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安想让她名誉扫地,找个借口休了她。
她也不会让萧晏安好过。
是地狱,萧晏安也得陪她一起下!
“世子作为一个男人,却没有一点坦荡的胸襟,在看到我与沈乘景在一处时,不过问情况,就一口咬定我与那沈乘景不清不白,世子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沈乘景为何会在我的练琴之处吧。”廖云菲乘胜追击。
“那沈乘景在我入府当日,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大倒苦水,他说换亲一事不是他所愿,他也是受害者,他一心爱慕想娶的人,只有纪初禾一个,可是纪初禾贪慕世子夫人的身份地位,抛弃他,世子抢了他的夫人,却不愿意归还……”
“廖云菲!”萧晏安突然喝了一声,“换亲一事的真相人人都已知情,沈乘景的这一番说词你也信?”
“他当时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我怎知他话里的真假?”廖云菲大声反驳。
本来就是一些人们爱扯的闲事,是真是假又如何?有时候,人们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事实如何,不重要。
萧晏安死死地盯着廖云菲。
廖云菲竟然还在这个时候,攀扯上这件事!
“我想着,沈乘景所说之事,与我无关,也不想与他一个外男有什么牵扯,便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我练琴的地方,我见他又来心生怒意,起身准备赶他走,一不小心撞到了琴台,我连忙护着琴,不能让琴摔在地上,恰好,沈乘景也来帮忙扶琴,世子就看到了这一幕,就断定我与那沈乘景不清不白!”
“世子,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都还要经过一个正常的审问才能定罪,世子却不给我一个开口解释的机会,便要给我休书一封,还闹得满城皆知,世子这么对待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人,还有一点君子风度吗?还算个男人吗!”
萧晏安难敌廖云菲的伶牙俐齿。
他向来不是会吵架的人。
“世子要休了我,便休吧!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的心彻底死了!还请大人在这封休书上盖上官印!”廖云菲突然跪了下来朝着靳大人请求道。
这一招反其道而行,真是把萧晏安将住了!
廖云菲低着头,眼底飞速的闪过一丝笑意。
她敢确定靳大人不敢盖这道官印。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看萧晏安如何收场!
突然,一只鞋子凌空飞来,砸在廖云菲的头上。
“啊!”廖云菲痛呼一声。
看到这只鞋子的时候,心顿时一紧。
“大家不要被她骗了!”一道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冯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把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了下来,攥在手里,朝着廖云菲的头上挥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冯氏打了几下之后,转过身,面对着看热闹的人群。
大家的脸上全是震惊的神色。
“大家不要被她给骗了!我是廖云菲的母亲!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小人!”
“荣国公府的大夫人,大家肯定都知道吧,她是廖云菲的亲姑母,将廖云菲接到荣国公府,好吃好喝的养着,比对自己的女儿都亲!廖云菲在荣国公府的地位就和正经的小姐一样!她又是怎么回报她的姑母荣国公府的大夫人的呢?”
“她先是挤兑人家堂堂正正的荣国公府嫡小姐,更是欺负人家年纪小心思纯善,抢人家的东西,装可怜卖乖,害得她的姑母与自己的亲女儿都母女离心!”
“她的姑母还费心劳力地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就凭她的身份,嫁堂堂的四品官为妻,委屈她了吗?这门亲事,她可是亲口答应的,媒人都上门换了八字,只差正式下聘了!她又瞧上了来帝都为太后娘娘贺寿的世子殿下!不管世子殿下已经有正妻,也不管亲事已经定下,更不管世子殿下与荣国公府的关系,三番两次整幺蛾子算计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为什么那么讨厌她?那是因为被设计怕了啊!谁眼瞎啊!会喜欢上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世子对她无意,她还不死心,借着太后寿宴献艺博得了太后娘娘的欢心,趁机请太后娘娘赐婚,这么不要脸的行为!她还委屈上了!”
冯氏说完,对着廖云菲又挥了一鞋底。
“廖云菲,你这么做,想过疼你爱你的姑母的处境吗?她养出你这么不要脸的姑娘,像条毒蛇一样缠着世子,她怎么向淮阳王府交代?国公府的又怎么看她?还敢说什么宁意放弃四品官的正妻不做,去给世子当侧夫人,是想说你有多伟大吗?”
冯氏又转身众人,大声问道,“你们知道,她口中的四品官是谁吗?那可是骆浩清骆大人!”
众人一阵唏嘘。
“骆浩清骆大人!那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现在,人家已经不是四品官了,升三品了!”
“就凭骆大人是荣国公府的门生这一点,就说明,大夫人为廖云菲寻这门亲事,真是费心了!”
“刚刚差一点被她带偏了!这纯粹就是她自己犯贱,上赶着给人当侧室。”
廖云菲一看这场面,恨死冯氏了!
冯氏一看她想反抗,一鞋底甩到她的脸上。
廖云菲被打得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之力。
“你还说世子没有君子风度,不是个男人!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自己又是什么样的货色?你说你只想给世子当侧夫人,你骗谁呢?那么拼命地讨好***,只怕是想把世子夫人的位置都取代了吧!”
“你这种女人,要是换作别人男人,早就被赶休了!”
“你还喊冤,那沈乘景是什么样的人,你在世子府那么久心里没数吗?我看你俩一个阴险狡诈,一个心术不正,不一定当时在一起密谋什么呢!”
廖云菲突然起身,与冯氏厮打起来。
虽然,力气上不占优势,可是,她现在有着满腔的愤怒!
“冯氏,你算什么母亲!你是我的母亲吗?我母亲早死了!你就是一个粗鄙不堪的贱妇!是恶毒的继母!你被纪初禾收买,甘心当她的狗,她只要一声令下,你就来咬我!你说的那些,都是纪初禾教你的吧!”