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悦嫔,真正的拨乱反正,不在纪初禾的身上,而是在你身上。”
纪清媛愣了一下才意识过来皇上的意思,心中一阵恐惧。
“皇上息怒,嫔妾也是一心为了皇上着想。”
皇上没有出声。
事情到这个地步,皇上想知道的情况,也基本都了解了。
他也没有功夫再和纪清媛闲耗,起身离去。
“皇上,皇上!”纪清媛急切地唤了两声,皇上头也没回。
看着皇上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直接瘫坐在地上。
皇上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纪清媛,你真是个猪脑子。这下好了,弄巧成拙!不仅没有攀扯到纪初禾身上,还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可怎么办呀?皇上肯定觉得,是因为我换了亲才改变了局面!所以才说了刚刚那句话!”
纪清媛越想越懊恼。
如果她不说后面那句话,或许皇上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都怪她,实在是太急切地想除掉纪初禾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
纪初禾回到世子府,萧晏安立即来到她的院子。
“夫人,今日入宫情况怎么样?”萧晏安急切地询问道。
纪初禾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萧晏安。
萧晏安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询问,“夫人,你相信纪清媛真的是存活了一世吗?”
纪初禾没想到,萧晏安会问这个问题。
“结合了那么多情况,不相信她所说的是真的。”
萧晏安的目光又上下打量着纪初禾,“夫人,我觉得,你和纪清媛比起来,反而更像是存活了一世的人。”
纪初禾的心里控制不住一惊,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然后,不经意地反问了一句。
“世子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重活一世的人不应该避免前世发生的不如意之事,将这一辈子过得更好,更顺利吗?”
“世子所言极是。”纪初禾赞同地点点头。
“纪清媛哪怕是重活了一世,也没有什么改变,因为这一世嫁了沈乘景,日子应该比前世还要艰难,毕竟,前世,她可嫁进了世子府,成了我的世子夫人,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她,只要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也不会主动为难她。”
纪初禾端着茶杯,有些出神。
“夫人,前世你嫁给了沈乘景那种人,他肯定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平步青云,最终位高权重。我没有办法想象,夫人跟着沈乘景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有没有好好待夫人。”
纪初禾放下茶杯,沉下了眼帘将所有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世子,重生的人是纪清媛,不是我,至于今世的事情,与我来说,就是不存在的,我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只注重眼前,只注重今世。”纪初禾淡淡回应。
“夫人说的没错,是我想多了,重生一回是纪清媛的事,她嘴里所说的前世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夫人,皇上为了保下纪清媛,一定会隐藏纪清媛的真实身份,那沈乘景的案子还会继续查下去吗?”
“会,肯定要结案,不然,纪清媛的事情,就不算结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府衙那边应该会很快传来情况。”
“对。”
“世子,夫人。”绵竹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府的人来传话,说***突然身体不适,寿宴取消了。”
“无戏可唱了,寿宴也没有办的意义了,既然寿宴不办了,廖云菲也要回来了。”
“夫人,廖云菲与沈乘景两个人拉拉扯扯,可是我亲眼所见,我能不能以这件事情做文章,直接把廖云菲休了!”
“可以一试。”纪初禾也不确定结果会是怎么样,但是,可以试探出太后的反应。
“好!我这就去办。”萧晏安立即起身离去。
廖云菲听到***的寿宴不办了,心里一阵惆怅。
她这样,还怎么回世子府去?
回去了之后,又怎么面对世子?
沈乘景那个废物,没有勾搭上纪初禾,反而把她惹了一身骚。
“侧夫人,不好了!”
廖云菲眉头一紧,“发生什么事儿了?”
“世子说要休了侧夫人,还亲自把休书都送到了***的府上。”
“他要休了我!”廖云菲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侧夫人,你先不要着急,这封休书没有加盖官印,不作数的,你可是太后娘娘亲自赐的婚,谁敢给世子盖上官印啊?”
廖云菲暗暗松了一口气,“就算那封休书无用,我还怎么回世子府去。”
怜儿也愁了起来。
世子都闹到***府上了,肯定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侧夫人回世子府去的。
萧晏安现在还在***的府门外没有离去。
***称病未见萧晏安,也未让萧晏安入府。
萧晏安本来也没想着入府去,他就是来送休书的。
不过,他的休书也无人敢接,在府门外好一阵拉扯。
路旁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早就听说,世子根本就不愿意迎娶这位侧夫人,是这位侧夫人执意要嫁给世子,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世子不休了她才怪。”
“是她与那个沈乘景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还被世子亲眼瞧见了,就算被休,也是她活该。”
“这种事,别说是世子这种身份的人了,就算是普通男人也无法接受吧?”
“就是。”
萧晏安还在与那看门的小厮撕扯,那个小厮被缠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直接解开衣服的扣子,从衣服里缩了出来,把衣服留在萧晏安的手里,自己则来了个金蝉脱壳。
然后迅速的进了府内把门关上。
萧晏安把手中的衣服扔掉,朝大门上狠狠地拍了几下。
“一封休书你们都不肯帮本世子传递一下,好说,自己想办法。”晏安从身上掏出那封休书,唤了一声:“添喜!”
添喜立即跑了过来。
“浆糊呢?”
“世子,在这里。”
萧晏安接过浆糊抹了一点在休书上,转身直接贴了在***的府门正中间的位置。
“走。”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