住。”
    上官念嘴角微动，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她把话收回去，若无其事地吃着葡萄。
    “拿去御膳房。”
    小桃双手接过，低头一看，上面写得就是娘娘刚刚说过的话，还一字不落的，甚至更详细。
    上官念抬眸，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
    看到纸上的内容。
    微微失了神。
    他……
    确实太闲了！
    小桃拿着纸，一脸姨母笑，屁颠屁颠地走出了凤鸾宫。
    厉卿尘扫了一眼女人手上的葡萄，没话找话：“朕为何没有萄葡？”
    他其实想问。
    这种吃法，你怎么还记得？
    还是说，你去的地方，就是这么吃的？
    上官念一听，连吃好几颗萄葡，欠欠道：“为何？除了皇上人缘差，臣妾想不到第二个可能。”
    小桃：娘娘，您可别坑奴婢………
    厉卿尘啥也没说，把她半串葡萄给拿走了。
    她抬眸：“皇上，臣妾刚刚都舔过了。”
    他的眼神闪过一抹错愕，淡定道：“皇后的习惯真独特，不过不用不好意思，朕不介意。”
    说完就转身进了去。
    拿着葡萄根的指尖紧了紧。
    她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这葡萄，他是吃还是不吃……
    ……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待在门口的上官念站了起身，进了屋。
    厉卿尘正坐在她的书桌前办公。
    奏折是凌公公一大早送过来的。
    虽然不上朝，但还有不少奏折没看，得处理。
    上官念走上前，扫了一眼放在水果盘里的萄葡，十六颗，一颗没少，她刚刚数过。
    她明知故问：“皇上，进口水果好吃吗？”
    厉卿尘写字的动作顿了顿，面不改色道：“还行。”
    “那干嘛不吃完？”
    “朕不喜太甜的食物。”
    “甜吗？明明酸溜溜的。”
    厉卿尘脑海里闪过女人吃葡萄时的样子，眉头没皱，还笑眯眯的。
    “不酸。”
    她看了看厉卿尘嘴硬的样子，拿起那半串葡萄，摘下一颗，往他嘴边送：“尝尝，臣妾没那独特的爱好。”
    他抬眸，对上女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没有迟疑，淡定地把葡萄给吃了进去。
    一咬开，那酸溜溜的滋味，险些让他失去表情管理。
    “皇上，还甜吗？”
    “挺甜的。”
    “那你多吃点。”
    上官念说完，又往厉卿尘的嘴里递了一颗。
    后者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谁知……
    吃完一颗又一颗，直到把那半串葡萄给吃完。
    上官念放下葡萄根，拍了拍手，凑到厉卿尘的身旁，忍笑道：“皇上，一共16颗葡萄，一颗没少。”
    说完，才笑出声！
    像是被点中笑穴那样。
    厉卿尘听着女人的笑声，没好气地放下笔，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
    打不得，骂不得。
    一天八百个心眼，一不注意就得上她的当。
    从外面回来的小桃，听到上官念的笑声，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娘娘……”
    此时，趴在桌子上的上官念摆了摆手。
    “小桃，好奇害死猫，我跟你说了，有人就不高兴了。”
    “奴婢去，去摘辣椒去……”
    小桃秒懂，立马找借口离开。
    小桃离开一小会后，上官念的笑意才慢慢消失，她撑着脑袋，看向有些小幽怨的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确实不喜甜，臣妾信了。”
    “……”
    “臣妾喜欢酸溜溜的食物，皇上信吗？”
    “……”
    “皇上忙，臣妾出去转转。”
    “……”
    躲在暗处的赤影跟玄冥在上官念离开后，不厚道地笑了出声，自动往枪口上撞。
    上官念骂不得打不得。
    他俩能打能骂的。
    正好能当沙包。
    男人幽幽道：“很好笑是吗？”
    笑声瞬间止住。
    “去练武殿，朕随后就到。”
    “……”
    ————
    练武殿。
    一炷香后。
    玄冥跟赤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难兄难弟地扶着对方起来。
    “说吧，来宫里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